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闲话,您还是先去拜见二夫人的好。”
杏散觉得傅尧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眼下陈氏是傅府的主母,自己是傅骞的新宠,自然要前去拜见。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说着,冲跟在自己身后的张嬷嬷桂雨使了个眼色,“还不跟着主子,伺候着”
说罢又向杏散行了一礼,“阳春阁那边,奴才已经派人给您打扫好了。”
杏散还了一礼,“多谢总管。”接着便走进了东偏殿梧桐阁。
张嬷嬷前去叩门,陈氏身边的孙大娘出来开的门,若不是她在陈氏身边失了宠,这种开门的活络哪儿轮得到她来干?
“五姨娘好”,说着向杏散行了一礼,与前几日那个对她指手画脚的孙二娘判若两人。
“我家夫人身子不适,大夫说要静修,不如姨娘改日再来?”
身体不适?
怕是心里不舒服吧!
“那杏散先去两位姐姐哪儿,改日再来给夫人问安。”
孙大娘笑了笑,递上一副送客的表情来,“五姨娘请便。”
杏散还没出院子就听见屋子里传出来瓷器摔碎的声音。
“她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下作的奴才!”
“狐媚东西!”
骂咧咧的那位听声音不难辨别,这是陈氏的声音。
见杏散面上一僵,桂雨说道,“姨娘若是听着刺耳,大可告诉老爷去。”
杏散摇了摇头,“她心中有气是应该的。”,接着自顾自的朝着后殿走去,“陪我去看看三姨娘、四姨娘。”
张嬷嬷在身后跟着,对这个主子刮目相看。
能忍得了辱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成大事的,一种是胆小怕事的。但愿,她这个主子是第一种,她也好跟着沾沾福气。
三人走着,一会就到了后殿。
谁知这两人跟约好了似的统统闭门谢客。
“姨娘,我们回去吧。”桂雨说道。
杏散点了点头,看样子,她在东院的日子并不好过。
还未等杏散踏进阳春阁,就看见傅骞倚门而立,“去哪儿了?”说着,伸手来牵杏散。
“妾身去了二夫人、三姨娘、四姨娘的住处。”
“二夫人哪儿你还是少去的好”。
傅骞牵着杏散进了屋,一帮子奴才站在门外不敢上前打扰。
这种宠爱,弱冠之年他给了傅瓷的亲娘,那个女子去世后他又给了陈氏,眼下又给了杏散。很多时候傅骞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多情还是对傅瓷亲娘的那份感情一直放不下。
然而这种想法很快就一扫而空,他讨厌傅瓷的亲娘!也讨厌傅瓷!
今早偷听了老夫人与皇后的对话,杏散问道,“国公不去见皇后娘娘吗?”
“老夫就是不想见她才躲到这儿来的。”
杏散不知道这兄妹俩有多大隔阂,妹妹回娘家,哥哥竟然避而不见!
既然傅骞不乐意,杏散也不自讨没趣,以小女儿的娇态坐在傅骞的膝盖上,双手搂住傅骞的脖子,“老爷这样抬举我,二夫人会不会不悦?”
听这话,傅骞猜测陈氏没给杏散好脸色看。借着杏散环住他脖子的劲儿,顺势将杏散搂到怀里,粗糙的大手捏了一下杏散的脸蛋,“我宠的人,她动一个试试看!”
阳春阁的热闹是北院无法比拟的。
此时此刻,傅瓷正收拾着包袱打算将淀茶的骨灰埋到北郊。
院子里的粗使丫鬟见自家三小姐背着包袱朝外走,就要跟着。
若不是这里头有几个是老夫人赏下来的粗使婢女,傅瓷真要怀疑这些个人是不是傅青满的眼线。
“都不许跟着我!”
傅瓷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身后的婢子仍旧跟着。
“你们若是跟踪我,我大可回禀了爹爹。”
众人听傅瓷搬出了傅骞,为难的停下了步子。
年老的嬷嬷在人群中窃窃私语道,“这位三小姐,越来越有主子的样子了。”
傅瓷摆脱了这几条尾巴,偷偷溜出了府门,雇了辆马车出了城,来到了北郊。
山路坎坷,傅瓷只得硬着头皮往上走。
刚走到半山腰,这位娇滴滴的大小姐便香汗满身,随便找了块大石头坐下歇息。
傅瓷走的时候没看天气,此时,风撕扯着天空,真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若是再不赶紧上山,恐怕雨下起来就没法再祭奠淀茶了。
当初想着自己若不先葬了淀茶,她必定会被扔到乱葬岗去。如今也只能悄悄将她的骨灰带出去埋了。
想着这层,傅瓷拾掇了拾掇打算接着往山上赶。
说时迟,那时快。一枚柳叶飞刀正冲着傅瓷的后心飞了过来,若不是傅瓷换了个角度起身,这枚飞刀就要与她同时躺在地上了。
察觉到有异的傅瓷,拼命往山上跑。身后横空飞出了五个蒙面男人,手拿着大砍刀,朝她飞奔而来。
然而,天公并不作美。几声闷雷过后,雨开始淅淅沥沥的打在世间万物上。
傅瓷跑不动,跌倒在地上。
身后的蒙面人渐渐逼近。
难道,老天爷给她重生报仇的机会,此时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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