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灵胥托着玉珠绕着房间走了两圈,而那玩意儿还是屁都没放一个。解灵胥绷紧神经盯着它,感觉自己正陷在崩溃的边缘。
兴许是看她可怜,玉珠竟脱离掌心,自己漂浮起来,蓝色光亮渐渐投射到房顶。玉珠在书阁间上下浮动,终于悬浮在某一点。
解灵胥屏住呼吸向它靠近,突然觉得身变得透明,只有脚步声真实地有些不可信。
蓝色的光越来越明亮,近乎有些刺眼。解灵胥听见机关齿轮咬合的响声,玉珠前的几排书格向两旁移开,露出一个暗格,里间一个长条形铁盒缓缓向外移动,最后悬浮在玉珠之下。
解灵胥细细端详着这个铁盒,铁盒约摸六七十厘米长,巴掌宽,漆黑的铁质盒身刻满曼珠沙华图腾,曼珠沙华细长的花蕊层层重叠,似蛇信子交相缠绕,诡异的形状令解灵胥心中隐隐发瘆。
这是要我,打开这个盒子吗?可是这盒子没有开口,周身也不见一丝缝隙,自己都怀疑这是不是个实心铁柱,刻点花儿,然后用来敲人的。
只见蓝色玉珠倏地收敛了光亮,缓缓下降,与铁盒贴合。
这次真不是自己眼花,铁盒上燃起一团蓝色火焰,活生生将硬冷的铁器熔化。蓝光一点点焚去图腾,投射出一朵巨大的曼珠沙华。
渐渐地,盒内的器物显露出来,解灵胥屏息一瞧,一把墨黑古剑横空出尘。剑身萦绕着氤氲的黑色烟气,细长的剑刃凛凛泛着白光,剑柄上仍是一朵炫目的曼珠沙华。
解灵胥隐隐感到一股力量将自己拉拢,不由自主的想握上这把剑。
五指轻放在剑柄之上,刚一碰触,一股强大的气流自古剑向四周奔散,掀起一地尘沙。案台上书页翻动,一桌纸张呼呼落地,桌上的笔砚溃不成军。
解灵胥端着古剑凑近看了看,只见剑刃上刻着细细的二字:罔生。
罔生剑……
“什么人!”
房门被人莽撞地推开,猷王看着闯入的解灵胥,又看见她手中的罔生剑,面色铁青。
解灵胥将与罔生剑分离开的蓝玉珠塞进腰带。回过头,见来人面色近乎凶狠,盛怒中声音仍是低沉
“又……是你。”
猷王抽出腰侧挂着的长剑,反手向解灵胥一劈。一道凌厉的剑锋以破竹之势袭来,解灵胥下意识将罔生剑往身前一抵,硬生生接住了来势汹汹的剑锋,却仍是被气流逼得后退了几步。
不能自持地喘着粗气,刚回过神来,长剑已贴在右颈上。猷王站在解灵胥跟前,冷冷看着她。
“交出来。”
解灵胥看着他轻蔑的眼神心头很是不爽,劳资又没说不给你,好好说话会死啊!
右手拎着罔生剑将它递给猷王,不料剑身突然虚化成千万缕墨黑剑气,一缕缕缠绕在解灵胥手腕,而后首尾相接,化成一个黑色玉镯,扣在解灵胥手腕上……
……
我擦……,这什么情况?
猷王的恼怒简直快要离开本尊,拔地而起。
“你又耍什么花招?”
解灵胥激愤交加“这他妈是我在耍花招吗!”
拼命想将黑镯子取下,然而那镯子尺寸刚好贴合解灵胥手腕骨骼,死活也取不下来。
“灵器不可离开浮梦阁,拿不下来我就砍了你这只手。”
解灵胥眼神冰冷得可怕“操你大爷!”
“陌珩兄~~~”
熟悉的声音打破阁内令人窒息的气氛,解灵胥转过身,见皇上正扒开阁门前围观的人,气定神闲地走进阁内。身后的沈愠面无表情,钢板一样站着。
看见眼前一幕,皇上一脸吃惊的表情。
“你俩……干嘛呢?”
猷王重重呼了口气,收回架在解灵胥右颈上的晋邪剑。
只觉颈侧一丝刺痛,解灵胥额际不禁抽动了一下。
“参见皇上。”
皇上摆摆手,“严兄,你这,怎么的?是……跟皇上的宫女打起来了?”
猷王面色很是难看,不过身上的杀气退却不少。
“皇上,这个人,偷盗灵器。”说着冷眼瞟了眼解灵胥。
擦,很会血口喷人嘛!这东西,明明他妈是自己绕上来的。
皇上眉头一挑,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解灵胥。
“哦……是吗?她这么有能耐?那……猷王是打算怎么办?”
“砍下她的手,取下灵器,别无他法。”
皇上砸吧下嘴“这也未免……太残忍了。”
猷王神情很是坚决
“她的手,和灵器,孰轻孰重,想必皇上自有定夺。”
解灵胥眼色一横,心想:你要是砍我手,劳资跟你玉石俱焚。
不知皇上心里在想什么,他神色如常地开口道
“哎,反正那灵器放着也是放着,她也没拿去做坏事,就搁她身上也没什么大不了。”
猷王掩不住眼中怒色,他自进宫以来,就知道眼前这个锦衣玉食的皇帝,不过是个碌碌无为的昏君,迟早有一天,大好河山,将败在他手中。
“皇上,二十年前,司扈大人将灵器封存于浮梦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灵器的价值谁都说不清,在它之中究竟牵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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