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胳膊擦伤了好几处,当时就懵了。她躺在地上,疼得直嘶气,缓过神来去看周围,发现手机也掉到地上摔坏了,真是倒霉到家了。
邓雅淳下了楼,到了停车场,一路都盯着手机,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她再打来他就接,可是半天都没接到她的电话。
跨上自己的车,邓雅淳坐在车座上思考了半天,决定还是给封絮回个电话,毕竟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不能太没绅士风度。可他这电话拨出去,那边直接“暂时无法接通”。
邓雅淳一时有些气结,半晌无语,最后直接把电话丢到副驾驶,开车走人。
而可怜的封絮此刻刚刚从地上爬起来,正扶着楼梯撑起身子。她捂着后脑勺,瞥了一眼地上的手机,又忍着痛去捡了起来。她尝试着开了几次机,都失败了。刚才摔下来那么高,没摔碎外面已经是个奇迹了,里面坏掉也在情理之中。
封絮暗叹一句真是出门忘看黄历,扶着墙走出应急出口,找到当前楼层的电梯,一瘸一拐的到了一楼。即便她知道都这么久了邓雅淳肯定走了,可还是不死心地去门口看了看,然后又拖着身子来到停车场,在四处都没有发现他的影子后,才失落地回到了公寓楼。
因为摔得实在疼得走不动了,封絮在门卫那借了电话打给了桑寻,让桑寻开车带自己去医院。
桑寻被她吓到了,急急忙忙赶过来,在小区门口看见了满脸憔悴的她。
破碎的手机,满是伤痕的身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抢劫了呢。
“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桑寻焦急道,“赶紧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封絮谢过门卫,由桑寻扶着费力地上了车,坐在车后座上道:“下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着了。”
桑寻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你没事走什么楼梯啊,不是有电梯吗?”
“我……”封絮说不出原因来,只好道,“你把手机给我用一下。”
桑寻减慢车速把手机递给她,不解道:“你都这样了还给谁打电话啊。”
封絮用她手机拨通邓雅淳的电话,没有理她,专心致志地听着电话接通的声音。
邓雅淳已经回到了公司,这一路没少被人围观,他脸上这伤口,让他比平时更受瞩目了。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办公桌前照镜子,皱着眉盯着镜子里自己右脸颊的伤口,除了希望它马上消失意外,就是迫切希望再给左脸颊也来这么一道,这样才对称。
电话响起后,邓雅淳放下镜子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是陌生的号码,他只疑惑了一下为什么会有陌生人知道他的私人号码,随便放下手机没去理会。
他没有接陌生电话的习惯。
封絮打电话没打通,失望地靠到了车椅背上,那模样看得桑寻心里都难受。
“你这样子十足是犯了相思病啊,是我看错了吧?”她无奈地问她。
封絮可怜地哼了一声,道:“你没看错,我现在好惨。”她捂住脸,语调纠结,“我惹大麻烦了。”
“你真犯相思病啊?谁那么有本事?”桑寻把车驶入离小区最近的一间医院停车场,停好车后大惊失色地转过身看着她。
封絮白了她一眼道:“先开门扶我下车吧。”
桑寻“哦”了一声下车把封絮接了下来,扶着她朝医院大门走,一边走一边道:“你还没告诉我是谁呢,你怎么一点苗头都没有,我都不知道你认识什么新人了。”
封絮无奈道:“没有什么新人。”
桑寻睁大眼:“难不成是旧人?虽然费铭最近风头正劲,可我不建议你吃回头草啊,那家伙太渣了,保不齐还会做出什么混蛋事,你可别糊涂。”
“才不是他!”封絮掐了她一下。
桑寻笑了:“那我可猜不到了,难不成是程文彦?你上次连海边都不和我们去,我不觉得你在意的人是他。”
封絮惆怅地叹了口气,望着快要到达的医院大门道:“你早晚会知道的。”
桑寻一边扶着她上楼梯一边玩笑道:“反正是谁也不会是邓雅淳,我不急,慢慢猜。”
封絮看向她,抿了抿唇如实道:“就是邓雅淳啊。”
“砰”――这下轮到桑寻摔倒了,封絮因为惯性差点也再次跌倒。她艰难地站住,询问桑寻是否有事,好在就一节台阶,桑寻并无大碍,但她受到了惊吓是真的。
“你在开玩笑吧?”桑寻不可思议道,“那人……和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封絮没言语,只是摇头,示意她带自己进医院去,不愿意再被门口的人围观。
桑寻顺从地带她进了医院,也没再开口。倒不是无语了,而是消息实在太惊人,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同样在好好消化着大消息的,还有从查格手里离开的任苒。
她现在和费铭在一起,得知费铭要和邓雅淳作对,生气地指责了他一通,拿出她本人作为要挟,要他停止所有行为,但他居然拒绝了。
“你的事以后我不会过问,我的事你也不要再管,如果你听话,那我们还可以继续,如果你不听话,娇惯了你这么多年,我也仁至义尽。”费铭头也不抬地在文件上签着字。
任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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