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还是那座楚城,只是这座楚城如今是魏国的领地,魏王将并入魏国的楚地化为一个州县,取名蛮洲,蛮洲的首府就是十年前的楚城,现在改名为蛮城。
蛮城的早晨依然喧闹,城南的卖菜黄老伯,在蛮城已经卖菜卖了几十年了,今天,黄老伯抵不住八岁的孙子吵着要来蛮城见见世面,第一次挑着菜带着宝贝孙子进蛮城,八岁的孙子在城外还叽叽喳喳个不停,但跟着爷爷进入蛮城后,反而安静了不少,黄老伯见孙子不吵不闹的,猜出可能是城市不比村子,人多喧闹,高大雄伟的建筑给人一种压迫吧,所以孙子反而老实了,在黄老伯身后安安静静而又新奇的观察着城市。
“爷爷,那个大门真雄伟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威严的石狮子,爷爷,那是啥字啊,这里面住的谁呀,为什么经过大门口的人,都好像害怕靠近呀?”孙子观察了一个早上,终于说话了。
黄老伯顺着孙子指引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爷爷爷爷,你还没有回答我”孙子撅起了小嘴。
黄老伯从沉思中醒来。
“那个字读‘楚’,经过的人们不是害怕,而是恭敬,我们都是楚人!”黄老伯直起身子,犹如朝拜一样,骨子里有一股楚人自豪感。
“爷爷,听父亲说别人都叫我们蛮人呢,怎么爷爷告诉我我们是楚人呢?”孙子不解自己到底是哪里的人。
“哼,那些卑鄙的魏人才是野蛮人,我们大楚和这卑鄙的魏人有不共戴天之仇,阿毛,你要记住,我们不是魏人,不是蛮人,我们是楚人,我们身体里流着楚族的血!”黄老伯此时就像一位战场的英雄,豪气冲天。
孙子注视着爷爷,小小的心灵受到震动,再次看了看那扇大门,看了看那个“楚”字,心里深深的记下了这个字。
“爷爷,这大门后面住着什么人?”孙子永远有问不完的问题。
“这里曾经住着我们的王,不过我们的王现在不住在这里,十年前我们的王族已经迁到神圣的颜谷里去了。不过,阿毛,你要永远记住一件事,那就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楚族人!楚氏不管在哪里,都是我们永远的王!”黄老伯的眼中是回忆,他想起了当年的楚三爷,楚三爷经常出门,忘带银子,所以总是来黄老伯的摊位佘下酒菜吃,黄老伯恍惚又听到三爷爽朗的笑声。
“迟早,我们老楚人会回来的!”黄老伯想。
今天,黄老伯生意不错,不到中午,菜就卖完啦,赚了数十文铜币,心里开心的很,加上第一次带着孙子来大城里见识,当然要带着孙子去吃点只有城里人吃的东西。
老楚酒馆,是平时小贩们最喜欢聚集的地方,酒馆的老板是老楚人,名叫楚大绵,老楚酒馆可是个百年老店,楚大绵三十三岁接手老父亲留下的老楚酒馆,距今有快三十年了,老楚酒馆的厨子擅长烧楚味小菜,价格便宜,更有特色的是这酒馆有个评书台,老板楚大绵喜欢听老楚人评奇人异事,专门在酒馆中央设了个评台,不管是谁都可以上这评台唱唱奇闻异事,说的好,可免费送壶老楚酒,所以这老楚酒馆每日都有一些有学问或有经历的客人上台来唱唱评书吹吹牛,小贩走卒们都喜欢来这老楚酒馆吃着小菜,听着别人的评书。
“哟,黄老伯您来啦,来来来,里边请,这是您孙子吧,长的真壮啊”。楚老伯是这里的常客,有时往这里送送时令蔬菜或儿子打来的野货之内的,所以店小二熟的很。
中午时分,是小贩走卒们吃中饭的高峰时期,所以一二楼都快要座满了,店小二将黄老伯引到一个刚收拾好的小桌。
“还是老样子,两个小菜,拿壶老楚酒”黄老伯就坐,点了平时经常点的小菜和酒。
“好嘞,您稍等,我去拿酒去”。店小二业务能力娴熟,很快上了壶老楚酒。
黄阿毛座在爷爷的对面,四处张望着,兴奋的很,这时,酒馆南角酒桌想起一阵掌声,几个中年的汉子把一个白须眉的老人迎了出来。
老人笑呵呵的也不再作态,登上了那酒馆中央的评书台,上台后整了整衣冠,然后向四周一揖,扯开了嗓子:“诸位,老夫今年六十有七,名唤王犇,当年是老楚城城卫兵,今儿给大家说说我在城后的野猪林见识的一件关于修元者的轶事”。
老人话一说完,唰唰一下,一二楼的客人们都向老人饶有兴趣看来,修元者可不是平常百姓想见就能见到的,修元者很稀少,也很神秘,万中无一,人族百姓都是崇拜修元者的,因为修元者是人族的守护力量,可以和恐怖的异族对抗。
酒馆安静了,王犇很满意众人的表现,王犇骄傲的喝了一口酒,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叙述前日在野猪林的一幕。
“众位老楚人都知道,城后的野猪林,是我们楚氏三爷的领地,这片野猪林本身就是野兽众多,而现在这片野猪林没有像楚三爷这样的强者管理和震慑,这野猪林已经成为了一片广阔的凶林,十年来,有近百位猎户在这凶林失踪或死亡,蛮城城主终于感受到了这片凶林对蛮城的威胁,几天前,决定派出一支强大的百人猎杀队去肃清兽患,这支猎杀队中,有九名元者,两名元师,可见这支猎杀队有多么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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