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宪霖是来这里存钱的,他一进门就看到了鱼莹的背影,立刻就走过来打招呼了。听到鱼莹问,就急忙回答说,“我来这里办点业务,不然还能做什么呢?”
鱼莹笑了笑,把桌子上的钱收好,“那我把位置让给您。”
银行的青年男人显然是认识金宪霖的,见他和鱼莹说起了话,有些诧异地看了几眼,“金先生,您来存钱吗?”
“是。”金宪霖从皮包里取出厚厚的两沓钱放在柜台上,“给我存起来,息金没变化吧?”
“当然没有。”青年男人把钱收了过来,细细地查了两便,“足足两千元,您带存票了没有?”
“带了。”金宪霖又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小心收藏的纸单递了过去。趁着青年男人忙的时候,他又看了眼鱼莹,“你一会儿要去哪儿?我要去唐公馆看看九爷的伤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那可真巧了!”鱼莹笑了笑,“我原本就打算要去的。不过……”她颇为踌躇地说道,“我去之前,可能要先去菜市场一趟,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金宪霖说道,“那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过就是拐个弯的事儿。”又等了一会儿,青年男人找了庄行长签字盖章,重新开了一张新的存单送回来,“金先生,都完事了。”金宪霖把存单收好,点了点头,“行,那我就告辞了。”
“慢走,不送。”青年男人站起身,很是恭敬地冲他行了礼。金宪霖对鱼莹点了点头,“咱们走吧,我的车子就停在门口了。”鱼莹跟上他的脚步出门,两个人刚下了台阶,鱼莹一转头,竟然看到之前拉黄包车的少年还站在一边的角落里,似乎在等她。
鱼莹微微一怔,对金宪霖道,“金先生,您稍等一下。”快步走到那少年身前,“你怎么还在这里?”
那少年憨憨地笑了两声,“我收了您那么多钱,就这么走了有点不安心。也怕姑娘办完了事,出门找不到别的车,就一直在这儿等着了。”
鱼莹点了点头,“我正好遇到了来办事的朋友,就坐他的顺风车了,你也赶紧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那少年嗯了一声,答应下来,“姑娘,您是住在永月巷里吗?我以后常去那里等着,什么时候您要是用车,就坐我的就行,我免费拉您。”
鱼莹悠悠一笑,“好。”
那少年见她同意,显得格外高兴,这才拉着车子快步跑远了。鱼莹看了他的背影两眼,一转身只见金宪霖站在车门口抽烟,微笑着看向自己。鱼莹走过去不解地问道,“金先生,怎么了?”
金宪霖道,“没什么,看到你这副样子,忍不住想起火车上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了。灰头土脸的,没想到一眨眼你就摇身变得这么优雅得体。所以我看人的眼光没错呢!你的确是一颗沙硕,但受环境的影响,很快就会变成一颗耀眼夺目的珍珠。”
“多谢金先生的赞美,这可真是愧不敢当了。”鱼莹低声一笑,金宪霖将车门打开,绅士地请她上车,自己扔掉了烟蒂踩灭,跟着坐上了车,“你要去哪里买菜?”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鱼莹笑着说道,“我对上海滩不熟悉,哪里都找不到,金先生您知道吗?”
“哈哈!”金宪霖笑道,“你这可真是问倒了我,我也从来没去过菜市场呀。”他伸着脖子问了问司机,“你知道哪里有好一点的菜市场吗?”
司机点了点头,“要是没别的要求就买普通菜,那就知道很多了。”
金宪霖看了看鱼莹,听她说,“就买普通的,只要新鲜就好。”
司机答应了一声,踩着油门把车开走了。
◇◆◇
唐公馆。
唐九城在床上躺到了快中午才醒来,后背上的伤口痒得要命,他叹了口气,从床上缓缓爬了起来,也不穿拖鞋,赤着脚出了卧室往楼下走。二楼正在打扫走廊的老妈子看到他这副样子,急忙说道,“九爷怎么光着脚出来了?屋子里没拖鞋吗?”
唐九城挠了挠一头乱发,“有吧?我懒得找。”
老妈子急忙放下手里的笤帚,“那怎么行?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了,九爷身上还带着伤,万一着凉了怎么办?”飞快地跑进唐九城的卧室,从他的床底下把拖鞋找来了,再出门时,唐九城已经走到楼下去了。
唐九城坐在阳光充沛的客厅里打了个哈欠,付管家送来一杯热水,又看着老妈子把拖鞋好好地摆到了唐九城的脚边。
唐九城喝了口热水,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十分受用,“这一觉睡得真好,一下子就到了这个点儿。我睡着的时候有找我的电话吗?”
付管家点了点头,“有两个。五爷打电话过来问您的情况,我都如实回答了。他听说您还在休息,就没让打扰您。还有就是在水一方后院的秀姐也打电话来问您的伤口,还嘱咐让您格外小心呢。”
唐九城一扬眉,无奈地说道,“怎么我受伤的事情都传到后院去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多丢人啊。”
付管家道,“秀姐还托人送来了一只雪参,看样子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嘱咐我让您赶紧吃了,好好补补身子呢。”
唐九城放下水杯,笑着说道,“就这么点小伤,还吃什么雪参呀?对得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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