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眼前人容貌眼神未曾改变,她定要怀疑,这还是不是那个任人揉搓的傅瓷。
看似寻常的话,却愣是将她所有退路都给堵死,逼着她当众承认事实。
傅青满手掌紧握成拳,掌心汗渍津津,向来温柔冷静的脸上,头一次展露慌张。
“……”
傅青满兀自沉默,傅瓷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笑意。
傅青满不会出事,因为,这场戏根本就是她亲手策划,现在的迫境,不过是演戏而已。
傅瓷不急不躁,缓缓在心里默念。
三,二,一!
不出所料,熟悉的男声在倒计时结束后准时响起。
“此事先搁着,当务之急,还是处理好令嫒的伤势。”
出声之人正是周则,前世的自己一眼便沦陷在这个外表温柔的太子眼中,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而周则对自己的好感来者不拒。
后来傅瓷才知道,他的接近,从来不怀好意。
只因他若想娶了傅青满,就必须要先娶了自己。
换而言之,她傅瓷就只是他们这对狗男女狼狈为奸的垫脚石!
“三小姐可还撑得住?”
周则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但细看之下,那双如泉水般的眸底充斥着浓郁的厌恶,那样明显突兀,怪只怪自己前世眼太拙,被人蒙蔽了心智!
傅瓷低着头,将面上一抹恨意抹去,抬眸时,又是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谢,谢殿下关心,臣女无碍……”
周则眉头几不可闻的皱起,面上却是一派儒雅公子的但笑不语。
一旁的傅骞早已惊出一身冷汗,只要有傅瓷这小扫把星在,就一刻都不得安宁!
“阿瓷,你随你妹妹先去别院,为父给你找个大夫处理伤口。”
傅骞演技向来不差,慈父的形象手到擒来,傅瓷应了一声便要离去,傅骞还未松口气,便见本该离开的人又转过身,扑通一声跪下。
“父亲,黑豹是阿瓷放出来的,与妹妹无关,钥匙也是阿瓷自己偷的,您要罚就罚我吧!”
傅青满简直要被气晕过去。
这个蠢货,知不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经她这么一说,自己还能撇的干净吗!
傅瓷不蠢,若是在场只有太子与傅骞父女俩,她自然不会在这里揪着此事不放,这三人本身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她不会去干白费力气的事。
但如今,太子身边还杵着个男子,那个从头到尾眼神冰冷,如局外人看戏般的男子。
按照前世的记忆,这个男人,不该出现在这里。
说是破釜沉舟也不为过。
傅瓷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个陌生男人,他的出现究竟是转机,还是会将自己推向更坏的地步,她不得而知。
斗胆将他拉下水,是拼上一切的豪赌。
成败,在此一举。
“爹爹,我……”
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如傅青满,也会有失言的一天。
她不怕傅瓷一口咬定是自己致使的一切,事实上,这样她更容易反击,但难的就在于她主动担下罪名,明眼人却都知道,她是在替自己顶罪。
否认吧,就是承认一切都是她做的。
附和吧,她塑造了多年的形象功亏一篑。
这个看似懦弱的女人,却轻易的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傅青满咬牙不出声,企图蒙混过去。
傅骞见傅青满为难,先是瞪了她一眼,而后打圆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好在也没造成什么人员伤亡,青满,先将你姐姐送回去。”
傅青满闻言便要将傅瓷拉走,脚步还未移,便再也动弹不得。
“难不成,三小姐在国公眼里算不上人?”
如雪山上的雪,极寒之地的光,这副嗓子里拥有与生俱来的气势,不怒自威。
算不上太好听的话,傅瓷却长长舒了口气。
这赌,押对了。
周则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二哥,此事咱们不宜插手。”
被换做二哥的男人面色不惊,似丝毫没将太子的话听进去,只一双如鹰般锁住猎物的双眸直直的落到傅瓷身上,两片淡色薄唇轻启。
“承周以德治国,国公作为朝廷官员,可有以身作则,做到赏罚分明?”
傅骞额上冷汗津津,完没料到这一向少言少语的玺王今日竟会对他的家事感兴趣。
他擦了擦被汗水腌的有些发疼的眼睛,看向傅青满的眼神里又多了些责怪与怒火。
没用的东西,竟然被傅瓷那个废物给倒打一耙!
但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就算是想徇私枉法也行不通了,只得面色不太好的道:“这事儿你们都心知肚明,青满,你贪玩太甚,为父就罚你关紧闭三月,你可有怨言?”
当所有事实都被摆在眼前,她傅青满就算能耐再大,也无法继续睁眼说瞎话。
况且,还是当着两位爷的面。
隐在袖子里的拳头狠狠握起,她低着头,哽咽着道:“女儿知错,女儿愿意接受惩罚,但爹能不能答应女儿一件事,放那些黑豹归山?”
傅青满长相很好,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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