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着执法记录仪玩什么让人血脉贲张的不雅游戏了……
这还不算,一个警察,窝在椅子上没正形儿地一只脚甚至蜷起来蹬在了桌沿上,一脸比他这个嫌疑人都吊儿郎当的样,林胜文等了半天,越等越不耐,听着那乱七八糟吵闹不休的游戏背景音更加烦躁,忍了又忍,终于在墙上挂钟时针已经快要走到“3”的时候忍无可忍了,“别摆那个屌样,你还问不问了?”
李飞头也不抬,一边手速飞快地戳着手机屏幕打游戏,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随口问他,“问你会说吗?”
林胜文冷哼,“我没什么可说的。”
李飞也不置可否,继续自顾自地打他的游戏。他手里有个营生不觉得,但被铐着双手禁锢在审讯椅跟金属小桌板之间的林胜文可没那么好熬,他眼睁睁地看着时间马上又要过一个小时了,简直忍无可忍,声如洪钟地吼他,“你到底还问不问?不问还不把我放了!”
“放你?”李飞眉毛都懒得动一下,声音很悠闲,“恐怕没那么容易。”
这会儿眼看着再过俩小时天都亮了,林胜文熬了一宿,困得不行,头昏脑涨,再加上长久坐在凳子上还有点腰酸背疼。他瞧着在村子里林耀东让警察把自己带走时候的态度,也不知道自己须尾从这里出去的把握有多大,这会儿强撑着气场,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吼道,“信不信,明天一早我就能出去?”
李飞轻声冷笑,“吹牛吧。”
林胜文咬咬牙,“打赌敢不敢?”他说着,用极短的时间犹豫了一瞬,紧接着就仿佛下定决心,咬了咬牙,朝着摄像机扬扬下巴,十足挑衅的语气问李飞:“你敢不敢先把那玩意给关了?”
正好这时候游戏里传来一声“Shutdown”,李飞挑挑眉,好歹终于把注意力从手机上挪回来了,抬头的时候仿佛在瞧游戏里的菜鸟角色似的,轻蔑地看了林胜文一眼,站起来走过去,没二话地直接就把摄像机关掉了。
林胜文看他懒散地踱回来,关机器关得这么干脆,眸光闪了闪,勾出来一点暗沉沉的诱惑,四下看看,压低了声音讳莫如深地说:“兄弟,商量个事,你敢不敢放了我?八十万,怎么样?”
李飞瞥了他一眼,彻底失去兴趣似的,回到座位上,准备继续再来一局。
林胜文看他不搭碴儿,以为他心有忌惮,拍着胸脯跟他打包票,“我打包票,你放了我,今天的事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你们局里不会有一点我进来过的记录,兄弟不会让你受牵连。”他说着顿了顿,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你一点事没有,还有八十万,怎么样?”
李飞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林胜文眼看软的不行,眼珠一转,挑衅地笑笑,声调一转,慢悠悠冷森森地提醒他,“要是不放嘛,明天你一定被收拾。你要受处分,写检查,信不信?”
李飞不屑地笑回去,撩起的眉眼中也是轻蔑的挑衅,“收拾我?谁?谁来收拾我,你认识我们队里的谁?”
看他感兴趣,林胜文倒是来劲了,“想知道吗?来,给我倒水。”
合着我们队里真有你们的保护伞是吧?
李飞心里倏然一紧,脸上却半点情绪不露,只是愈发不屑地冷冷勾了勾嘴角,嘲弄的意思更加明显。
林胜文有些气馁,看看墙上挂钟的时间,又把话说到了最开始的问题上,“时间不多了,机会就在这儿——八十万。”他努力向前探着身体,尽量用更加诱惑的语气试图说服李飞,“哎,你一月挣多少钱?”
“挣多少关你什么事?”
林胜文贼兮兮地笑起来,“我知道,不到三千,二千八出头。是不是?你知道你们领导挣多少吗?”
李飞的心狂跳起来,他垂下眉眼,玩游戏的手速逐渐降了下来,表面却始终不动声色,“跟我有关系吗?”
林胜文笑嘻嘻地摇摇头,“我给你个数,你就不这么说了。”
李飞抬起头,探究地看向林胜文,看那男人得意地伸出了三个指头晃了晃,他故意当井底之蛙地说:“三万?”
“啧,贫穷制约了你的想象力。”林胜文仿佛有了说不出的优越感,得意地笑起来,“不过想想也是,你们一线的小警察,累一年才能挣这个数。”
李飞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三十万?”
林胜文老神在在地拖长了音调,“后面再加一个零。”
李飞嘴角轻轻抿了一下,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面上丝毫看不出端倪,林胜文以为他不信,昏胀的脑子像是为求目的魇住了似的,一不小心就溜出了要命的一句话,“三百万。我有证据!”
李飞静静地看着他。林胜文说完也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眼神里极快地闪过一丝慌乱。他倏地闭嘴,为了掩饰这份紧张,他举着被铐住的手别别扭扭地伸了一个懒腰,而大半个晚上始终都不着调的李飞从椅子上坐直了,对林胜文淡淡地笑笑,朝他晃了晃自己的手机,“你刚才说的,都录在这手机里了。”
林胜文瞳孔猛缩,嘴角微微颤抖,霎时满头大汗,“我逗你的。”他紧紧地看着面前这突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的警察,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落了套儿,顿时浑身汗毛都竖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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