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唐歌慌道,自己又没请你测,你自作多情,还要我给钱,简直欺人太甚。
“在下并未请公子测字,公子都是一厢情愿,所以还是请付钱吧!”唐歌淡淡道
“你……”眼见唐歌油盐不浸,汪阳秋气的七窍生烟。
展言见状,赶紧上前,问明缘由,付了房钱,这才了事。
外面的天已经完黑了下来,客栈内灯火通明,正当两人准备上楼休息之时,只听吱呀一声,门又被推开了。
此时正值淡季,偌大的客栈就只有展言两人,加上唐歌和店小二,一共四人,四人闻声看去,却是一个孩童将门推开了。
这孩子七八岁模样,长的粉雕玉琢,印堂中间有一个奇怪的红色印记,两只大眼好奇的望着屋内四人,清澈空灵的眼睛中没有一丝杂质。
蓬松的头发被他梳成了一根小辫子,抛在脑后,展言见状,心里很是欢喜,长的如此可爱的孩子还真是少见。
“店家!我要住店!”孩子操着一口童音,站在门口,凛冽的风吹的他直皱眉头。
唐歌也是微微一笑,也不知谁家的孩子跑来胡闹,唐歌轻声道:“小朋友,快回去找你爹娘,天黑了,不要在外面乱跑!”
“我要住店!”孩子不依不饶
店小二和唐歌面面相觑,眼见两人不信,孩童自褐色布衣里掏出一锭银子,十分霸气的说:“我有钱!”
但唐歌只是以为他是乘大人不在家,偷拿家里的钱,语重心长的道:“小弟弟,偷偷离家出走是不对的哦!”
“人生有八苦,即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取蕴八苦,你们都在这万丈红尘中打滚,可知入红尘,渡红尘,出红尘有多难,有多苦。”小孩老气横秋的道,这一番言辞说的四人噤若寒蝉。
谁也没想到,他一个小孩居然会知道这些大道理。
唐歌赶紧道:“不知你是?”
他本想以前辈称之,因为有很多不务正业的高人总是喜欢游戏人间,难保这不是高人们的一种戏红尘的方式。
但后来一想,又觉不妥。
“我是谁?你是谁?常言说世事如棋,你是子我也是子,我既言八苦,就称我苦八吧!”苦八虽只是一个孩童,但说话却是这般的高深莫测。
比起枯木闻禅竟似不遑多让,展言倒是很喜欢这小孩,上前将店门关好,轻声道:“苦八,你从哪里来!”
苦八的大眼看了看展言,没回答展言的问题,倒好奇道:“你身上有秘密!”
“这都看得出?”展言心惊肉跳,难道这小孩真是隐世高人,自己身上的秘密可多了,却不知他指的是什么。
“我不点破,你当好自为之,前方路途凶险,更当小心!”稚嫩的童音宛如一把重锤敲在展言的心上,这小孩太不简单了。
“前辈……”展言低声道
“我不是什么前辈,我只是一个浪迹红尘的俗人罢了,光阴醉光阴,时痕填时痕。”苦八言辞犀利,除了外貌完没有一个孩子该有的天真无邪。
汪阳秋道:“你师父是谁?”
他断定这小孩一定是受过高人调教,不然怎么可能会这样神秘莫测,但让汪阳秋没想到的是,苦八接下来的话让他不敢再多问一句。
苦八看了看汪阳秋,冷笑一声,淡淡道:“天人三测!”
汪阳秋脸色瞬息万变,不敢再说话,嚅嗫在一旁默不作声。
“店家,我要住店!”见没人再问,苦八便又吆喝着要住店。
唐歌如何敢再推辞,赶紧吩咐小二:“把这位贵客带楼上去!”
展言和汪阳秋吓得下巴都砸在了地上,这小孩到底什么来头?
唐歌道:“两位楼上请吧!”
展言道:“不知掌柜的这里是什么地界?”
“这里隶属于江流城,再往西北方向走七八百里,就是云梦泽,云梦泽过去再走四千里左右便是江流城的主城。”唐歌顿了片刻,又道:“我看公子身负长剑,不像是一般人,难不成也是为了云梦泽的蜃妖而来?”
“蜃妖?”展言一奇,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汪阳秋接口道:“蜃妖又称蜃龙,模样很像蛟,蜃头上有像鹿一样分叉的角,脖子到背上都生着红色的鬃毛,鳞片是暗土色的,据说从腰往后的鳞片都是向前逆生的,脚像蛟一样,前端很宽。”
展言敬佩的看了汪阳秋一眼,心想懂得真多,唐歌虽然对汪阳秋之前的坑蒙拐骗没有好感,但听他这样一说,也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兄台真是见多识广,这蜃妖神通广大,所吐纳之气最容易迷惑人的心智。”
“人们平常所说的海市蜃楼便是如此!这蜃妖在云梦泽不知待了多久,一百多年前曾有位侠士将其封印,这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又被它逃了出来!”唐歌微微叹了一声,道:“这一出世,便害苦了周围的百姓。”
看着唐歌忧心忡忡的样子,展言拍拍他的肩膀,道:“既然以前能封印,我相信现在也能封印,你就放心吧!”
“对对对,展大哥就行!”汪阳秋附和道
“瞎说什么!”展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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