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位警察叔叔,越来越远的背影,我不知道小姑为什么反感他,可我想来,我和小姑应该感激他,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恐怕我和小姑免不了要被那些人欺负。
回到小发廊后,小姑就忙里忙外的收拾东西,说我们要离开这,带我换个城市生活。
我不懂小姑为什么要走的这么急,但我明白如果我们继续留在这,刚刚的一切,就是最好的例子,那些人一定还会过来欺负我们。
我恨孙虎,如果不是他辱骂小姑,也不会发生这一切,我更恨自己,在小姑需要被人保护的时候,我却无法保护她,还成了她的拖油瓶。
大半天的时间,我们就收拾好了一切,小发廊里能值些钱的东西,都卖给了邻居和收废品的老头,我和小姑只带了一些衣服,当天就坐上了开往深圳的火车。
小姑说,深圳是个大城市,比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小城,要大的多也好的多,她在那能赚更多钱,我们也不会被人欺负,她还能让我上更好的学校。
我不懂什么是大城市,但见小姑一脸向往的样子,对深圳这个城市,有了些许期待,希望它会像小姑说的那样,让我和小姑不被人欺负,也不会有人嘲笑和嫌弃我们。
十几个小时后,我和小姑终于来到了深圳,那好像直入云霄的大房子,和街上如蚂蚁搬家的人流,对我来说,一切都充满了新奇,就像来到另外一个世界似的。
离开深圳火车站后,小给她在深圳的朋友打了个电话,我们又坐了俩个小时的公交车,才来到位于深圳市郊的城中村。
这里和我们原本生活的小城差不多,随处可见那种破旧的简易小二楼,唯一和小城不同的,也只是这里的人多了很多,而且看上去都很忙碌的样子。
刚下车,我就看到一个女人对我和小姑挥手,小姑拉着我走过去,亲热的跟她打招呼。
我躲在小姑身后,有些不敢看她,总感觉我如果被她看到,就会被她吃了似的。
她看上去年纪和小姑差不多,一身半透明的睡衣,隐约可见里面的内衣和雪白的肌肤,随意披散在肩上的长发,显得有些凌乱,嘴上还叼着一根烟,看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
小姑介绍我时,她立即冷下脸,瞪了我一眼,对小姑道:“宁姐!你来深圳是做什么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带这么个小屁孩!你就不怕饿死?”
“这是唯一的侄子,我哥五年前走了,总不能让他去街上流浪!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小姑说着,将我从她身后拉出来,让我站在她身边,继续道:“何况他都这么大了,又不是需要喂奶的孩子,不会影响你的!”
“随便你!反正又不是我养着!”那女人横了我一眼,没在和小姑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我和小姑跟在她身后,路上小姑问了她一些事,都是一次多少钱,一夜多少钱,一天多少人这类的话。
我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一路紧紧跟在小姑身后,很快就来到了她那个朋友的家里。
她家看起来不大,但房间却不少,每个房间有一张床那么大,周围还有不少跟她一样的女人,在走廊里走动,不时也会有男人进来,选一个人跟他进一个房间。
“就这!里外俩间,比外面那些人的屋子大点,一个月二百,我帮你给了一个月的,下个月房东过来,你在自己给他!”小姑的朋友,把我们带到一个较大的屋子里,指着只有二十平米,却被隔成俩个房间的屋子说道。
说完,她转身就走,临走前还深深看了我一眼,好像我很让她感兴趣一般,吓得我立即缩到小姑身后,再不敢看她一眼。
小姑千恩万谢的将她送出去后,这才深吸一口气,蹲在我身边对我说道:“小俞,小姑现在没钱,不能让你现在去上学,等小姑过几天赚了钱,就给你找学校好不好?”
“我不上学!”我很坚定的摇着头,在我记忆里,学校都是孙虎那样的同学,我在学校从没有过朋友,受到的只有冷眼和嘲笑,发生了孙虎那些事后,我这辈子都不想在走进学校一步。
但这次,小姑出奇的没有生气,只是叹了口气,便开始收拾屋子,好像同意我不上学了似的,再没提起关于上学的事。
我跟小姑收拾屋子时,在床底下我发现不少,透明黏糊糊的小袋子,我问小姑那时什么的时候,小姑只瞪了我一眼,就随口解释说那是头套。
对小姑的解释,我没有丝毫怀疑,只是好奇什么人有这么小的脑袋,才将将这个直径只有俩三厘米的小袋子,戴在头上而已。
来到深圳的第一天,我和小姑在忙碌中度过,收拾屋子,购买必须品,直到晚上才将这个只有二十多平米,被隔成里外俩间的小屋子收拾干净。
第二天,小姑开始与走廊里那些女人一样,穿着半透明的睡衣来回走动,不时也会带一些男人回来,在里面的房间呆一会儿,而后再出去领下一个男人回来。
我知道小姑又开始“工作”了,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时间长了,也就见怪不怪了,每次小姑带人回来的时候,我都会坐在外屋,将大门锁死,防止有人进来。
我清楚记得,小姑之前被抓的经历,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我本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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