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公元二百三十年,京都郊外。
宸王风漠宸策马奔腾,风卷的战袍猎猎作响,身后将士的呼叫声响成一片,“杀死它,杀死它……”
风漠宸绝美的凤眸微微眯起,身后的长发在风中纠结,胯下的战马前蹄离地仰天而立,嘶叫着长鸣。
他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弓箭,两指将弓拉成满月,凛然的目光冷然的看着前方一头回首咆哮的猛虎,正在千钧一发之际,草丛中爬出一位浑身是血的女子。
女子穿着打扮怪异,只见她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双肩,清澈的翦瞳在阳光下流转出水晶般的光泽,米色的衣衫几乎被鲜血染红。
看了眼前凶险的猛兽,女子似乎并不害怕,微微的退后几步,手中握着的黑色暗器紧了几分。
猛虎似乎被逼往绝路,看着风漠宸蓄势待发的羽箭,咆哮一声扑向离它最近的长衣女子,周围人尖叫起来,谁都不忍这么一位倾国的佳人丧命于虎口。
女子清澈的瞳孔紧缩,清秀的面容上并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双手握住手中的暗器高高举起,在猛虎即将咬住她的时候,手中的暗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嘭”的一声,惊天动地,伴随着浓郁的火药味,猛虎倒在地上不断抽蓄。
所有人楞在那里,风漠宸的心脏被那声巨响深深的震撼,看着女子的眼神,他有刹那间的恍然,放下手中的弓箭,他翻身下马。
女子艰难的爬起来,看着迎面走来的风漠宸,她警惕的后退几步,握紧了手中染血的手枪。
风漠宸察觉了她的敌意,立在那里,挺拔的身姿迎风而立,背负双手,淡淡的道,“姑娘,你受伤不轻……”
女子缓慢的后退,敌意依旧没有消弭,她右手拿着手枪,左手捂住不断流血的肩膀,抿唇,一言不发。
风漠宸再次上前,细长的凤眸跳跃着连他自己尚未察觉的柔光,“姑娘,我没有敌意……”
女子赫然抬手,举起手枪对着男子,冷冽的眸光冰寒刺骨,“别动,再上前一步,小心你的脑袋!”
风漠宸亲眼见识到她手中暗器的威力,不敢再上前,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荒野之中,心中从未被开启过的弦仿佛被铮然一声波动。
双手合拢嘴边,对着那抹纤细的背影高喊,“姑娘,我叫风漠宸,心如初识当深萌比翼连枝栖夙愿……”
女子的身形似乎滞了一下,乌黑的长发在身后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微微的转过身来,脸色已经没有了那种敌意的表情,只是眸光依旧冰冷。
她缓慢的转身,耳中回旋着男子磁性般好听的声音,头也不回的朝远处走去。
风漠宸薄唇紧抿,回头,定定的道,“莫言,去查清那个姑娘的底细,代替本王送上聘礼!”
随行的侍卫躬身跪了一地,恭贺声响彻云际。
身着风衣的女子叫沐七,十六岁,二十一世纪某军校学生,回家的路上遭歹徒劫持,挣扎的过程中抢夺了歹徒手中的手枪,中弹穿越至此。
公元二百三十二年,农历九月,秋分之日,楚国,京都。
这天大街上热闹非凡,百姓几乎倾城出动,一路上不住的有人在谈论宸王和白家二小姐大婚之事。
凡是楚国的百姓几乎都知道,宸王钟情于白家大小姐白青鸾,两年前就已经文定,可是白家大小姐却在一年前嫁入皇宫为贵妃。
皇帝为了弥补这位楚国战无不胜的战神宸王,将白家二小姐白离若赐婚于宸王,白家的长子白云飞也封为镇南将军,带着一万精兵驻守闽南。
白家的荣耀,在楚国一时无人能及。
单看大街上从白家将军府至宸王府的红妆,又岂止十里,红绸鲜花,鞭炮齐鸣;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光是迎亲的队伍都从京都的东街延至王府的后巷。
白离若,一时成了整个楚国所有女子艳羡的对象。她有倾城的美貌,强势的背景,还有一个权势倾天却俊美如神的夫君。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映出满室月华,清幽的月光从雕花窗户中倾泻而下,洒落一地斑驳。
第三重珠帘之后,正立着一个浮雕铜镜,光滑的镜面,照出卧房的朦胧之美。铜镜相邻是一张刺绣屏风,后面是一张九尺象牙床。
牙床极尽奢华,每一个细小的装饰都体现了主人不凡的品味。床的中间,坐着新娘白离若,女子凤冠霞帔,纤细羸弱,她不安的绞着手指坐在喜床之上。
帖着大红“囍”字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浑身绛红色新郎装束的男子阔步走进。
只见他剑眉横如云鬓,凤眸不怒而威,挺直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五官如雕如画,挺拔硕长的身形,咄咄逼人的冷冽气息,这个男子,俊美的可以勾走任何一个女子的魂魄。
风漠宸阔步走近新娘,冷漠的眸光,上下扫视了新娘一眼,将她的不安看在眼底。一把挥落喜娘递过的喜秤,风漠宸毫不客气的撩开白离若头上的大红盖头。
动作粗鲁无比,一旁的喜娘吓的缩回几步,身边响起风漠宸冷寒的声音,“滚--”
喜娘头也不敢抬,躬身捡了喜秤,后退几步,躬身退下。
偌大的新房只剩下白离若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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