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定下来从抚琴和绘画做突击,诗书、下棋和女红就暂时搁置了。
朵瑜还出了个主意,抚琴是自由选择曲目,而且也没有规定必须一人独奏,就建议和卉瑜一起演奏,就算卉瑜临场发挥有点失调,朵瑜的琴声也可以稍微掩盖。卉瑜当然乐意跟着朵瑜一块表演。
绘画是现场定的题目,没办法提前做准备。卉瑜倒是自己另辟蹊径,内容没法子准备,那就从别的方面,比如色彩、构图等等。卉瑜就想到了前世的油画,如果用油画的方式,就算画面不是很精致,色彩灿烂一些也是看得过去的。不过,现在所使用的墨汁肯定做不出油画的效果,得另外寻觅新的颜料才行。
卉瑜想到了红绫胭脂铺。如果是用胭脂一般的颜料来最画,估计能达到七八分油画的效果。虽然用胭脂作画实属首例,不免有些风险,但是事已至此,只能兵行险招了。
但是胭脂只有红色,要绘画还得有别的颜色才行,也不知绛红他们能不能在这么短时间做出各种颜色。
看来得找个人去一趟红绫胭脂铺了。
卉瑜想了想,把刘五家的唤了进来,道:“我知你家男人在外院帮忙跑腿。恰好有个事情想让他跑一趟。我这有封信,让他带到猫儿街红绫胭脂铺,给了老板娘绛红,并问清楚信上所托之事,在月底之前是否能完成。”
这是卉瑜第一次交代刘五办事,刘五家的领命之后急忙找到刘五,千叮嘱万嘱咐一定办好了。
不到傍晚时分,刘五家的就进来回话了:“胭脂铺老板娘说了,这事儿没问题,过个五、六日就可以把东西送过来。”
卉瑜很满意刘五家的高效率,褒奖了一番。
绘画搞定了,剩下就是抚琴了。这方面卉瑜完就是个外行,权由朵瑜做主了。
朵瑜根据卉瑜的水平,寻思再三,定了《梅花三弄》。只因这首曲子泛音是在不同徽位上重复三次,稍微简单好学些,卉瑜也觉得这首曲子难度还算适中,可以接受。
定下了曲目,卉瑜每日在家里就跟着朵瑜练习。因着二人合奏的方式是秘密,不想让其他姑娘这么快知道,到了学堂卉瑜就与朵瑜分开练习,而且为了避免梁秀明和田五娘看出端倪,卉瑜和朵瑜就尽量不在一个时间练琴。
这在不知情的旁人看起来,似乎卉瑜不紧不慢,一点都不着急。
李碧华,李银华和向云玲也听说了卉瑜同梁秀明、田五娘比试的事情,看到卉瑜这个状态都替她着急。向云玲又是个管不住嘴的,直接就说道:“姐姐以往也是个要强的,怎的这回反而这般不上心,不会是怕了她两了吧?”
卉瑜听了向云玲这般话,都不知该怎么回答,好好地要关心别人,怎么到了她嘴里就变了味了。于是按耐着性子道:“比试的事情我自然会放心上,不劳妹妹操心了,妹妹还是多花些时间自己练习吧。”
向云玲又委屈了,直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我只是想关心你,为什么这般冷淡…”
卉瑜都无语了,怎么会有这么自我的人,难道关心是这种表达方式?真不知道原主怎么会跟这么个丫头处成朋友的。
卉瑜也不想同向云玲起争执,淡淡道:“妹妹也知我心力都花在准备考试上,不免无心应酬,不得礼之处还请见谅。”
李碧华看得出卉瑜已是不高兴,怕又要起争执,急忙把向云玲拉走了。
卉瑜舒了口气,终于是耳根清净了。
就这般练习了五六日,绛红如约派人送来了一个锦盒。
卉瑜打开一看,各色胭脂琳琅满目,又在画纸上试了试,颜色一涂就化开,效果还不错。
卉瑜满意极了,吩咐彩云把胭脂盒收好了。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考试之日就要到来了。
卉瑜是怕了有变故,一再让唐妈妈和彩云把琴和胭脂盒确认再三,确保没问题之后方入睡。
第二日,卉瑜起了个大早,唐妈妈等人知道卉瑜今日要考试,也早早地准备好了早餐。翠绿翻出了月牙白镶银边暗色牡丹花绵绸长裙,配上银色的百褶底裙,既彰显了守孝之意,又不失端庄贵气。彩云按着卉瑜的衣着,梳了个双环髻,两边各插着一个珍珠头钗,戴着珍珠耳钉,整个人显得清新秀气。
卉瑜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觉得甚是满意,唤了彩云和翠绿,带上琴和胭脂锦盒,信心满满地走去学堂。
学堂里,其他姑娘都已经到齐了,坐在座位上等着吴娘子宣布考试的次序。
吴娘子环视了底下的姑娘们,缓缓道:“本次考试依着以往的惯例,请了肃北侯夫人,楚家二夫人,左右按察使夫人、左右布政使夫人,城东董家董夫人和城西廖家廖夫人做为荣誉判官,我和钟娘子,何妈妈做为主判官,诗书、抚琴这两项还有男子学堂的学生们做为普通判官。不过,由于此次男子学堂的考试请到了西北大军的小李将军和陈千户做为荣誉判官,故而诗书、抚琴这两项考试也请了他们两位做为荣誉判官。大家一会好好表现。”
常氏和廖氏自不必说,都是主家的当家主母,左右按察使和左右布政使夫人都是官太太,至于董夫人和廖夫人都是西北当地大家族的宗妇,廖夫人还是廖氏的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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