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娟觉得他有点可爱,就跟他搭讪说:“你是哪个系的?”
“计算机系的。”王礼军压抑着声音回答。
陈丽娟将面前一本笔记本推过去,朝他呶呶嘴。他愣愣地没有反映过来,以为她在问他什么问题,把眼睛凑上去看。
陈丽娟说:“写下来。”
王礼军这才反映过来,把自己的名字系级和手机号码写了上去。
陈丽娟拿过去看着,噗哧一笑:“王礼军。嗯。”
她撕下半页纸,大大咧咧地把自己的大名和手机写上去,推给他说:“有事,给我发短信。”
就这么一个细节,一句问话,将两个原本陌生的男女学生联系到了一起,而且马上就爆发出一场热火朝天的爱情。
从中学到大学,都是女同学先喜欢上王礼军,王礼军才与她们恋爱的。这个叫陈丽娟的大二女生也是这样。他们交换了手机号码以后,王礼军想来想去,还是不敢主动给她发短信。
过了一个星期,陈丽娟先给他发来一条短信:你好,还记得我吗?那晚图书馆里认识的陈丽娟。今晚有空吗?我们去学校舞厅跳舞怎样?
王礼军有些激动,马上回复同意。然后去洗了个澡,早早地吃好晚饭,就打扮一新地去了舞厅。他在舞厅里与陈丽娟碰头后,有些别扭地邀请她跳起了交谊舞。
几支舞曲一跳,两人就有了那种感应。两双喷火的眼睛在幽暗的舞厅里一闪一闪地对视着,感情升温很快。
他们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都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迫切感。第二次约会,陈丽娟就直接到他宿舍里来找他,还大大方方地站在那里,与他同宿舍的几个同学说话。
第三次,陈丽娟又主动邀请他到她的宿舍里去,见她的同学。这样,他们就正式谈上了。
第四次约会,王礼军实现了一个男子汉从六七岁起就朦胧升起的有关男女生活的第一个梦想――与异性拥抱接吻。
是的,王礼军的初吻是那天晚上在校园东北角的那个树林里发生的。
好像都有预感似的,或者说心里都有了接吻的需要,却心照不宣。那晚,他与陈丽娟一起去阅览室阅览。阅览了一个多小时,两双渴望的眼睛就火也似地对在一起。
他们不约而同地站起来,提前走出了阅览室。他们默默地肩并肩往学校后边那个树林里走去。
走到里边,陈丽娟忽然站在他面前不动了。王礼军就有了拥抱她的冲动,可怎么也不敢张臂抱上去。这时,旁边有一对学生在滋滋地接吻。
陈丽娟身子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她冲站在旁边的王礼军轻轻咳了一声,暧昧地看了一眼。这是一种鼓励,王礼军这才一冲动,上去把她搂在怀里。
几乎是同时,陈丽娟也伸出玉臂搂住他的头,将吐着芳香的嘴巴凑上去,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这一吻,就像触开了一个感情开关似的,王礼军激动得不行,平生第一次疯狂起来。他把陈丽娟紧紧搂在怀里,先是吻她的脸和脖子,然后才嘴对嘴接吻。
初吻关一过,他们就见缝插针地往一处凑,然后寻找幽暗的角落接吻。每次接吻,王礼军都有一种身心快被融化的感觉。大约吻了十多次以后,他们才上了床。
但他们的上床,与一般男女上床不一样。他们搂抱着躺在她或他的床上,只是隔靴搔痒地冲动,两人都没敢角及对方的关键部位。
大三下半学期的一天晚上,在那个幽暗的草坪上,他们坐在一丛密枝遮挡的草坪上,拥抱接吻了一会,王礼军要把手伸进她隐秘的地方。
“不行,礼军。”陈丽娟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不让他伸进去,“不到新婚之夜,我不能把它给你。我要操持贞操,要坚守妇道,要做一个好女孩。礼军,请你理解我。”
王礼军理解她,也觉得她是一个好女孩,就放弃了。于是,他们寻找着各种机会,拥抱接吻,亲热缠绵。
但在宿舍里不太方便,也不太安。有一次,他们正在床上亲热,一个同学回来了,弄得他们好尴尬。
还有一次,他们以为宿舍里没人,就潜进去迅速抱在一起。可正当他们热烈亲吻时,一张床上突然传来一个同学的叹息声。
他们吓了一跳,马上分开。后来,他们就再也不敢在宿舍里亲热了,而改在树林里和草坪上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