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安格尔画廊门口的空地上。
“领带歪了没?”申毅不自在地打理着衣服,问一旁的奥斯。
奥斯拿着厚厚一叠文件,见申毅紧张,调侃他“申毅,安格尔才不管你戴不戴领带。”
申毅斜了他一眼。
奥斯坏笑,“哎呀,你说两年多了,艾玛会不会已经有心上人了?”
申毅紧张,“怎么可能,我前几天才跟她通过电话……”
“来了。”
靠在一旁路灯边望着巷子里的九逸,对两人招了招手。
就看到一辆出租车缓缓地驶了进来,车门打开,艾玛走了下来。
“艾玛!”申毅立刻上前帮忙拿行李。
艾玛跟众人问好。
奥斯将车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最后连行李箱都看了,费解地问艾玛,“安格尔呢?”
“哦,我们下飞机后,他说要去个地方,晚点才到。”艾玛看了看画廊的大门,有些感慨,虽然知道不可能,不过还是问了问众人,“这段日子……莫飞有回来过么?”
众人愣了愣,无奈地摇了摇头。
“莫秦将他藏得很好,我们通过很多渠道打探消息,但始终找不到他们。”申毅也无奈。
“唉……”艾玛看了看画廊,如果这个时候莫飞能打开门出来,温柔地叫一声“安格尔”,该有多好啊。
……
K市
废旧的红色厂房还完好地保存着。
安格尔找到藏在砖头里的钥匙,打开门一扇破旧的铁门,带着艾斯走了进一间简陋的小屋……
房间太久没人居住了。
安格尔摸了摸开关,打开……灯还是亮的。
安格尔走到那张简陋的弹簧床边坐下,床头还放着个简陋的取暖器。
打开取暖器,安格尔靠坐在床头,望着桌上一个洗得干干净净的电磁炉发呆。
取暖器并不暖和,安格尔蜷起身体往床铺里边缩了缩。艾斯跳上了床铺,静静趴在安格尔身边。安格尔就将半个身子靠在它毛茸茸的身上,寻求一些温暖……
渐渐的,安格尔睡着了。
砖砌的墙壁、水泥的地板,简陋,带着一股淡淡的,尘土的味道。
安格尔清楚地记得这个味道……
那个夜晚,一个脏兮兮的大男孩闯进了他的画廊,胳膊上的伤用一件破牛仔衣盖着,身上就有这种味道,太阳和尘土味道的结合。男孩的眼睛特别特别亮,盯着人看的时候带着几分防备,像一条被丢弃了很多次的大狗,凶悍,又脆弱。很多年过去了……男孩已经长大了,离开了,只留下记忆。对于一个记性过分好的人来说,回忆就好像重新经历一样真实,于是,每一个梦境,都只能是重复着思念。推理能力再好,也不能预知未来,风也带不来讯息,有时候,没有了一个人,却等同于失去了整个世界,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存在。
安格尔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过来的时候,不觉得寒冷,反而很温暖,很舒服。
四外看了看,当枕头一样靠着的艾斯没在床上,而是蹲在床边看着他,见他醒了,轻轻摇了摇尾巴。
安格尔坐起来,身上有一条厚厚的羊绒毯子。他微微一愣,掀开毯子下床,跑到门口打开门往外看……
楼梯口停着一辆的士。
的士司机正在看报纸,听到开门声,就探头出来问,“是送你去S市的画廊么?”
安格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回到了门里。
安格尔看着那条毛毯,皱巴巴的,又看了看床底下……就见床底下的毛毯很凌乱。
安格尔回忆了一下……
好像刚才自己越睡越冷,艾斯不知道怎么动弹了一下,下了床。之后,它叼着一条厚厚的毯子扯上床……
安格尔走回床边,蹲下看看……床底下的毯子被带出来了好几条,有些散乱。
艾斯摇了摇尾巴,安格尔摸了摸它的脑袋,隐隐有些失落。
安格尔抱着那床毯子站起来,“吧嗒”一声,毯子里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安格尔伸手拿起来看,就见是一包糖。有些不解,看了看包装上的日期――大概两个月前的,保质期是一年。安格尔打开包装袋,里边是色彩绚丽的糖块。
抱着毯子、拿着那一袋糖果,安格尔出了房间,小心锁好门,坐进了出租车。
艾斯也跳上了后座,趴在安格尔膝盖上。
“我天天来,两年多了,你可算来了。”司机边开车,边说。
安格尔不解地看他,“天天来?”
“哦,两年前吧,一个小伙子给了我一笔钱,正好那时候我老婆生病急需钱,他可算救了我的命了。他没其他要求,只让我每天到这里来三次,早晨一次、下午一次、晚上一次,看看有没有人来。如果灯亮着,就在这里等,等到有人出来,就送他去S市的这个地址。”司机说着,指了指手边贴着的一张小纸条,对着后视镜里的安格尔笑了笑,“他说你不认得路,会迷路的。”
安格尔静静地听着,将一颗糖果塞进嘴里,甜甜的味道,还有淡淡的红茶香味,像极了每个午后,莫飞给他端来的红茶和点心……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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