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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听见上官馥雪的声音,原本兴师问罪的语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慌忙走到床前,“哎哟哟,我的乖孙女,你怎么了?”

上官捷也担心地走到床前,“是不是昨天淋了雨,着了风寒了?”

“老夫人,你们怎么来了?”孟氏端着一盆热水,一脸焦急地走到床边,将手上的铜盆放下,拧了帕子将上官馥雪额上的换下来,便絮絮道:“郡主昨天回来之后,就不大舒服。到了晚上的时候,就发起烧来。她自己让煎了两服药,勉强喝下去。可是到现在都还没一点起色,真是让人担心。”

“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怎么能开药?”上官捷皱眉道,回身就招了苏妈妈上来,“你快让人到沈府,去请沈家父子来。若是父子俩都不在,也要赶紧在城里请个好的大夫来才行!”

苏妈妈应了一声,便吩咐了下去。

沈沐风来的时候,也担心不已,搭上上官馥雪的脉搏,便久久地沉吟不语。

“难道小女得的不是风寒,竟连沈公子你也一时诊断不出?”上官捷担心得眉头都皱到了一起。

老夫人一下子也忘了问罪的事,见沈沐风仍是不说话,急道:“沈公子,你倒是说话呀!这雪儿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沈沐风连连摇头,“依小侄看,师妹得的恐怕不是病,恐怕……”他迟疑了一阵,才敢接道:“是邪症。”

“邪症?!”

上官捷和老夫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呼,上官捷道:“这如何说?”

“小侄发现,师妹的脉相紊乱,内里似有奔突之气,让人难以捉摸,不似平凡病症。所以,小侄认为,师妹恐怕是得了邪症。”

老夫人脸色苍白,蠕动了一下嘴唇,半天才道:“难道是跟昨天发现的‘血头桩’有关?”

“血头桩?”上官捷一听,脸也跟着白了,“怎么可能?妙善真人明明说,那东西埋下的时间不长,还不足以会造成什么伤害。怎么能让雪儿染上邪症呢?”

上官捷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看着那告状的丫鬟,“先前你说,你看见郡主在房里拿针刺一个布娃娃,是什么时候?”

上官捷炯炯目光,含着迫人之势,那丫鬟早被他看得心头乱成一团,支吾了半天,竟也没答上来。

老夫人在旁边耐不住,喝道:“你这下作的丫头!你倒是给我说个明白啊!”

丫鬟身子抖瑟不停,跪在地上又是福身一拜,“老爷,老夫人,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奴婢根本根本就没看到郡主在做什么……”

孟氏已经变了脸色,冲上来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这混账东西!白让郡主心疼了你这么久,先前分赏赐的时候,哪样亏待过你?!这雪苑里,从来没有把主仆过于分明,主子这样体恤你,你竟也能昧着良心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郡主打从出殡回来,招待宾客用完了解秽酒,就已经累得早早睡下了。你现在也看到了,她如今这样子,如何能做出那伤天害理的事?!”

丫鬟被她一阵数落,也有了几分愧疚,慌忙哭道:“三姨娘,您饶了奴婢吧!是奴婢有眼无珠,信错了人!都是大秀她说,只要奴婢帮她,将来能为奴婢指一门大好的亲事。奴婢如今这年纪,本来对婚事已经没什么指望了,若是有大秀愿意帮忙的话,奴婢也就不愁了……”

“你好糊涂!”孟氏气急败坏道,“你就不想想,依着郡主的性子,只要你说一声,也犯不着求,她也能为你指一门好亲事。为什么非要听大秀的话,做出这种糊涂事?!”

丫鬟大声哭起来,泪落如珠,“奴婢知道错了!先前奴婢并不知道大秀交给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光想着她说只要将东西埋在郡主房外面阴的墙角下就可。奴婢也是现在才恍然大悟,那东西恐怕是用于诅咒郡主的物件。先前在老夫人面前,说郡主拿针扎布娃娃,也是大秀要奴婢说的。奴婢自知犯下大错,已经不求主子们的原谅,只希望主子们不要记恨奴婢。奴婢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恶毒的人啊!”

见那丫鬟哭得肝肠寸断,老夫人却始终阴沉着一张脸,“我看,也该是清理门户的时候了。”

上官捷眼里大惊,“母亲,这时候说这种话,会不会过于……”

“狠心?!”老夫人冷冷地讽刺道,“你那‘乖女儿’对待雪儿,何曾心软过?先前念着她始终是咱们上官家的长女,才对她先前做的事不追究,现在倒好,她倒反过来得寸进尺,以为咱们是在纵容她。如果再这么放任下去,那就是真的在纵容她了!”

听到老夫人这样的话,上官捷竟也犹豫了,上官妙歌做过的事,他早就清楚。之所以对她一忍再忍,也不过是就像老夫人说的,念着她始终是上官家的长女罢了。现在一想,这时候心软恐怕也真的只会助长她内心的狠毒。

上官妙歌被叫到雪苑的时候,就已经猜出是东窗事发了。走之前,她特意让人也去通知了上官妙玉和上官妙师。她心里早就为自己找好了退路,到了对质的时候,只管将那姐妹俩抖出来,撇清一切关系。就算不能完脱罪,也至少能保住自己一条小命。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上官妙歌走进雪苑的时候,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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