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傅青满害他那一回后,眼里早就不把傅青满当成自己的妹妹。他的妹妹是有两个,一个叫傅绰约,另一个叫傅瓷。
待傅长川与周怀墨的轿子走远后,傅骞又说道,“请太子爷下轿。”
见轿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傅骞抬头望着傅青满。
傅青满只是死死盯着傅长川夫妇远去的轿子,手帕在手里缠了几匝才悻悻开口道,“太子没来。”
什么?
太子没来?
傅骞如晴天遭受霹雳一般身子一歪,傅瓷急忙上前扶住。
三日回门,还没有夫君不陪伴在测的先例。难道他的女儿在嫁入太子府的这三日里已经失宠了?
不!不可能!这是他傅骞的一颗好棋子,决不能就这样走坏了!更不能因为这一颗棋子就满盘皆输!
傅青满似乎猜到了傅骞的心思,说了句:“我没失宠”,就不管不顾的进了傅府。
傅骞急忙起身追了上去,傅瓷则不紧不慢的跟在傅骞身后。
看样子,这太子良媛的日子并不好过。
傅青满没先去南院给仇氏请安而是先去了陈氏生前居住的东院,在院门外傅青满跪在地上深深的叩了三次才进了屋子,在桌子上摆上了陈氏爱吃的点心,这些都是她命太子府的厨子做的,陈氏一定喜欢。
“娘,女儿很幸福。”憋了许久,傅青满才憋出了这一句话,可是刚说完傅青满竟然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真的幸福吗?
新婚初夜太子就被司徒良娣请了过去,她的婚姻第一夜就不幸福!
可这些话,她舍不得对陈氏说。她这位娘亲,生前为她操碎了心,死后也多少该安宁些吧。
傅青满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发呆,突然听到门外有动静。
傅青满立刻回了神,“谁在外面?”
屋外的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是良媛娘娘吗?奴婢张嬷嬷。”
傅青满对张嬷嬷的印象不是很深,但依稀记得这人伺候过陈氏,“你且进来吧。”
屋外的人听得她这一声唤,忙进了屋。
“奴婢叩见良媛娘娘。”
傅青满打量了一眼这奴婢,“你来找本宫何事?”
张嬷嬷看了一眼璧鸢,低头不语。
“不必担心,璧鸢是自己人。”
听到傅青满这句话,张嬷嬷心一横,“二夫人并非枉死,求良媛娘娘为二夫人做主!”说着,这位老奴竟然还留下了几行眼泪。
傅青满一听,手即刻死死的握住了手帕,“起来说话。”
张嬷嬷叩了一首谢恩后,起来说道,“奴婢伺候二夫人二十年了,夫人虽然脾气不好,但也不会公然顶撞老爷,更不可能推五姨娘下水!”
傅青满先前也觉得奇怪,陈氏就是恨死了杏散,也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就将他的孩儿给害了。这其中,必有隐情!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张嬷嬷摇了摇头,“老奴也是猜测。”
“还请嬷嬷如实说来。”
张嬷嬷福了福身子,“娘娘可记得孙大娘?”
这人是陈氏先前的依仗,傅青满自然记得,遂而点了点头。
“如今她在伺候北院的那位主子,并且五姨娘也是从北院出来的。”
话说到这儿,傅青满突然一惊!
“你说傅瓷害了我娘?”
听到她这一声惊呼,璧鸢赶紧拉住了傅青满的衣袖,“娘娘隔墙有耳啊!”
“一定是她!”,傅青满声音放低了些,“孙大娘如何能去她的院子?”
张嬷嬷回答道,“先前,二夫人为了让老爷放娘娘出来,听了孙大娘的建议跪在了老爷的书房外,受了三姨娘、四姨娘不少折辱。”
“傅瓷害了我娘!”听张嬷嬷说完,傅青满一直呢喃道。
直到璧鸢再次出声提醒傅青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傅青满才住了口,换了一副笑脸说道,“嬷嬷以后便跟在我身旁伺候。”
女儿回门,照理该吃在阖府年纪最大的人哪儿吃顿午饭。尽管仇氏不太待见这个不知礼数的孙女,但还是命香罗招呼了厨房,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良媛娘娘肯回府陪我这个老太婆吃饭实在是我的荣幸啊”,仇氏这话一出口,傅青满的脸色便不大好。但自知先去了陈氏的房间是对这个承周人人景仰的仇氏不敬,也只好跪地认错。
“孙儿一时思母心切,还望祖母赎罪。”
仇氏不能跟这个黄毛丫头一般见识,也只能见好就收的说,“起来吧。”
见傅青满认了错,傅骞才开口道,“太子待你可好?”
傅青满露出了初嫁娘的娇态,“太子对本宫很好,还请爹爹放心。”
傅青满这样的说辞,傅骞虽说不信,但也不好明问。
傅绰约倒是按耐不住了,“太子为何不与你一同回来?”
为什么?
其实傅青满也不知道。
昨夜太子压根没睡着她房中,今儿个一大早让璧鸢去请太子与她一同回门,府里管事的人说太子爷一大早就与司徒良娣去了司徒府。
她也很想当面问问太子自己哪儿比不上司徒氏,但碍于位分低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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