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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程熙从茫然震惊中醒悟的极快,迅速转身,速速离去,脚还没跨出门槛,已被他从后头一把搂住。

他周身的酒气笼罩的程熙一阵阵犯晕犯怵,他搂她搂得十分紧,灼热的气息躁/.动不安地从后脖颈传至脸颊,“我说了,今晚,你走不了了。”

直到被他打横抱到床榻之上,程熙茫然了一阵,才突然翻身坐起。

江随云正在解腰带,视线飘了她一眼,淡道,“你想我用强?”

“你敢!”

江随云一双眼睛深深望着她,眼中闪了闪,竟然还微微笑了一笑,“我想我是敢的,而且这事……我向来做的熟练又稳当。”而后他停下了解腰带的动作,双手撑在床板上,俯身压向她,沉声在她耳边道,“说实话,你若是太温顺,我还怕我不习惯呢。”

“江、随、云!!!”程熙怒喝。

他却哂然一笑,“嗯,这个贞洁凛然的开场不错。你可以继续,但我,也会继续。”

“……”

程熙都无语了,翻身下床,在床边围着他转了两圈,确信自己并没有听错或者理解错,“别玩了,我来找你谈正经事的,不是来跟你开玩笑的。”

江随云将解下的腰带随手一扬,脚下一旋,双手往后一撑,慵懒地往床上一坐,斜看着她,“那你先谈你的正经事,我再继续我的正经事。”

程熙抱胸,无语的翻了翻眼皮,他那姿势明晃晃的就是在诱惑。腰带离了身,上衣自然松垮,双手往后一撑,更是直接将锁骨和小半个胸肌露在外面,就着满屋子的酒气,和月黑风高的寂静夜色,除了旖旎那就是暧昧。

这样的氛围下,这样的夜色美色之下,是个女人都得先咽一口口水。

不行不行,她是来谈灏儿的……

不行不行,这样的情境下,太不适合谈及灏儿了……

江随云见她如此左顾右盼,猛地握住她的手腕,一拉。

程熙防着他了,却没想着这么突然,一头就栽进他怀中,也不用挣扎了,他手快的已经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像变魔术一般脱掉了她和他的鞋。

接着一翻身,将她搂倒在床里,脚一挑锦被,锦被顿时如飞毯一般展开,平平的覆在二人身上。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江随云!”程熙沉下脸,使劲捶着他的胸脯,破口大骂,“你别给我在这装无赖耍流氓。”

江随云的眉梢挑的极高,眼里露出一丝邪气,“别叫的这么大声。虽说我院子里的人早已被打发得远远的了,难保滕紫屹或者盗骊的眼睛和耳朵不在窗户外墙角边。当然你如果愿意他们汇报的内容劲爆一点,我想我会配合。”

程熙一肚子骂人的话突然哑了声了,瞪了他半响,压低了声音,“你到底起不起来?”

江随云凝视着她的幽黑眼眸蓦地一黯,久久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黯哑了声音,“程熙,我们之间不可能重新开始,因为你不愿想起过去,而我不愿意忘记过去。那段对你来说太长的监禁时光,与我而言却是太短的幸福岁月。你之砒霜,我之蜜糖。这些年,我自困于熙公主府,并非我在与盗骊或者与滕紫屹的博弈中一败涂地,而是我在与你的博弈中,一败涂地。从头至尾都是输,而我输得心甘情愿。我自愿囚于西凉,一无所有,是希望我能因此自囚于你的心牢,如此我便不会再一无所有。从前世到今生,从东雍到西凉,你从来都知道,至始至终,我所想要的、我所强求的不过一个你罢了。”

程熙心里一紧又一荡,虽不至于砰然,却也像是往古井里掷下了一粒石。

江随云直直地望进她眼底,神情却维持住了平淡,“如今灏儿都已经这么大了,你知道这是多少个****夜夜么?这么多个****夜夜,我始终不曾打扰过你一刻或者一瞬,并非我对深情的压制能力有多强,而是我始终在等,等,等你多看我一眼的时候,再去你的心间攻略一片领土,无需多大,足够立锥,此生便已足矣。”

此一句,掀起了程熙心底的无波之浪,触动了她心底一直故意忽视的结痂。丝丝有些痛……

她定定地看着他,分不清心里这般酸痛的滋味是何种,也不知如若与他再续前缘,她该如何自处,又该令他如何自处。

屋内刹那间变得一片死寂。只有浓浓的酒香飘荡萦绕,只有斑驳的烛光明明暗暗,只有他幽黑深不见底的目光凝视着她一动不动。

四目相对,交织着,纠结着,他迫人的眼光让她感觉到了窒息,心一下便悬了起来,不知该如何开口,更不知自己一旦开了口,说出来的话会是怎样的。

关于他,她一直避而不谈、避而不想,因为……太难了。

他过的太难了,而她想要处理好她和他也太难了。

这么多年,实际上程熙是将他作为因性格不合而“离婚”了的“前夫”看待的,他们曾有过一段不太愉快的“同居”生活,他们甚至还生下了一个儿子,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在她的心底,他们已经“离婚”了。而且,她还另外找了男人“再婚”,他与她便只能将往事尘封,她始终认为,将他视为熟悉的陌生人,对他对她才是最好的。

所以,关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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