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一颗橘黄色的信号弹拖着长长的尾巴被射到了高空,大副高建国又往信号枪里塞进一颗信号弹,他靠在一块护板的后面,把枪口对着下面船上甲板,食指放到了扳机上却犹豫着没有开火。**泡!书。吧*
对于一般的商船来说,遭遇到海盗袭击可以采取一定的措施来自卫,但一般都只是以阻止海盗登上船舶甲板为限,所用的手段也大都以大角度转向、高压水龙喷射、砍断登船绳索为主,这些方式相对来说比较温和,基本上没有主动攻击的情况。
这是基于国际上的一种惯例,在这种常规抵抗的情况下,如果还是不能阻止海盗登上大船,当海盗控制船舶后,一般不会对船员的人身进行伤害,只是抢夺到财物后就会离开;但是如果船舶使用了比较杀伤力大的进攻性防卫,造成来袭海盗的人身伤亡的话,就很难保证海盗上船之后会不会对船员进行报复进而导致屠杀惨案了。
高建国刚一犹豫要不要用信号弹攻击海盗船,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啊——”他手一哆嗦,手指下意识一紧,枪响了。
大厨刘玉江拿着长刀用力几刀砍断了一根钢爪索,没顾上看看索上攀爬的人是否掉了下去,赶紧又奔另一根绳索。来到跟前刚砍了一刀,突然一声枪响,他就觉得右臂一下失去了直觉,紧跟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啊——”的惨叫出声,手里的刀在也拿不住,铛的一声掉在甲板上。一蓬血雾从他的胳膊上冒起。
刘玉江的中枪狠狠的震撼了船员们的心理底线,人们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随着击中刘玉江的一枪,又有两声枪声响起来,一颗子弹打在船柱上、另一颗打在缆桩上,火星四射。打在缆桩上的子弹弹射开来,击中了躲在加油槽旁边的机工王占勇的臀部,虽然不是直接击中,还是在王占勇的屁股上擦出一道血棱子。
连接两个人受伤让有的船员失去了抵抗的勇气,船上的医生给中枪的大厨和机工处理伤口,医生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手抖得像风中的弹簧,本来很简单的包扎哆哆嗦嗦就是弄不好。
一个船员可能实在受不了,冲着手持水龙向下冲击的船长喊道:“船长,他们真开枪啊,怎么办,要不我们投降吧。”
船长田桂新是个山东大汉,嗓门很大,一边继续朝下冲水,一边朝他吼道:“闭嘴,个哥孬种,给我滚回去。”又朝四面喊道:
“弟兄们听着!别靠近船舷栏杆,找掩蔽物,有什么往下扔什么。咱们的船高,他们光靠绳子不容易上来,只要他们上不来,咱们就是安的。”
“我已经发了救援信号了!这里离陆地不远,只要坚持住,很快就有救援来了!”
刚喊完话,田桂新的脸色却是一变,他看到抓在弦桥栏杆上的钢爪后的绳索正在剧烈的颤动,这说明有人已经顺着绳索快爬到甲板近处了。
田桂新把手里的水龙塞给身后的船员,喊道:“继续往下冲!注意安!”自己捡起刚才大厨刘玉江掉在甲板上的刀,身子伏低,用刀去砍绳索。
眼看刀子就要看到绳子,突然下面打来一枪,子弹正射在刀身上。巨大的冲击力把刀击上了半空,田桂新用力一抖右手,右手的虎口处火烧火燎的疼,整个手掌都发麻了。
好准的枪!
就在这一顿的空当,甲板栏杆处已经露出了一只手,马上又能看到一个包着黑布的脑袋冒了出来,一双阴冷的眼睛透过栏杆的空隙落在了田桂新的身上。
田桂新禁不住打了个冷战,他下意识的抬手要举刀,却发现刀子已经被刚才的一枪给打飞了,他向四下里寻找能够防卫的武器。这时把着皮龙的船员也发现了露出脑袋的海盗,他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的把龙头朝着露出甲板的脑袋冲去。
只是在这一个瞬间的停顿,爬上来的海盗已经露出了半个身子,他的身手相当的敏捷,当受了一惊的船员稍微顿了一顿才反应过来把皮龙头冲向他的时候,他整个身体在栏杆上一个转身,双手一用力,躲开了水柱的直射,而且借着一转身的势,整个身子已经整体腾出了甲板上方,只要再在甲板边缘一借力,就能越过栏杆整个登上“漫海”轮。
而只要他能够登上“漫海”轮的甲板,站稳脚跟,凭借着他斜挎在胸前随时能够端起来射击的汤姆森冲锋枪,马上就能够控制住局面,而整个“漫海”的抵抗也就会告以结束了。
船长田桂新的心沉到了底,他知道,只要这个海盗跳过栏杆,局面就彻底的失控了,也就意味着“漫海”轮整个被劫持了,所有的抵抗、防卫都不再起作用。
而这个时候,作为船长,他必须做出最有利于保存船人员生命安的决定,那就是——放弃抵抗!投降!
这个念头只是像闪电一样在他的心里一闪念,而就在他的心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的刹那,现场又发生了意想不到的突变。
当第一个爬上船的海盗的脚踩上船舷边缘钢板的刹那,他的心里也是一松,只要他在边缘借力越过栏杆,就一切尘埃落定,这艘230多米,载重7、8万吨的庞然大物就完由他们控制了,想到自己是第一个登上船控制局面的,等事情结束后会得到首领的巨额奖赏,他的心里也变得热切起来。他双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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