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雪不能不气,其他女工都是结了婚了,个顶个老司姬,一个比一个猛,八尺高的汉子都能被他们说得掩面而走,就别说宁晓雪这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大姑娘了。
偏生她又没得解释,没办法,现如今厂都知道是他老爸提议把工艺科的老几位安排在一号招待所的,她要是说庄建业是她准姐夫,那还不得炸喽。
因此她只能忍着,哪怕再泼辣也得忍。
所以当她来到传达室时,两个腮帮子就跟秋天的花栗鼠似的,鼓得圆圆的,不是吃的,是气的。
“你来干什么?”宁晓雪一点儿不客气。
“给你送东西啊。”说着,庄建业就把油布包裹的东西递给宁晓雪:“安装和操作说明都在里面了,你自己先弄着,要是搞不明白等明天我过来再帮你装,我那边还有事儿,先走了啊。”
庄建业根本就没在意宁晓雪的态度,丢下一句话,便急吼吼的走了,事实上就算在意了,庄建业也没工夫在这里扯,因为今天他们的宿舍终于分下来了,他还要赶紧回去打扫呢,不然今天就得睡在灰堆里了。
宁晓雪本来还想说上几句解解气,哪成想对方拍拍屁股就这么走了,弄得宁晓雪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团,那是要多窝火有多窝火。
当然她要是知道庄建业离开的目的是为了打扫宿舍,估计就不是窝火,而是抓狂,难道本姑娘的事还不如一间宿舍?
捧着部件儿又气鼓鼓的回来,刚才“开会”的人已经散了,只有工段长王雪琴检查完所有东西后准备离开,发现宁晓雪报了个东西回来便问:“你抱着的是什么?”
宁晓雪也不知道手里的东西灵不灵,自然不能像庄建业说得那么满,于是笑笑含糊道:“找别人做了个东西,看看能不能提高点儿效率。”
王雪琴闻言,叹了一声:“你有心了。”说完,又嘱咐道:“不过也要劳逸结合,别加班太晚,咱们这个月不行,下个月再拼,明天我就跟分厂领导说说,给你换个车床。”
“恩,我会注意的!”宁晓雪点头。
“那行,我的赶紧回去了,我家那口子还等我回去做饭呢。”王雪琴也笑了笑,拎着饭盒便匆匆离开车间。
原本热热闹闹的工段上,转眼就剩宁晓雪一人,让她有些空落落的,可没一会儿宁晓东便拎着饭过来,宁晓雪本想找自己哥说会话,没想到宁晓东比她还急,匆匆说了几句,就跑了。
宁晓雪只能亦如前几天一样,吃完饭,洗了饭盒,检修机器,点选坯料,启动车床,开始一丝不苟的加工起来。
尽管知道这个月是没办法得到先进了,可不服输的宁晓雪还是想试一试,既然车床不给力,那就拿时间来凑,所以这些日子她都独自加班,为的就是能把生产任务往前赶一赶,毕竟离月底还有几天,万一就成了呢。
铁削飞溅,轰鸣不停,宁晓雪已然忘我,精致的面庞在明亮的灯光下是那么的一丝不苟,然而就在她准备将轴部件儿最后一个部位车完,正在操作的车床突然一阵晃动,紧接着就跟得了哮喘的老头子,呼啦呼啦的响个不停。
见状宁晓雪差点儿没骂娘,就差一点儿完成的部件儿,因为晃动就这么报废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苦工算是白忙活了。
关掉车床,拆开机盖,等散热完毕后,把损坏的齿轮数量的装上,一番操作下来,宁晓雪也累得不行,瘫在旁边的椅子上,灌了几口水,就准备再试一次。
突然想起庄建业给她的那个部件儿,原本宁晓雪是不想试的,因为她也不知道庄建业的东西行不行,毕竟庄建业一专业不对口,二没有实验检验,就这么冒冒失失给她,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然而如今整个车床更不靠谱,几个急停车就得趴窝,既然如此,拿着庄建业的部件儿试试也没啥,当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都这样了,不成也没啥损失。
于是宁晓雪便拆开油布,把里面的一根空心儿的三抓式部件捧在手里,然后对照着庄建业手写的说明,熟悉了一会儿,发现这东西好像有那么点儿意思。
便将其按照说明装到车床的主轴上,随后定好位置,将坯料装在三抓的中央,启动车床,主轴运转,宁晓雪立即操作进给,锋利的车刀转眼就跟坯料接触,铁削打着圈儿纷纷落下。
很快第一步的加工就要完成,按照原工艺,需要停车将坯料往后挪1公分,才能继续加工,宁晓雪也准备按照原有工序,准备停车。
然而下一刻,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坯料在第一步加工完后,整体顺着中轴向后缩了一公分,看过说明书的宁晓雪尽管知道这根抓类夹具会有此类功能,可当她真真切切见到这一幕时,也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坯料就这么调整好了?不用停车调整了?
宁晓雪心里怦怦乱跳,很快第二步加工完成,坯料再次向后缩了0.5公分,车床依然未停分毫,宁晓雪终于变得兴奋。
等第三部,随着操作,坯料窜出2公分时,宁晓雪的脸已经激动的十分精彩,到最后一步坯料后缩0.2公分,宁晓雪终于是大笑一声:“哈哈,成功啦!”
宁晓雪的大笑实在是太突兀,在空档的车间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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