想不通暂时也管不了,我想了想,拿了点钱到理发馆把头发重新染成了黑色。理发师还惊讶的说:“哥们,你这一头白发靓的很呐,染回去干嘛?”我脸臭臭的没理他。
到了下午阿竹出来看到我头发变黑了,也问:“怎么弄得?”
“染发剂染得呀。”
“哦,其实你只要背好了这个,头发会自己变回去的,赶紧背吧。”
我笑了,说:“你不是说累了明天才能背么?”
“我是一个鬼啊。以前都是躲在河底不敢露面,都是阿爹隔一两年就去找个阳寿将尽的人引到河里淹死,我就趁机吸收些生气维持,不然根本等不到你。现在有你生气侍我,就不用那么做了,恢复的也就快了。”
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变小了说:“你头发变白,也是因为我一下子吸收了太多生机。”
我心中芥蒂尽去,舒服多了。上午说到她在那个地方等了我十年,我就怀疑她跟厂里那个恶鬼一样害人,现在明白了她是怎么做的,我也就释然了。至少他不像厂里那个恶鬼一样,是不择手段害人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畅快的原因,那么难的口诀,下午竟然记住了好几句,都能连续说起来了。等到阿竹累的回去休息的时候,我很有成就感。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程小杨的电话打过来:“你干嘛呢,在学习吗?”
“没,休息了,正准备睡觉。”
“嗯,陪我说说话吧。不知道怎么的,还没睡呢,就觉得有点儿害怕。”
我心里有些突突的,小姑娘俏丽的面容出现在我的脑海,这会儿给我打电话,说明把我当做很信赖的人了。
“没问题,白天遗嘱的事都办完了吗?”
“完了。大家都签了字,我都不知道我爹有这么多钱,上百万呢。很奇怪的是,都给我了,他们反而像是舒了口气似的,有说有笑的都走了。”
“我估计是你爹托梦吓他们了,不然不会这样。话说老程也真够疼你的,竟然把家产都硬塞给你,难道他们不是亲生的吗?”
“别说这事了,越说我越觉得瘆的慌。以前我爹虽然疼我,也不至于这样过吧?过段时间我就再分给他们仨。”
“嗯,那你现在是不是一个人在家啦?”
“是啊,跟你一样。陈亢,我真的有些怕我爹再给我托梦,我总觉得自从他去了之后,就变得很不正常。”
我的心脏急促的跳起来,突然有种冲动想说去陪陪她,估计她十有**不会推辞。可是想想自己还不知道能活到哪天,就忍住了。
“应该没问题吧,怎么说也是你父亲,应该不会对你不利。”
挂了电话,又有点懊恼,也说不清是因为刚才没说出那句话,还是为程小杨担心。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再和程小杨联系,忽然觉得她的态度有些冷淡,但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不正常的。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也就不再主动联系她。
复习走上了正轨,除了许方给我带了些复习资料,原来的关系一直不错的语文老师夏语秋也联系上了,她很热心的帮助我制定复习计划,搜集各种复习资料,希望我不要掉队。末了还劝我:“要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你就回学校吧?”
我没答应,我现在已经习惯自己学习了,总感觉自己一个人学习的效率更高些。事实上也是如此,如果真的用心的话,可以省下许多听课的时间。
自从那次联系之后,我又联系了程小杨几次,但是她的态度愈发的冷淡,我也就不愿把热脸贴到冷屁股上了。而且我已经在厂里辞职,很难再碰到她,似乎这个女孩就这样从我的生活中淡去了。
有天晚上我忽然做了噩梦,梦到还在厂里干活,程小杨拿了毛巾给我擦拭脸上的汗,我心里还嘀咕呢,大冬天的哪儿有什么汗?主操室突然倒了,把程小杨压在了下面。我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发现只是做梦,长长舒了口气,准备起来再看会儿书。
外面的月亮很亮。临开灯的时候,我忽然注意到院子里似乎有异常。静悄悄的站起来一看,汗毛一下子炸了起来:一个人影正坐在院子正中央的井台上。
我没敢开灯,也没有疑惑那人是怎么进来的。虽然我晚上睡觉都是锁门的,但是和前面邻居家围墙很矮,上次那莫名其妙的几个人就是跳围墙进来的。
我拿起来一把锤头,心里安定了一些,这是那次家里被盗之后,我特意放在自己床头的,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弯着腰走到窗前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人有些奇怪。你要是来偷东西,干嘛在那里干坐着?如果不是来偷东西,又费那么大劲跑到我家里来干嘛?
越想越不对劲,这么怪异的出现在我家里的人,不会是鬼吧?想到鬼,就立刻想到田德庸,因为他最善于对付鬼,但是这厮自从去了济南,似乎遇到了什么大麻烦,电话都没来一个。
没事,还有阿竹在呢。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有了底气。
那个黑影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如果不是对自己家里的东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或许会以为那是一个雕像,或者是别的静物。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直到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