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木言早早的就起了床。
这么久,他第一次起的比杜奚川早,他的作息很正常,而对方永远在他之前就睁开眼睛,不敢之前睡得多晚。
下楼做好了早饭,祁木言弹了会儿钢琴,这才去了公司,一直到晚上八点才回到家里,然后回到家洗了个澡就直接睡了。
一个周末两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不过至少有进步,这次他还能自如的弹琴。
周一,祁木言从房子里走出了,杜奚川已经把车子开了出来。
他看着车上的人,淡淡的开口,“我自己去学校,不必麻烦你相送。”
“上车。”
祁木言没有说话接着往前走。
杜奚川的车子放慢车速跟在后面,快走到主干道的时候,祁木言停下了脚步,看了一眼身后驾驶座的人。
“你要这么一直跟着我吗?”
杜奚川不说话,眼睛沉沉的就这么看着人。
祁木言拦了的士,从车子的后视镜里一直可以看到那个人.
到了目的地下了车,他直接去了学校,也没有和紧随着停下来的车上的人打招呼。他心里也知道,这样的对抗于两个人都没有好处,但是杜奚川丝毫不松动他也不想妥协。
走入了僵局,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暂时只能这样了。
这一整天,祁木言都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下午上完了最后一节课,看到来接自己的车的时候,他怔了下。
吴昊看着走过来的杜奚川,和身侧的祁木言说,“你哥哥来接你了,你快去吧!都把车开到这这里来了!”
这里一众的人看着自己。
这是杜奚川,第一次把车开到了教学楼下面。
众目睽睽之下,祁木言走了过去坐上了车,没有和人发作。
“你,是不是终于有了把我拒之千里的借口。”
听到身边人说的话,祁木言愣了下。
杜奚川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脸上依然一惯的没表情,但是他却清楚的察觉到了身边人的悲伤。
一直没有情绪波动的人,每个细微的变化会让人更觉得不适。
“我想出国学习一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将心比心,我让你卸下现在的工作你愿意吗?”
“如果是你希望的,有何不可?”杜奚川说得理所应当,没用一点的时间考虑。
祁木言怔了怔,没想到对方会回答的这么干脆,但是仔细一想,杜奚川和一般人的想法有很大的不同,大概还真的做得出来。
“那是你而不是我,我没有想离开你,你完搞错了侧重点,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很累。”
“原来和我在一起,会让你觉得很累。”杜奚川把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要冷静一下,这样开车很危险,车上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我已经说了,我每次说话做事你都抓错重点,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不开心!你强加给我的东西会让我觉得很失望!我不是你个人的所有物,所以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缓了缓口气,祁木言又说,“我以为我们是平等的,但是其实不是,只要有一点的不顺心,你都不允许。”
憋了两天的话,祁木言一口气说了出来。
再此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一个人说话,对方的偏执症很严重,但是这个世界,哪里有百分百可以确定的事情。
过了很多,杜奚川才开口,“你一定要去吗?”
祁木言不说话,对方的反应正在他的预料之外。
“那好,我让你去。”
听到对方说的话,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情况下杜奚川就这么答应了。
他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我会陪你一起去,一直等你回来。”杜奚川又说。
祁木言终于回过了神,“那你自己的工作呢?”
“这不是最重要的。”顿了顿,杜奚川又补充,“最近我手上刚好有两个在那边的企划。”
言下之意,是去那边有正经的事情。
在杜奚川心里,所有的东西加起来,都没有眼前的人重要,他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就够了,可是原来对方会觉得让不开心。
两个人也许真的不同,他做不到将心比心,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不想让对方难过。
祁木言没说话,对方已经做了让步,他却并没有觉得松了口气。
杜奚川陪着他一起去和现在的情况又有什么区别。
但是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只要那个人不再固执的无法交涉,就还有希望。
祁木言握住对方的手,“我保证,我不会离开你,绝对不会再你之前松开手,所以也请你信任我。”
握住对方的手,几乎是他安抚对方的习惯动作。
怎样的距离才会让两个人相处的更舒适,他们都要学会怎样更好的爱一个人,相爱并不是相互的占有。
两个人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但是问题并没有解决,它依然放在那里,像是一个随时会引爆的隐患。
期末考之后,是漫长而又炎热的暑假,祁木言每天去公司上班,朝九晚五,连着周末都少有时间在家。
他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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