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一撮一撮的从头顶分离,镜中的人和身份证上的外形渐渐的重合,“赵文”这个名字和所带来的涵义渐渐的深入了镜子外这个青年人的身体深处。
刘梅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算得上是一位美女,手艺也还jing湛,她很少说话,不像有的理发师在工作时和客人天南地北的乱侃套近乎。
刘梅的身高约有一米七的样子,她仰头看着板寸很jing神的赵文,说:“其实你什么发型都好看的。”
这是一个言语不多,但是很会说的女人,让人感觉到不一般。
但是这种不一般,也只有不一般的人才能体味的到。
李桂枝早就付了钱,她和理完了发越发英气逼人的赵文就要离开,玻璃门被人推开了,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我i,还是这里面凉爽啊,要不刚进门哥们几个怎么就打寒颤来着。来,美女,给哥几个挨着个上上下下仔细的刮个发呗,让咱也袒露袒露。”
说着来人又唉声叹气的道:“看着毛多的,让哥哥都不好意思当好男人了。”
进来的人是一个光头,jing赤着上身,肩膀处纹了一个裸露的女xing身体,五颜六sè的十分显眼,他身后一个青年头发长长,紧跟着说道:“长毛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这毛多,它是好事啊,你说对嘛扎啤。”
后面一个嘴里吸溜着冰棍的jing瘦男子连忙说:“对呀,哥,你没听说那什么,那个,呀,四六哥,还是你文化,你给解说一下,兄弟这脑子都成冰棍了……”
头发长长的四六给了吃冰棍的扎啤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对着满屋子人说道:“毛哥,感情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说怎么老觉得你和洪福齐天,势不可当呢……”
“别**废话,我的能耐我知道,你就说毛多了怎么好,别他妈唧唧歪歪的废话。”
四六听,盯了一眼李桂枝和刘梅,往空调跟前挪了一步说:“俗话说的好,好女一身膘,好男一身毛,哥哥,你说这毛多了好不好呢?”
四六说完,和扎啤对视了一眼嘿嘿的笑了起来,长毛恍然大悟的一拍光脑门,说:“这我也知道,那我就不明白,毛多了,怎么就一个‘好’呢?”
四六说着高兴,一屁股就坐在赵文刚才坐过的椅子上,斜眼看着刘梅高耸的胸,砸吧砸吧嘴说:“这好女一身膘,肉多,她看着美,摸起来爽,做起来,也绵啊……是不是啊,哈哈哈……”
李桂枝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赵文,见到他没有什么表示,准备说话,却见赵文推开了门,径直的走了出去。
李桂枝一怔,跟着也出去了。
这时屋里的笑声越发的大,李桂枝紧走两步,追上赵文说:“乡长,请这边走。”
见到赵文面sè平静,李桂枝暗自舒了一口气,心里却在想,这几个泼皮,老娘迟早将你们给办了,省得满世界找事给岔里村丢人现眼。
“田园农庄”从外观上看就比较吸引人,古sè古香的,这个饭店的老板深谙生意之道,抓住了现代人生活节奏快,想要回归自然的心态,于是然复古的装饰风格,加上老锅台,大火炕,让进去消费的年轻人稀罕,中年人回忆,老年人留恋,生意不好都难。
大厅里闹哄哄的,李桂枝引着赵文来到一间包厢外,笑着就要推门,就看到赵文在看一个方向。
挨着包厢坐着三个人,一个比较年轻,戴着一副眼镜,二十余岁,很是斯文,他坐在下守,倒水端茶,像是个随从。挨着年轻人坐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黑脸男子,天气虽然热,他仍是套了一件夹克,面无表情的吃菜,目不旁视。
赵文注意的是这一桌上首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这人脸sè平静,眉眼细长,在看什么东西时神采奕奕,不似常人。
赵文首先注意到这人的原因是,自己穿着和这人一模一样的衣服,从衬衣到鞋子,无论款式和颜sè,完相同。
等到这个三十多岁的人注意到赵文的目光,看了过来时,赵文心里就断定了,此人不同凡响。
曾经漫长的坑蒙拐骗偷职业生涯让赵文练就了察言观sè去伪存真的眼力,那个人身上有着一种迥乎不同别人的气质,如果,赵文现在还是“书生”这个身份的话,去找这个人身边的黑脸汉子或者戴眼镜青年下手,肯定收获颇丰。
上位者身上一般不带钱,所以没有什么油水。
赵文冲着投过来的目光微笑了一下,轻点一下头,然后借着李桂枝伸手臂拉开包厢门的档口,走了进去。
李桂枝没有想到自己只通知了村党支部书记张福禄和副村长郝一鸣,但是这时里面却站着三个人,另一个则是汶水乡派出所的副所长,叫什么名字,自己记得并不很清楚。
岔里村隶属于汶水乡,作为乡里派出所副所长的蒲chun根,今天到岔里村的原因是检查岔里水库物资安规范的专项问题来了。说是检查问题,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查的,县里的重点工程本来就要在岔里水库设立专门的公安分局,只是现在这个机构还没有上马,所以蒲chun根就临时专门负责这一块的治安工作,他也想出来透透气,顺便找熟人吃吃饭、唠叨些闲话。
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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