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这个家伙,说有份大礼送给我。”他的声音几乎从喉咙里挤出来,我都没有看见他的嘴开合。他弹了一下烟灰,关好门,径自走了过来。
我把双膝抱得更紧了。
“恩,受了不少苦吧?”盖在身上的毯子滑落,破烂的衣服遮挡不了身上的伤痕,他一下子就看到了。他走过来,伸过手扒拉开我的衣服,我退无可退,喊又不敢喊。
其实喊了也没有用,魏院长刚才进来时的眼色我就知道,他已经把我卖了。
“不错,小脸蛋也不错。”那个人看了半天,摸了半天,站起来,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不住地点着头。我看着他扔了烟头,把腰里的皮带抽出来,拿在手里不停地拍打着。
我吓得几乎要缩进地缝里,然而,这个孤儿院里,我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躲了。
“找你这么小嫩人儿陪我一夜,换几百万的项目,这个老魏打得好如意算盘,不过现在看起来我也不吃亏。”他嘿嘿的笑着,凑到我的脸上,难闻的气味儿在我的脸上游来荡去,我忍不住回过头,却被他伸手扳了过来。
“来吧,小妞儿,你是想速战速决呢还是想慢慢享受呢?”
“哈,叫啊,继续叫啊,叫的老子舒服了,老子给你小费!”他狞笑着,手中的皮带再次举起。我急忙抱住了脑袋,然而那双手实在太小了,我根本护不了那么多。
皮带雨点一般抽打在我身上,我再也顾不得其他,疯狂地在房间里躲避着。没想到这反而激发了他的兽性,他就像一只戏弄猎物的狮子,不停的追逐着,却从来不想把我抓住,只有逼到死角的时候才会猛然给我一皮带。
我的身上顿时多了十几条鲜红的印子,火辣辣地疼。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瞅了个空子,拼命的钻到了桌子底下。
“饶了我吧,呜呜——不要再打了,我——呜呜呜——都听你的,说什么我都听。”我使劲抓着里面的桌子腿,尽量不让他把我拖出去。我一面哭一面苦苦哀求着,然而,那两只抓着我的脚踝的手反而更用力了。
我哭的更厉害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千万不能松开手,千万不能松开手。
那人拽了半天,手上的力道突然泄了,我正庆幸,今天总算活着躲过了一劫,却突然觉得下面一阵冰凉,那个人见拖曳不成,竟然扒了我的裤子。衣服本来是匆匆穿上的,他很容易就得了手。
他好像是抽累了,就爬到桌子底下,想掰开我的手,我死也不松开。他气急了,一把撕掉我的衣服,我就这么赤果果的暴露在他的面前。我感觉他的手指在我的肌肤上游动,突然一用力,我疼得再次惨叫起来。
他竟然用指甲挑起我破损的皮肤!
我再也忍受不住,照着那只手张开嘴咬了上去。
……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反抗,就像急了的小狗一样,我当时没有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等我知道了,我已经追悔莫及。那晚,那个看起来斯文的胖子用尽了各种方法折磨我,直到多年后想起来,我的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
天亮的时候,那个胖子终于从我身上爬起来。我早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了,他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朝我啐了一口,我甚至连抬手去抹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就像一条死鱼,悬挂在桌子上,看着那个屠夫穿戴好,衣冠楚楚的离去,丝毫没有办法。
刀疤阿姨把我从办公室带到住处的时候,塞给了我一身新的衣服。她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叹了一口气,使劲把门一带就走了。
那天我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挣扎着起来,看见那个斯文的胖子开着车离去,然后魏院长突然一个转身,一脚把一个小孩子踹出了老远,那个小孩子蜷缩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嘴里呜呜的叫着,说不出一句话。
我知道接下来等待我的将会是比地狱还残酷的日子,果不其然,第二天还没等我伤好,魏院长就踢门进来,一把揪起我的头发,连拖带拽的把我关进了小黑屋子。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被关进小黑屋子,虽然早已过了害怕黑暗的年纪,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恐惧。半夜,旁边那个疯子唱着摇篮曲,我听得毛骨悚然,那种空洞的声音从她的嘴里飘出来,再加上知道她的女儿早已经不在了,那种百鬼夜行的感觉更加真实。
我根本无法入睡,歌声停止后,我蜷缩在角落里,竟然有时间思索我的人生了。
十六岁,多少孩子的花季初战,我却早已成了一朵残花。
命运没有留给我多少挣扎的机会,因为我早已经习惯了软弱的屈从。
在这个小黑屋里,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害怕黑暗和胡思乱想,因为,饥饿很快成了代替恐惧的第一恶魔。
这期间,没有人给我送水,也没有人给我送吃的,我就像死了一样,渐渐地被他们遗忘在这座坟墓里。晚上听到隔壁疯女人唱歌的时候,我甚至会想,那就是给我唱的挽歌,虽然平时有些害怕她,但是我这个时候竟然在想,如果她是我的妈妈多好,即使她是个疯子,她也一定会很爱我很爱我,远远比那个只会带给我苦难的亲生母亲好。
刚开始的两天,只觉得肚子里空荡荡的难受,嘴里有说不出的苦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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