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佩兰和佳音这会儿和秦树公公都呆在花房的门口守候着。里面静悄悄的好似没什么动静,分明是一种良辰美景花前月下的好景象。
丁香,眼看过了一刻慕容雪还未从里面出来,心里窃喜,可惜还没高兴一会儿,就见慕容雪慌慌张张的从里面跑出来,好似后面有人追着似的,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花房。
这是什么情况?秦树公公也有些吃惊。
丁香佩兰不敢多问,忙随着慕容雪回到了懿德宫。
慕容雪心神不宁地喝了一杯水,突然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丁香,你娘打过你爹么?”
丁香当即控诉,“每次都是我爹打我娘,将我娘打得回娘家。”
慕容雪又问:“那,佩兰你娘敢打你爹么?”
佩兰摇头。
慕容雪觉得这问题越发的严重了。
丁香见她神色奇怪,便小心翼翼问:“小姐,今日在花房里,皇上他,”
一提此事,慕容雪便气呼呼道:“是不是你们故意将我引过去的?”
丁香急忙辩白:“不是的小姐,秦树公公说,皇上不知从哪里弄了一丛藤蔓,宝贝的什么似的,每隔两天还亲自去看看。今日不巧,和小姐碰上了而已。”
“还真是巧极了。”慕容雪翘着手指,点了点丁香的额头,“你的小心思当我不知道么?就巴不得让我奴颜卑膝地讨好他对不对?”
丁香十分委屈:“小姐,原本在潜邸我可一点都不待见皇上,您可是知道的。”
“是啊,为何现在倒戈相向了。”慕容雪觉得自从自己从苏州回宫之后,丁香对耶律彦的态度来了个八百度的大转变。
“那是因为,小姐失踪之后,我们都被皇上感动了。他对小姐的好,不是表面的,也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慕容雪不服气道:“那敢情你们认为我对他的好,就是肤浅表面说说而已么?”
丁香道:“当然不是。我们只是觉得,既然小姐跑也跑不掉,就应该安安生生和皇上过日子,早些生下小皇子才是正途。”
佩兰也道:“是啊,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小姐已经入了宫,就应该好好为将来打算。都说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要是没了皇上照应,以后的日子可就惨了。我和丁香真的很担心小姐。小姐您没有显赫的娘家,唯一仰仗的就是皇上的宠爱,若是和皇上闹别扭,将来还不被人欺负了去。”
听到这一番话,慕容雪心里感到十分温暖,虽然这两人是丫鬟,却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如今后宫里,她举目无亲,这两个丫鬟便如亲人一般。
她正色道:“你们放心,小姐我怎么可能会被人欺负了去。我不欺负别人,就阿弥陀佛了,对不对?”
丁香噗的笑了,顿了顿,又问道:“小姐,刚才在花房,你怎么神色惊惶,是不是皇上他对你,”丁香含笑不说了,神情暧昧。
慕容雪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踢了他一脚。”
丁香瞬间笑脸便成哭脸了。怪不得慕容雪一回来就问她娘敢不敢打她爹,原来是还有这一出儿啊。
佩兰和丁香愁得一夜未眠。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第二天卷着铺盖卷陪着小姐蹲冷宫去。
翌日,秦树果然来了懿德宫。
丁香和佩兰脸色苍白地看着秦树公公,跟见到黑白无常似的。
秦公公不解地摸了摸脸,心道,杂家今天长的很凶恶么?
“皇上请德妃娘娘去御书房。”
慕容雪一听耶律彦召见,心里也有点忐忑,莫非今天要找她算账?
她破罐子破摔的想,反正打也打了,就当是为许泽报仇,那怕罚到冷宫去,也就认了。
进了御书房,里面静悄悄的,一股龙涎香的香味,从紫金异兽炉里袅袅而出,一身龙袍的耶律彦坐在书案后批折子,看这样子,是刚下早朝的模样。
慕容雪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身着龙袍的样子,清俊儒雅中自有一副迫人的威势。
她上前施了一礼,“皇上万福金安。”
耶律彦抬起眼帘,看了看她,说了句:“过来。”
慕容雪迟疑了一下,走到他跟前。
他看看她,突然唇角勾起一丝笑,这通常是他发怒之前的一个表示。她做好了准备,脸上是一副慷慨就义的英勇。
“昨天被你踢了一脚,就这么完了?”耶律彦俊美的脸上露出一副秋后算账的表情。
“臣妾知错,请皇上治罪吧。”慕容雪口中认罪,脸上却是半点认罪的表情都没有,一副滚刀肉的架势。
耶律彦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丫头片子素来胆大,违抗皇命,诈死逃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今更跟个小刺猬似的,半点也不知道怕他。
若是别人,别说踢他,便是敢顶撞一句,十个脑袋也不够砍了。偏偏他又拿她没办法,昨儿想了一夜都没想出来怎么罚她,但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去,那她以后还不爬到他头顶上作威作福?
于是,板着脸道:“罚你今日在御书房当一天宫女。”
慕容雪一怔,没想到处罚这么轻,可是当宫女她那会呀,她从生下来就娇生惯养的,除了下厨房做菜,别的事,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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