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单纯的对另一个人喵,还有恶意卖萌的可能存在,然而,当他喵完变成猫,那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罗兰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的世界是颠覆的。
他的视野贴着地面,看见的只不过是大理石的地板,家具那落满灰尘的底,此外,更令他发自心中恐惧的是――他的世界的颜色消失了。
更耐人寻味的是,他对动态的物体极为敏感,比如眼前那来回走动的裙摆,在他想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就会把他的精力与视线夺走,而对于静物,他需要瞪着眼睛看上好久,才能通过轮廓想起这是什么东西。
到底发生了什么?罗兰张嘴问道。
结果话到嘴边,变成了一串抑扬顿挫的喵喵喵。
他吓呆了,看了看四周――精致的衣服如同毯子一样,而他正好、四肢落地、站在中央,罗兰惊诧之下,直接坐在了地上。
英格丽女神在上。
罗兰绝望的祈祷。
从希瑟与安妮斯顿的角度而言――虽然没有到花容失色的地步,但也未必比罗兰强,因为她们是看着罗兰如何发生变化,从一国储君,就这样成为一只黑白相间、有着厚重被毛、说白了就是毛茸茸一团的森林猫,而那只猫瞪着难以置信的琥珀眼睛祈求似的看着她们。
“我想骂人。”安妮斯顿嘀咕一句,“我们应该怎么办?”她问希瑟,又追加了一句,“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王储在她眼皮底下变成了猫。
她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有几个人会相信这不是她干的?
安妮斯顿仿佛能够看到自己被架到火上,被女王公诉,按照法律被判处为弑君然后活活烧死的下场,她后背顿时浸湿了汗,就仿佛火焰就在她背后熊熊燃烧,舔着她的裙摆,而她仿佛能够闻出来自己头发烧焦的味道。
“我……我怎么知道?”希瑟用同样目瞪口呆的蓝眼睛回瞪着猫,不管哪个女神在上,她是真的没见过变形魔法,回忆起从前背的历史,或者是更远古的史诗,她也没有想起来只言片语有关变形魔法的内容,“你之前见过吗?”
安妮斯顿瞠目,“我将希望寄托在您的身上――博内特是勒托女巫的后裔,我还指望您知道些什么。”
“你还真的是高看我。”希瑟心情经历了从激动到后怕的大起大落,已经懒得跟安妮斯顿维持表面上的礼节。哪怕那个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的家伙把罗兰直接弄死,她都不会后怕,“我们拿这个家伙怎么办?”
她指着猫。
“要不然……”安妮斯顿手起手落。
就当罗兰失踪好了。
猫嗷一声,后背的毛竖了起来,尾巴蓬松,几乎成为原来的二倍,嗖的一下就蹿到了衣柜的上面,对着安妮斯顿呲牙咧嘴低声呼噜着。
“你认真的?有多少人不知道他跟我私下会面,而且你在中间牵线搭桥?”希瑟说道,她打开书房的门,不过她主意来的到快,“你说海伦娜会不会知道?精灵毕竟是神之女,魔法的渊源上比我们深。”
希瑟拉开门走了,安妮斯顿愣了一愣,跳到椅子上抱下猫夹在胳膊里追上希瑟的脚步。
“海伦娜?你哥哥的未婚妻?”她急匆匆的追问。
希瑟嗯了一声,拉开庭院大门。
然后她侧了侧头,避开门开启一瞬突然迸发出来的那耀眼的银光。
安妮斯顿猝不及防,直接被晃花了眼,好半天才勉强看清眼前的一切。
希瑟手里拎着魔杖,魔法阵无休止的扩张,将光芒镇压了下去。
“holy……英格丽女神!”安妮斯顿合不上自己的嘴,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独角兽。
独角兽站在庭院里,四足陷入地中,被毛雪白,散发着银光,如同星辰,额上的尖角比世间最锐利的剑要锋利上无数倍,黑色的眼睛冷酷,蕴藏着能够将一切视线所及之内的物体撕裂的力量。
安妮斯顿看着它一点点的张开翅膀,羽毛砰然炸开,如同雪花一样,铺天盖地的征服整个弗内克斯。
“这……”希瑟唱诵魔咒,冰棱从四周瞬间成型,集结在半空,冰霜如同穹庐,一层叠着一层,如同罗网,将独角兽困在其中,与其说这是盾,不如说这更像一件工艺品,然而在安妮斯顿发表任何评论之前,独角兽鼻子喷出细细的白气,对着半空嘶鸣一声。
它四蹄压的更深,骤然之间腾空而起,直接将冰盾撞裂,飞向伯纳城中。
“凯兰德女神眷顾!”安妮斯顿猛然一个激灵,喃喃说道。
她看着独角兽的巨爪,将整个城镇撕裂。
“去他的制裁局。”希瑟深吸一口气才没有说出更难听的话,“安妮斯顿?赫拉加德纳,变成猫的那个,你愿意不愿意与否,而且只有英格丽女神知道我是不是想吞并弗内克斯,如果你们不打算死在这里,给我南丁格龙骑入城许可。”
“或者不给也可以,只要你们觉得一旦宣战,凯兰德能够与内维尔一战的话。”希瑟一副我就是趁火打劫你把我怎么样的欠揍样。
森林猫老大不乐意的呼噜了一声。
他不得不承认,希瑟说的是唯一一个解决方法――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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