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远去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我连忙探头一瞄下铺,老蛋被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从床底拖拽出来,此时,我连忙跳下去,推开那女人,将老蛋拖起就往回跑,再次进入拥挤的硬座车厢。
后面追来的人粗鲁的骂着难听的话,叫嚷着等抓到我们,非弄残不可。
“老李,要不找乘警得了!”老蛋边跑边说着,“我就不信这帮人已经无法无天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
我瞥了眼后面追击的人,联想到二姥爷的身份,一个盗墓集团的头儿,他手下的人能指望和平解决事情?不由冷笑一声说:“就怕这些人装作路人冷不丁用刀尖扎你,然后装作惊讶以治伤为名带去人少的地方。”
老蛋打了一寒颤,嘀咕道:“那....那....这些人还真比鬼怪还恶毒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逃出了两节车厢,再次回头看时,发现那帮花花绿绿衣服的人并没有追过来,我心里不由疑惑起来,没道理不继续追啊,火车再长也有距离,早晚也会抓到我们,怎么突然不见了?
越想越不安。
这时,一股危险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惊悚般的寒意慢慢爬上了后背,一个恍惚,忽然觉得车厢安静下来了,往周围一看,座位上的那些乘客歪着脖子靠在座椅上,昏昏入睡,站着的人则躺在过道上,横七竖八塞满了车厢。
老蛋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紧紧拉着我衣角寸步不离。
火车依旧在行驶着,顺着铁轨进入了一条隧道内,车厢随之一暗,变的伸手不见五指,耳旁只得听到‘哐当哐当’的铁轨声响,以及飞驰而过的风声,我一手按着老蛋的肩膀让他不要乱动,尽量安静的待在原地。
诡异的安静,只能听到我俩沉重的呼吸声,可眼看到要出隧道,也没有发生什么任何意外状况,心里不由稍松了口气。
火车带着呼啸声,钻出了隧道,灼热的阳光再次洒进车厢。
就在此时,老蛋突然大叫一声,“哎哟,我的妈呀!”
整个人突然跌倒在地,恐惧的看着左侧车窗外面,我转过视线看去,就算见惯了魙的诡异恐怖,但也被眼前的东西给震了一下,车窗外一只青黑色的手掌将车窗占据了三分之二,黑色尖锐的指甲将玻璃抠的滋滋的响。
顷刻,那只怪手移动,一张巨大的怪脸探头从车顶上面移到窗户的正中间,铜铃般的眼睛大鼓着瞪着我们,那是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额头凸出两个大包,眼睛凸出,如同琥珀色的灯泡,朝天鼻,猪口牙,脸颊两侧的毛发非常的猩红。
这....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老蛋吓得大叫一声,从地上嗖的窜起就往身后的车厢跑去,我条件发射反身将他拉住,往地上一扑,就听窗户玻璃啪的一声,碎了。
那只巨大的青黑怪手伸进来就是一握。
我只觉一阵冷风从背上刮过,车厢内顿时座位被连根拔起的金属撕裂声,抬头一望,整节车厢左侧的车皮别撕开一个大洞,两排座位以及上面的乘客被那个青面獠牙的怪物抓在手心,片刻间,就吃了下嘴里,那几个乘客临死都还在昏睡,大股的鲜血和骨头渣滓从怪物的嘴缝挤压出来,洒飞在飞驰的风中。
我一拍老蛋,发现这家伙已经被吓昏了过去,我要把他扛出去也不是不可能,但这样一来速度明显比不了虎视眈眈的怪物。
既然周围的乘客依旧昏睡,我站起身放出人面魙,那只怪物忽然一惧,缩了缩巨大的身子。我冷眼看着它的动作,眼神里不由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森然的开口:“吃了它。”
人面魙诡异的笑脸先是一喜,夹带着灰色的雾飘出火车外面,可当它看到那个青面獠牙的庞大怪物时,笑脸却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对方。
“不是鬼吗?”接受到魙的迷惑,我心里那团迷雾终于有了消散的迹象。
疑惑之际,那怪物突然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挥出两只青黑的爪子,抓向了对面的人面魙,哪知人面魙忽然见风即长,瞬间涨到了夸张的程度,巨嘴裂开,密密麻麻的利齿外露,一口就将怪物的手爪以及半个上半身咬进了嘴里。
火车外,我只看到那只怪物只剩下半身在魙的嘴边扑腾着,最后无力的垂软下来,被慢慢吞进魙只有的脑袋嘴里,咀嚼了几下,突然朝我这边吐过来。
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挡,就觉手臂衣服上被一个轻飘飘的东西沾住了,放下手一看,竟然是一张巴掌大的纸片,形状就是一只刚刚看到的鬼怪。
这不是和牛头马面的事一模一样吗?我脑子轰的一下炸开,又是崂山。
就在这时,人面魙是眼白的眼珠子滑动,暗示我后面的车厢有人。
于是,我将纸片一丢就冲了过去,撞开车厢的门,一个老道正念念有词的坐在一张座椅上,或许是知道有不速之客来了,闭着的眼上眉毛只挑了挑,算是回应。
这人有些眼熟,我向前走过去几步,仔细打量,发现这老道不就是那晚和二姥爷一起的瞎眼老道吗?想不到他也是崂山的。
那么牛头马面的事会不会是他做的,难道是我误会爷爷了呢?
“那晚的事是你做的?”我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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