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则有指了另一个宫女,“你说。”
这个宫女显得老成些,板板整整的叩了一首,说道,“奴婢今早在佛堂外当差,听到良媛说、说……”宫女顿了顿,没再说下去。
此时此刻,傅青满正瞪着那名宫女。小宫女被傅瓷的气势吓住了,说话就更有些支支吾吾。
“有太子殿下在,你大胆的说。”司徒妙境说道。
“奴婢听见良媛娘娘说三小姐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还说三小姐就是个贱胚子,爬上太子殿下的床都脏了床。”小宫女看见太子的愈发不善,又吞吞吐吐的说道,“奴婢还听见了璧鸢姑姑打人的声音,至于受害的是不是三小姐,奴婢就不知道了。”
周则摆了摆手,示意周秉将这几个奴婢待下去。
“太子殿下可愿与臣妾单独说几句话?”傅青满看到伪造的证据已经是铁证如山,干脆不再反驳。
周则没吱声,傅青满又说道,“臣妾有一物要献给太子殿下,这里人太多,实在不方便。”
听到这儿,周则有些心动,“跟我进内室。”
司徒妙境知道,这一次已经逼得傅青满用太子所需的东西保身。此物一交出,日后傅青满的地位就没有昔日那么稳固,太子也会因此厌倦了傅青满。
想到这儿,也不枉傅家的三小姐受的那几个巴掌。说实话,那几个巴掌,打的确实有些用力过猛了些。可这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实在也怨不得她。
来到内室,傅青满将匣子递给周则,说道:“这里面有块兵符,是我娘亲的陪嫁之物。可掌控三千陈家军,太子殿下可感兴趣?”
周则与大臣们交易惯了,遂而问道,“条件呢?”
“第一,赦免臣妾与璧鸢;第二,待臣妾生下孩子后立臣妾为太子妃;第三,臣妾要太子殿下一份真情。”
“孤为何一定要听你的?”周则问道。
傅青满倒也耿直,直接揭出了周则的所需,“您身为太子,兵权自然不可能我在自己手里。倘若三皇子谋逆,太子手中并将无、何以抵抗?”
这话说道周则心坎里。
身为太子,皇帝从不允许他把手伸到军营里,更不允许他与哪位将军走的密切。这样一来,倘若三皇子周信真有谋逆之心,手无兵权的结果只能是一个死字。
“你倒看的通透”,周则抿唇一笑。
傅青满很想告诉周则不是她看的通透,而是周则的野心昭然若揭!
当初,太子与傅瓷有婚约时,就常常往国公府里跑。一来二去,没把他与傅瓷的姻缘凑成,反而成了自己。
这样的好事,傅青满虽说天天在算计着。可真正降临的时候,傅青满实则是不信的。直到陈氏去世,傅骞将兵符交到自己手上,说这是陈氏留给她的嫁妆,说日后情急之下可以保命。彼时,她才真的明白。太子想娶的不是她傅青满而是这份嫁妆——三千陈家军!
初入太子府邸时,傅青满不是没想过与太子琴瑟和鸣,成为他周则的贤内助。
然而呢?
新婚之夜,周则因为司徒氏的几句话,将她丢弃的房中。或许,这对周则来说并不算什么,她不过是周则的一个姬妾。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红盖头盖上的那一刹那,这个女人的一生都握在了她嫁的那个男人手里。
这就好比,男人可以娶好几房小妾,而女人婚后恋慕别的男人就叫浪荡一般。
再后来,三日回门的时候。她看见哥哥傅长川对嫂嫂疼爱有加。并不是因为嫂嫂是圣上的千金,而是傅长川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叫周怀墨的女子。不是她的虚名,更不是她手中握着多少权。
然而,她的如意郎君又在干什么?三日回门那天,周则牵着司徒妙境的手,进了司徒府。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曾考虑过她一个人会娘家的感受?
帝王家的无情,傅青满仅仅一个月就尝了个遍。
“太子殿下若是不肯,臣妾自会毁掉兵符。”傅青满说这话的时候决绝的很。
“孤答应你”,周则说道,“孤也有三个要求。”
傅青满叩了一首,“臣妾但凭太子殿下吩咐。”
“第一,孤要你对天发誓,不在伤害司徒妙境与她的孩儿;第二,无论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干的,孤要你向三小姐请罪;第三,孤要你与你父亲的忠心。”
“臣妾遵命”,傅青满将兵符递到了周则手边,却突然收了手,“司徒氏于太子殿下而言,真的这般重要?”
“糟糠之妻不下堂。”
仅仅七个字,却成为司徒妙境一生的筹码。
谁说帝王家最是无情,他的无情只是针对不相干的人罢了。
“臣妾懂了,太子殿下若能履行今日约定,臣妾自然不会再针对良娣。”说罢,将兵符塞进了周则的手中。
“出去给她们个交代吧。”周则闭了闭眼,轻声说道。
傅青满再行了个大礼,“臣妾自然会让姐姐出气。”
皮肉上的苦,傅青满一向不是十分在意。因为,真正尝过从头到脚都是冰冷的人,早已习惯了冷血。身上的疼,会让她觉得心里的痛苦少些。
更何况,今日失掉的面子只是暂时的。待日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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