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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胤元帝亲自对朝廷内的人员进行了一次大清洗。跟随乾皇子一派的人马纷纷落马,死的死撸的撸,各种罪名层出不穷。

继当初太子逼宫一事后,许多官员被彻底清掉,这乾皇子的派系如今被大清洗又是一番大动干戈,直把朝廷内搞得人心惶惶。

本来对乾皇子来说,前头的太子除去了,剩下的弟弟们都还年幼无知,父皇又久病在床,别说恭维他的官员了,就连他自己,也认定自己就是皇位上板上钉钉的人选了!

却没想到世事如此变幻无常!他自然是极其不甘心的!但是胤元帝却驳回了他多次想要面圣的请求,一直不见他。

最后乾皇子不顾太监的阻拦,硬是在胤元帝宫门前跪了两天两夜!

第三天凌晨,天上开始下起暴雨,乾皇子不管不顾执拗地就是不走!当胤元帝身前的大太监终于来传他的时候,他愁苦的脸,在大太监背过身后马上喜上眉梢。

乾皇子进去胤元帝的寝宫后,当即跪在龙床前,哽咽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真的知道错了……”

胤元帝咳了两声并没有说话。

乾皇子继续哽咽着声嘶力竭地哭道,“儿臣不该纵容奴才对五弟下手的!那狗奴才原先只说让五弟生一场小病而已,没想到……等儿臣知道的时候,五弟已经病重不起……儿臣怕得不行,根本不敢来领罪。不管如何,都是儿臣鬼迷了心窍听信谗言。那狗奴才已经让儿臣处置了!父皇不喜兄弟阋墙、手足相残,儿臣知道了,以后绝不敢再犯!求父皇再给儿臣一个机会……”乾皇子本就苦跪两晚,再这样一通哭诉,声音嘶哑,跪着的身影也格外凄凉憔悴,“父皇身子不好,母妃也只有儿臣一个儿子,儿臣怎么放心远走他乡……求父皇了!”

乾皇子历来是个骄傲的性子,像这样哭得涕泪横流哪怕是小时候都没有过,如此动容,就连跟着胤元帝几十年的首领大太监,都悄悄抬起头来侧目看向他。

即便如此,胤元帝却始终神色不动。

等到乾皇子的哭诉告一段落,直哭得打嗝,声音都要发不出来了,他才拖着病体艰难地坐起了身。

乾皇子见状,暗自欢喜,连忙膝行几步更靠近胤元帝,附耳听他教训。

胤元帝吃力地坐起,深喘了几口气,终于一口气上来后,他附在这个儿子耳边低声说道,“是你想借刀弑父!”

胤元帝沙哑苍老的声音在乾皇子耳边消失后,寝宫内顿时一片静谧无声。乾皇子满脸惊恐地向后跌坐在地!

“朕累了。”胤元帝说完这句话,无力地靠坐下去,轻轻挥了两下手示意来人带乾皇子下去。

乾皇子被人拖下去时,犹听到父皇低沉地说,“朕老了,但还不是老糊涂。”这几个字深深打在他心上,他绝望地知道,他这辈子已经无力回天……

乾皇子走后,胤元帝身边跟了他几十年的大太监,伺候他抚顺喘气的胸口,安慰道,“陛下不要神伤,这儿女啊,都是债,保重身体要紧,老奴还要跟着您多过几年好日子呢。”

这大太监是胤元帝身边的老人了,因此没有避讳直言道出心中的郁气,痛心地说道,“心狠手辣、弑兄弑弟,本事啊,还想弑父!”

正在这时,宫人进来通报,说道,“陛下,三殿下来了。”

胤元帝刚刚点头,那边三皇子已经推门进来,边走便道,“父皇,儿臣刚做完课业,便来陪您说说话。哪,还有刚到的甜瓜,您病着嘴里定发苦,来尝尝――”说着就递上了手里一盘已经洗净切好的甜瓜。

“慎儿。”他这个三儿子性子敦厚,人也心宽体胖,在苦闷的时候见着他胖乎乎的圆脸,心里都仿佛愉快许多。胤元帝依言取了两块甜瓜润口,然后道,“慎儿,下面坐着远,父皇听着累,来,上来陪朕躺一会儿,说点有趣的事给父皇听听。”

“那是父皇的床啊,”三皇子愣了愣后憨笑着从边上取过一只蒲团垫在胤元帝床边上,跪靠在龙床边那和胤元帝说起话来,“没事儿,儿臣这么着也挺舒服的。儿臣给您说啊,今儿课堂上可逗了……”

胤元帝看着笑容烂漫的三儿子,恍惚忆起昔日教导那已经失去的两个儿子年少时候的时光,不由嘴里发苦,这多活好几年的两个大儿子,居然还不如这年少的慎儿……

*****

距胤元帝大清洗朝中乾皇子一派势力开始,短短几天,那些曾经风光无限的党羽们部尽数被拔除干净,就连隐藏在暗处的暗桩,都没能逃过去。

就在第九天,身形憔悴的乾皇子和其正妃以及两个侧妃,带着少量人马行礼,被胤元帝的人马护送去关江城。依依不舍的吕贵妃,几度哭晕在宫门口,即使如此,也没能改变什么。

吕贵妃母族人丁凋落,势力削弱至此,如今就连乾皇子本人,都灰头土脸被胤元帝遣送至不毛之地――关江城,至此,乾皇子一派彻底被瓦解。

乾皇子一倒,就连其正妃娘家秦都督大人都见势不好,情愿主动丢了乌纱帽,弃了这女儿、万贯家财和前程,也要躲去乡下过起普通百姓种田的地主日子,因此才侥幸活命。

那无权无势只不过老底子有点钱财的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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