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墩儿默默无语两眼泪,果然不是亲儿子受到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特么,他怎么知道他俩谁年纪大,各个的脑门儿上又没写着岁数,难道他舔着张脸管她叫妹子?叫娘还挨蹬呢,叫妹子还不把他苦胆给踹出来当泡踩!
“那——”
“你说该怎么称呼……尊驾?”他憋了半天,到底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心里跟火山喷发似的,说出话来语气才叫一个柔。
他学着贵妃的称呼,极真挚地表达了自己的困惑。
“咱们也不能互相只叫名字不是?尊驾的意思呢?”
“……尊驾?”
贵妃怒从心头起,她忙里忙外脚打后脑勺,整个人都累滩成一堆泥了,可下到了晚上能休息会儿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便宜儿子跟个苍蝇似的在她耳边嗡嗡,多大仇多大怨?
让她歇会儿会死,是不是?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叫什么魂?”
“你、您……尊驾,”他已经不会叫人了,挨着个的轮了一遍。“中午的时候不是——那个我了——”
贵妃一咬牙,扑腾从炕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怒斥道:“哪里来的流|氓地痞,居然大言不惭地污蔑我的名声!你别以为披着小孩子的皮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也不容你那臭嘴占我便宜!”
“……”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木墩儿眼瞅着便宜娘跟火山爆发似的,看这架式还真指不定谁岁数大,看这架式有几分更年期综合症的范儿,嗓门再稍微高一点儿,整个柴家大院就环绕立体声,现场推送了好么?
到那时候,还有他的好?
便宜娘占了先机,人家把脑子给说烧坏了。他的身份暴露,难道也捡别人的剩饭,也把脑子烧坏了,什么什么不记得?
别说听的人,他说的人都不信啊。
于是忙道:“您别急啊,我说错什么,您老就直言,我这嘴也没个把门儿的,兴许是语言不同造成的误会……那个,我不像您似的出口成章,我没什么学问,您多担待。”
贵妃一口老血好悬没喷他脸上。
她老?她哪里老?
呸!她只不过在时间转换的立场上比现在的人都大上百十来岁,要实际上她死的时候才二十多岁,比原主顾洵美也没大上几岁,什么就她老啊?
屋里黑灯瞎火,只能借助有限的月光看是不清不楚,他那脸上是她以往在宫里惯常见的诌媚,将姿态倒是放的极低,十足十的想要冒出来奔个前程的小太监相儿。
不过,她几乎可以笃定他不是宫里出来的。
就他这说话的节奏,扔进宫也是挣扎在死亡线上,指不定什么时候一脚踩空就粉身碎骨了。
要说计谋,讲究的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乱动;可人家呢,她累的连动都不想动,他倒上蹿下跳,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异类。他俩算不得敌人,都是异世的一缕孤魂,可彼此都还没摸清对方的底细呢,有必要心急火燎地就要认亲似的氛围吗?
在宫里,讲究的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贵妃就这么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可把木墩儿给看毛了,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卧槽,他的智商怎么不在线?!
她这么看他是几个意思?
木墩儿心潮澎湃,他在社会上也算混的有头有脸的,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困境没遇到过?怎么穿越到了这儿,身子缩小了好几倍,连脑子也感觉不够用呢?完体会不到对方将有的任何意图啊。
“尊驾?”
“我就想知道,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贵妃勾着唇似笑非笑,“太简单不过了。”
“没请教?”
“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最根本的区别在哪儿?”贵妃自问自答,“是眼神。大人无论怎么装,经历多了,眼神也就不那么纯粹了,掺杂了太多东西。”
其实根本不用他过多暴露什么,一个眼神而已,就把他卖到爪畦国。
她前世虽然没孩子,可老皇帝有啊,所谓的龙子龙孙给鱼甩子一样多,站一块儿连老皇帝自己都认不。
宫里的孩子懂事比常人更早,哪怕是三五岁的孩子,打眼一看就能从眼神里看出很多,成长的痕迹十分明显。
……当然,她才不会说他唱的那个什么苹果是给他暴露出来的元凶。
她在宫里自然是什么都吃过,什么好吃什么,可是民间却是不一样,相隔百里地都可能一辈子没吃到那里的食物。开始时她还只是听听就算,后来问柴海棠才知道这地儿根本就不产苹果,连柴海棠听都没听过有这么种水果。
于是,事实不就很明了了吗?
她都能重生到个村妇身上,就是老皇帝追过来,重生到村里的大黄狗或者县里的官老爷身上,她都丝毫不觉得奇怪了。
更不要说以前的木墩儿欢蹦乱跳的跟个猴子似的一刻也停不下来,还大舌头,他倒好,安安静静的就那么看着别人装|逼,反差不要太明显。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吗……”贵妃一番话似是而非,却把木墩儿惊出一身白毛汗。
他一向满满的智商优越感啊,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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