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妙师也不禁狐疑地看向上官妙歌,“现在就是大好的机会?”她想了想,又道:“长姐说的是趁着他现在忙到无暇分顾的时候,给她一个出其不意的打击?”
上官妙歌自信满满地点点头,“六妹说对了一半。”她的一双明亮水眸中闪烁着异样光彩,让她未完的话,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
上官妙玉很快不耐地睨了她一眼,“长姐有什么话,就一气说完吧,别卖关子了。”
见她露出了一丝不耐,上官妙歌心里也隐隐有些不悦,但面上却仍是保持着笑容,“有一件事,兴许你们还不知道。二弟,他要回来了。”
“二哥要回来了?!”上官妙师有些诧然,但很快她就觉得不太可能,“上次不是说还没确定吗?”
“世子爷刚刚带了消息来,说是已经能够确定那个人就是二弟。还说,很快就要回来了!”
看着上官妙歌乐乐陶陶的样子,上官妙玉实在高兴不起来,“就算二哥要回来了,就算他真的会帮咱们教训那喧人。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就算要弄死那喧人,也要等很长一段时间。你现在就把我们叫过来,有什么用?”
“要等二弟回来帮忙,当然不可能。”上官妙歌心头不禁冷冷一笑,看来上官妙玉姐妹俩果真是目光短浅,也难怪轻而易举就让那喧人给打败了。
“二弟回来,可说是家里的头等大事。以祖母以前对二弟的宠爱,倘若中间出了岔子,有人不想他回来。你们觉得,老夫人和父亲会是什么反应?”
上官妙师冷冷一哼,“那当然就像是当面打了他们的脸,这上官家自然是留不得她了。”
“如果……直接咒他回不来的话,那她那条命恐怕也没了。”上官妙玉满意地勾了勾唇角,目光却阴毒得就像是妖娆的鬼魅。
上官妙玉对这个长姐露出了钦羡的目光,上官妙歌果然懂得把握时机,当下便道:“若是那喧人出了意外,父亲和祖母便会对她失望至极。到那时候,我们才是他们身边最亲近的人。以前发生过的事情,自然也有了另外的说法。五妹到时也不用回到清心观,我们也不用再受那小妮子的气了。”
上官妙玉看着窗外的月色,第一次生出了无边的憧憬。
连着三天,上官妙歌都表现得规规矩矩的,像是又回到了以前的脾性。见面三分笑,说话也都是善良大方的。老夫人和上官捷却始终对她都是淡淡的,说不上很好,也说不上很坏。这样上官妙歌恨恨难平,却只能不动声色地忍耐着。
上官馥雪从廊下走过,看见上官妙歌正在亭子里给老夫人捶背,陪着几位贵夫人说话,言谈间有几句夸赞上官妙歌的。老夫人却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并不多说。便回头对孟氏笑道:“你瞧瞧,长姐又在讨老夫人的欢心了。”
孟氏冷冷道:“能静下来讨老夫人的欢心,说明她是真的冷静了。不过,老夫人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拒她一直在老夫人眼前伺候,但是还是不比你忙进忙出的好。谁是只会耍嘴皮子的,谁是用心为上官家的,老夫人心里都清楚。”
上官馥雪点了点头,道:“那天她说要改过之后,爹爹虽然没有表现得过于上心,但对她的态度却已经没有之前的冷淡了。这已经是很大的改观了。若是连老夫人也对她改观的话,她翻身的机会就很大了。”
孟氏微微笑了笑,“可是,看得出来,老夫人根本没有这样的打算。”
上官馥雪对这点也很是自信,“人越是上了年纪,看事情就越是通透。老夫人早就看惯了她的虚情假意,现在更是已经木然了。所以,要想让老夫人改观,除非她真的诚心改过。”
“我看要她诚心改过,恐怕比登天还难咯!”孟氏摇头道。
上官馥雪莞尔笑了笑,“反正,她心里要是再有什么坏念头,那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孟氏笑了笑,转了话头说:“明天就出殡了,我听说凉氏还是葬入祖坟?”
“那是当然的。”上官馥雪点头,微微一笑,“看来,家里有个相爷做靠山还是有很大好处的,就算再大的罪过,最后上官家还是不得不承认她的身份。”
“希望明天顺顺利利的,明天一过,郡主就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这几天可把你忙坏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上官馥雪听见“顺顺利利”这个词,心里就莫名刺痛了一下。看来,这几天真是太忙了,连身体也开始“抱怨”了,可能真的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第二天,竟然下起了小雨。雨虽然不大,但落在发间和衣上也是薄薄的一层晶莹。
“看来今日出殡,定是‘风调雨顺’之兆!”妙善真人手执拂尘,在雨中抬头望了一眼天空。
“那就借真人吉言!愿我上官家从此风调雨顺!”上官捷捋须笑道,他一向敬重修道之人,这位妙善真人已经是出了名的得道高人。她说的话,上官捷简直深信不疑。
出殡的队伍一路浩浩荡荡走向燕京城外的一处山野。
“这里,就是上官将军家里的祖坟吗?”妙善真人指着前面墓碑林立的一块地方,停了下来,目光逡巡一圈,掐指一算,不由赞叹了一声:“这里果然是块好地方!藏风得水,五行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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