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件瓷器?”刘元闻言也是微微一怔,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蹙眉说道:“走,去看看。”
四人很快到了窑厂,王老此刻正焦急的等待着,见到刘元,他急忙上前,满面愁容的说道:“亭长,您可来了。哎,小老儿刚刚清点数目,发现这烧制好的瓷器少了一件雕花小碗。”
“王老莫急。”出现偷盗之事让刘元也略有不安,泗水亭的治安一项稳定,甚少发生偷鸡摸狗之事。
大牛作为求盗,此时也是恼怒不已,他低沉的说道:“元哥,是俺大牛之过。”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去打听一番,这两日农忙时,有谁来过窑厂。”刘元凝声吩咐道。
“好,俺这就去。他奶奶的,要是让俺知道是谁偷盗的,看俺大牛不打死他。”大牛口中痛骂,也难怪他这般气愤,先有夏侯婴一事,再有此偷盗,他这火爆的脾气怎能受得了?
见大牛离去,刘元又沉声对王老说道:“夏侯大哥之事王老想必也听说了,这段时间,怕是要让您受累了。”
王老闻言,也是低声叹息,对于夏侯婴他倒是喜爱,自己烧窑的技艺也都悉心教授于了后者,只是忽闻被捕,王老也心中惋惜。他对刘元再次拱手行礼,说道:“哎,小老儿受累倒没什么。这夏侯小娃,亭长可要尽快施救啊。”
“王老放心。”刘元低沉的安慰道,不过他也知道,想要援救夏侯婴可没这么容易,毕竟此事的背后乃是县令在操纵啊。
说话间,大牛急匆匆的赶了回来。刘元当即询问道:“可打探到了?”
“嗯!”大牛面色凝重,“有农户见到李正曾在农忙时来过停工的窑厂。”
“李里长?”刘元闻言,也是惊疑,他眉头紧锁,略有沉思后,才说道:“走吧,回亭部。大牛,你去将李正带来。”这李正若是需要瓷器,只需与他说一声,他自不会吝啬,又何必行偷盗行为?隐约间,刘元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众人返回亭部,不多时,大牛阴沉着脸,将酒气正浓的李正带了过来。见李正睡意朦胧、酒气缠身,刘元也是略有不喜,他沉声说道:“李里长可知元为何请你而来?”
李正眯着眼,他心中愤恨,夏侯婴之事他可是在家一直关注,但结果却是刘元丝毫未受影响,这让他又急又气。此时听到问话,李正依旧装着喝醉的模样,回答道:“刘亭长,你有何事就请吩咐,我李正必会完成。”
“你还敢装糊涂?”大牛瞪着牛眼,粗犷的声音喝问道。
李正扫了大牛一眼,呵呵一笑,沉声说道:“大牛兄弟,你把话说明白些,好让我李正知道在装什么糊涂。”
见大牛一把拽住李正的麻衣,刘元挥手制止,他看向李正的眼神也更加的深邃,这李正平日里可不像现在这般能说会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时候他也可以确定,瓷器应该就是这李正所偷。不过,他还是低叹一声,说道:“李里长既然无话可说,便先回去吧。”
“元哥,怎能让他离去?”大牛焦急的说道。
刘元看了大牛一眼,并未说话。而李正则微微拱手,面无表情,有些敷衍的说道:“那正便回去了。”
李正离去后,周勃和刘方也是不解,“元哥,这李正明显有异,为何还要让他离去?”
看着三人,刘元低沉的解释道:“虽能推断李正乃偷盗之人,可却无凭无据,若是强行治罪,恐让民心不安。有些时候,不是我们认为是什么,就可以这样做的。”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民心,一件瓷器、一个偷盗之人,与民心相比,刘元自然分得出轻重。“日后这窑厂你也安排人手看守。”刘元再次吩咐道,本以为亭内治安令人放心,现在看来,他还是高估了。
顿了顿,他再说道:“周勃,你去尾随这李正,看一看他究竟有何异动?”似乎有些不安心,刘元又安排道。
“元哥放心,勃也想知道这李正究竟是个什么人。”周勃拱手后,立刻离去。
而在沛县县衙,何县尉正将自己的所遇详细告知,张县令听闻后,面色阴沉,他拍着桌榻,严声说道:“要你有何用?”刘元未入狱,这让他的盘算部落空,张县令岂能不气?
何县尉满肚子的委屈,却又不敢反驳,他能当上县尉,靠张县令扶持,此时被训斥,自然只能受着。“主要是那刘元伶牙俐齿。”他勉强的解释道。
“哼,你先下去吧。”张县令冷哼一声,十分不喜。
何县尉退去后,紧了紧拳头,心中也对刘元有些记恨。
至于李正,离开亭部之后,他便急匆匆的沿着小道赶往了沛县,殊不知,周勃正悄悄跟随在他身后。李正心有慌乱,别看今天刘元并未撕破脸皮,可他知道,刘元已经有些猜疑他了。到了县城,他直奔刘季的住处,李正敲了敲门,开门的正是卢绾。
“好你个李正,竟然与刘季混在了一起。”尾随的周勃看到卢绾,自然明白了,他不由低声偾语,“幸好元哥命我尾随。”他又佩服起刘元的深虑。
刘季见到李正,他面色不善,甩袖冷哼,嘴角一抹狠辣是说道:“你小子还敢来寻我?”
“为何刘元未被衙役抓捕?”李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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