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到了皇上的寝宫,解灵胥心想总算完事儿了,累得要死。刚要开溜,回首便被沈愠抓住肩膀。
操,轻点会死吗!
“你去哪儿?不知道要伺候皇上洗漱更衣吗!”
解灵胥轻“哧”一声,皇上是三岁智障儿童吗?有手有脚的,这些事还要人伺候。
木然地立在皇上跟前,解灵胥困得快看不清那人的脸。
皇上解开外衣,露出里衬贴肤的白色轻衫,扬了扬外袍。
“啧,接着啊”
解灵胥伸手一接,转眼看见一旁的紫檀木柜。
操,这么近,你他妈就不能自己放。
转身见沈愠递给自己一杯水。
解灵胥一脸懵逼。这,怕不是看我可怜赏水喝吧。
“给我啊!”
皇上懒懒地勾手,骨节分明的五指在侧光下更显得修长。
解灵胥用手攫着杯沿递给他,尽量避免触碰到他纤长白皙的指尖。
皇上含了些水,腮帮动了动,随即转身吐掉。
沈愠递给解灵胥一张金丝手帕“擦嘴”
“哦”
解灵胥不禁白了个眼。拿着手帕往面前那张白嫩的脸上一抵。
“喂……你轻点行吗,你这是擦嘴还是打脸。”
解灵胥“不好意思”地一笑,露出五颗皓齿。
沈愠端来一个脸盆。
皇上闭着眼,一脸静谧安然的模样,突出的喉结在前倾的细长颈项中勒印出恰到好处的弧度。
解灵胥拧了拧毛巾凑近他。
操,一男的睫毛这么长。
简直不知道从何下手。干脆把毛巾搭在他脸上……
皇上“……”
“诶,你是要憋死朕吧!”
解灵胥连忙把毛巾扯下来,见皇上的脸上憋出一圈红晕。
一旁传来沈愠沉重带些恼怒的声音
“你这人怎么回事,毛手毛脚的。”
皇上摆摆手“哎,算了算了。”
解灵胥叹了口气,心想总算有惊无险过了一天,能歇息一会儿了。
“朕还不困,聊聊天吧,对了,解……解灵胥?对,你有没有什么想知道的?”
“我,能问什么?”
“随便。”
有什么可问的,这人就是闲的。我就想问我能不能去睡了。
“那……你……哦,皇上,为什么……只让宦官伺候。”
皇上眉头一挑,倒不惊讶,毕竟这事儿在宫中流传已广,早成了宫中四大未解之谜之一。
其他三个分别是前朝颇有功绩的司扈大人莫名失踪,不知去向。然后是商王到底有多少后宫。再者就是先皇为什么要传位给一无是处的洛梵,拱手将江山让给宦官。
皇上清清嗓子道“朕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他们说朕不愿与其他妃嫔接触,从小与女子生分,由身边宦官带大。”
不与女子接触?感情你喝男人的奶长大的?
“宫里的女子勾心斗角,矫揉造作,朕看着烦。不过你嘛”
像男的是吧!
“到挺随性,啧……还行吧。”
皇上微微偏头“诶对了,你说你什么……地区的?你从哪儿来的?”
操。不是我问你答吗,怎么又成了双向问答?我还没想好怎么编呢。
突然想起一句台词,我从东土大唐来,去西天拜佛取经。
解灵胥眼神闪了闪
“嗯,我……来的地方……叫……桃花源。”渊明对不住了。
“什么地方,朕怎么没听过?”
“是个小地方,外人一去就迷路,没什么人知道。”
“哦,那你改天带朕去看看。”
“不行……那地方……塌方了。”
“啊?”
“这不前几年地震吗!”
“是吗?那你……家人?”
“哦,都……都塌那儿了。”
“那你,不难过?”
“是……是挺难过。”
“看不怎么出来嘛。”
解灵胥心如悬旌“呃……祸福有命嘛。”
“呵,你还挺豁达。”
…………
…………
房门吱呀一声被解灵胥打开,进了门,解灵胥直接冲向跟皇帝的紫木檀床设相比颇为简素的板床。睡意变得松软,躺着也不觉那么冷硬,恍惚着渐渐在梦中陷得深了
一觉醒来,这还是第一次睡得这样彻头彻尾,也是第一次,梦中未有那抹蓝色,似乎是一个空白的梦,空无一物,无声无形。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花的间隙,零零碎碎洒在床头。
解灵胥半醒着,闭着眼养神。倏地听见房门被来人颇不客气地推开。
“还在干什么?还不快起来。”
靠,又要开始了……
飞快,真的是飞快地用过早膳,解灵胥尽了最大能耐将白馒头和稀粥往嘴里塞,其仗势简直可以用迅猛来形容!
一旁的宫女只觉得看一眼这人自己就饱得直不起腰。
沈愠带解灵胥来到皇上寝宫。
推开门,只见一个小白脸宦官伏在圣上床前,唯唯诺诺的声音说道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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