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大攥紧了拳头,手指关节咯咯作响,王氏大惊失色,再次把孟夏护在身后,“你们别乱来,我女儿可是有身孕的人,你们若是伤了人,这后果你们罗家怕是也负不起。”
孟夏想要拉开王氏,王氏却是异常坚定的站在她面前,“夏儿,你听话,就在娘身后,别出来。”
罗老大想了一下,有些动摇,便看到罗老三还有地上狼嚎,痛得打滚,心里就不由来气。
“不行!她刚伤了我三弟,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氏不退让的瞪着他,大声喝道:“行!你们要找她算账也行,除非你们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我告诉你们,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罗家人。”
撂下狠话后,王氏松开手,不管手腕还流不流血,直接就抄起一旁的长板凳,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样子。孟夏瞧着,眼睛真发酸,哭着央求:“娘,你快按住手,你不能再流血了。”
这血一直流不停,刚刚按住了还好,现在一松开,血又不停的冒出来。看来,这是伤到大动脉了。孟夏知道,王氏的伤不能再拖延,便暗暗拾起地上的碎片,从王氏身后走了出来。
“罗家的,你们别逼我,你们也看到了,我娘若是再不止血,后果你们也能想到。你们立刻出去,若是不然,我就死在你们面前。到时间,三条人命,我要你们罗家和秦大石他们,统统偿命。”
孟夏目光如炬,神色穆严,说话间吡牙咧齿的,活像是要将罗家兄弟三人撕碎一般。
罗老大他们只是想上门教训一下孟家人,下个马威,并没有想过要闹出人命。若是闹出人命,他们罗家也是担当不起。
罗老二见孟夏和王氏都是要同归以尽样子,尤其是看到王氏的手一直冒血,心里不由有些后怕。他们都是有家有室的人,闹出人命的后果就是妻离子散,这后果他们也负不起。
“老大,咱们出去吧。”罗老大低低的道。
罗老大犹豫着。
孟夏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突然就哭着叫了起来,“罗家的,你们今天上门打人,把我们伤成这样,我们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我们孟家虽不是秦家村本地人,但在这里安家十多年,早已算是秦家村的人。你们公然上门闹事,这是没有秦家村放在眼里,还是你们仗着罗家村人多势众,欺负我们秦家村没人啊?”
罗老大愣愣的看着孟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手中的瓷碎片抵着脖子。
王氏却是明孟夏的用意,紧抓着手腕往地上一坐,也哭了起来。
“你们几个大男人,这样不知羞耻的欺负女人,你们还算是男人吗?”
“你们……我们……”罗家兄弟几人反应过来时,门口已被人堵住,秦家村的老少妇儒都拿着扁担、锄头、木棍冲了进来。
众人二话不说就对着发愣的罗家兄弟招呼下去。
“打死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
“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我们秦家村的人可不是好欺负的。”
“几个大男人欺负女人,真不是东西。”
“打死他们!”
“狠狠的打!”
罗家兄弟几人被打得抱头乱窜,孟夏和赶回来的秦美华连忙扶着王氏回房,找出前天抓的外伤药给她止血,可伤口太大,又伤了动脉,血根本就止不住。
孟夏让秦美华按住王氏的手腕,她一双手是血,胡乱的往脸上,衣服上擦了一些,然后跑出房间,拉住一位女人,哭着喊道:“婶子,我娘的伤口太大了,血止不住,麻烦你去请秦大夫过来一下。孟夏求你了,你就大帮个忙吧。”
秦大牛的媳妇李氏瞧着孟夏骇人的模样,先是吓了一大跳,然后,撒腿就往外跑,“孟家三妹,你放心!婶子这就去找大夫过来。”
“谢谢婶子。”
“孟家三妹,你放心!已经有人去山上通知你爹他们了。”
秦东林的媳妇姜氏看见孟夏满身是血,以为她伤得很重,连忙扶住了她。
孟夏哭着道谢,“谢谢婶子。”
“可怜的孩子!罗大嘴真是造孽哦,她上次那样中伤你,现在又让她家兄弟上门来闹事,她这是……唉,她可真是个黑心的。”
孟夏顺势依靠在她身上,哭道:“婶子,我娘伤得很重,如果我娘因为我而出了事的话,我想,我也活不成了。呜呜呜……”
说完,她哭着推开姜氏,转身往房里走去。
王氏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姜氏进屋一瞧,吓得不轻,连忙冲着外头的人,喊道:“大伙别让那几个黑心的人跑了,孟家嫂子伤得可不轻。”
说着,姜氏上前冲着秦美华,道:“美华,快把你家公公吸的干烟丝找出来,把烟丝撒在伤口上,那样能止血。”
孟夏忙道:“大嫂,你帮娘按着手,我来找。”
孟父的烟丝是用油纸重重包着的,孟夏以前常替孟父取烟丝,所以,一下子就找到了。姜氏连过烟丝,让秦美华放开手,她则眼捷手快的把烟丝往伤口上撒了厚厚一层,然后用自己的手绢扎住。
血果真止住了。
孟夏松了一口气,还来不及向姜氏道谢,外头已传来了村长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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