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军大衣的老干部,目测年龄大概也到七十多了吧,人们常说:人到七十古来稀,不过看他架势,根本不像是个半只脚迈入棺材的老人,精神头比我们几个都还要好上许多,他进屋坐下后,习惯性的掏出烟枪点燃,扒拉一口,便开口说话,话音居然不是用的陕西老腔,反而更接近普通话。
后来才知道,这位老村长原来是当年下乡的知青,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回去,就留在了这里扎根,因为学识要高点,便当了这村的村长,一当就是几十年。
不过我看他岁数,也当不了多少年了。
“你们这些后生啊,事情我都听小沈说了。”老村长又吸口旱烟,有点浑浊的眼睛盯着我,“这片地方找人不好找哇,你们过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周围荒山野岭的,真要藏个人,就算把山调个个儿都难找到。”
我喝了口刚刚烧好的热水,诚恳的问道:“那您老有没有发现最近有什么陌生人来过村里?毕竟这里就这么大点地方,如果有陌生人来,不可能躲过您的眼睛的。”我半询问,半恭维的说着,朝侯军眨巴眨巴眼睛示意了下。
侯军立马会意的掏出一封信封,悄悄的塞过去,结果老村长看都没看,直接将信封扔到一边,瞪着我们道:“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拿钱干什么?买棺材吗,先别说是不是找人,就说去捧头岩那地方,我是不赞成的,小心把命丢那儿!”
这会儿,沈老九急道:“歪包寺答应咧,再社捻出噶滴,就去山雾达匡匡。”(刚不是答应了吗,再说人家出钱的,就去山那里逛逛。)
老村长摆摆手让他坐下来,“不是钱的事儿,那片儿地,险着呢。咱村里的老猎人都不那种地方,阴森森的,怪吓人。”
心里想这老村长还真是一个老顽固,我年轻气盛压不住火,于是说道:“今晚,我们就坐一晚,我们自个儿去,你总不能还拴住我的脚吧,敢栓那就是绑架,限制我人身自由。”
我这话一出口,老村长顿时一愣,不由叹口气,眼神带着责怪看了看沈老九,仿佛恨铁不成钢似得,然后起身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回过头看向屋里的每一个人,说道:“夜深了就赶紧休息,明个儿一早,我找几个人问问看他们敢不敢去。”
临了,他又加了一句:“睡觉的时候就好好睡,大半夜的别往外跑,我知道年轻人好奇心重,那边那个石楼是村里的祠堂,里面放的是什么你们也知道,别没事儿跑进去看,不礼貌!”
知道老村长离开,我才回味过来,赶情他这是要帮我们呢,赵安依激动的摇了摇我手臂,“云深,如果你三姥爷和二姥爷来过这里,多半能找到,我也能拿回我爸爸的日记了。”
我嗯了一声,心里不知怎么的,总感觉这事儿其实和三姥爷失踪的事联系不到一起,更别说爷爷了,可是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真的是瞎子摸路,走一步算一步了。
等到屋里彻底安静下来,我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刚一下地想撒泡尿,身旁的老蛋忽然直挺挺的坐起来,一双小眯眼透着精光的看着我,“嘿嘿,我就知道你跟我想的一样,快点,我们去看看那石楼里有什么,他说祠堂,哪有修那么高的祠堂的。”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老蛋,我他吗就是想上厕所而已,不过还是被老蛋给拉了出门,悄悄出门后,朝着那栋漆黑耸立的高影摸了过去。
走到石楼跟前的时候,才知道这石头楼居然也有六七层的高度,这还真勾起我好奇心了,谁都知道一般祠堂要么修的庙观差不多,也有的修的像个庄子,修成高层楼的还真没有见过。
于是我们摸到大门的方向,发现是锁着的,不由泄气的对老蛋说:“人家祠堂重地,肯定是上锁了的,刚来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周围连个窗户都没有,根本进不去,我看算了,回去睡个回笼觉,明天还有的忙。”
老蛋却不干,贼兮兮的从裤子包里掏出一根铁丝,低声道:“别以为我看都没学到,看看我的手艺吧。”
好家伙,看个会开锁了?不是看的盗墓怎么变成小偷的伎俩了?
琐是一把老铜锁,上面已经有锈迹了,不过这种锁似乎很好打开,老蛋埋头捅了几下,锁扣忽地弹起,老蛋不由大喜的说:“那书上说的没错呢,还真管用。”
我好奇的问道:“你看的什么
“《小偷的自我修养》”老蛋边说边将锁打开挂在一边,推门就进去。
里面很黑,我打起事先带来的手电,一进门我就发现不对,这楼里根本没有楼梯,往上一照,黑布隆冬的,看不到尽头,就好像没有楼层,直接和一楼连通的一样。不过里面确实很大,迎门两边挂着土黄色的番,上面写着什么没心思去看。
正对面是一张非常大的高低案桌,上面铺着黄布,每一个阶梯摆满了灵位,我和老蛋绕过半人高的香炉鼎,凑近看了会儿,老蛋不由失望起来,正当我提醒他赶紧走,免得让人发现了,我走出两步发现他还愣住在原地出神。
不由扯了扯他衣服,这时他回过神来指着所有灵位的正上方,“老李,你看上面!”
我将手电移上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两米高的皮子画,画上描绘着一个人物的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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