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玥的吩咐下,意梅熟练地在书桌
“意梅,铺纸,磨墨!”
方如没想到南宫玥竟如此表现,心里倒生出几分趣味来,“你要如何证明?”
若是前世,南宫玥定会为亲祖母的态度所伤,可是经历一世,她对祖母根本毫无期待,便也毫无感觉,字字铿锵道:“方先生,若我能证明呢?”
苏卿萍微微低首,嘴角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得意地微微勾起,她的计划成功了!虽然她对付不了南宫玥,却可以借姑母之手。
意梅露出惶恐之色,想帮南宫玥解释,却被她抬手阻止。
她话还未说完,却听苏氏拍桌而起,严厉的声音从课堂后方传来:“玥姐儿,怎么回事?方先生布置了作业,你竟然偷懒耍滑!”显然,苏氏已经给南宫玥定罪。
南宫玥冷眼瞥了苏卿萍的画作一眼,眸中闪过一抹讥诮,解释道:“方先生,我昨天完成了作业,只是早上意外弄污了几张……”
“三姑娘,你的书法有所进益……咦?怎么只有这么几张?”方如锐目一眯,没等南宫玥回答,已经严肃地斥道,“书法缺了十张,没有画作。三姑娘,我布置的作业虽然不少,但只要你合理安排你的时间,是肯定可以完成的。你看苏姑娘,”她随手拿起另一边苏卿萍的几张画作点评道,“虽然画艺平平,但好歹她认真画了几张,也略有长进。”
“二姑娘,也有进步。”
“大姑娘的字进步了不少,只是笔力稍显不够,点墨的时候却又用力稍重了些。”
方如一个个点评下去:
一时间,惊蛰居里便只有卷轴打开发出的“刷刷”声。
每堂课的开始,方如都是一贯地开始检查姑娘们的作业。
“几位姑娘,把你们的作业打开……”
方如自然不敢拒绝,两个婆子在课堂后方放了一把圈椅,苏氏就这么坐下了。
苏氏一来,就客气地对方先生说道:“方先生,请别在意老身,老身只是来旁听一下,也看看姑娘们都学得如何。”
南宫玥心中冷笑,大概知道苏卿萍想玩什么花样了。这个女人找人弄污自己的作业,恐怕就是想让自己在苏氏面前出丑,惹苏氏不悦!
南宫玥照例地去惊蛰居上课,却不想苏氏竟然和方如一起出现在课堂上。姑娘们事先都不知情,都吃了一惊,唯有苏卿萍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得色。
南宫玥也没太纠结,前世再大的风浪都见过了,又岂会在意这点小事,反正见招拆招便是。
南宫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一听不过是弄污了作业,根本没放心上,摆摆手道:“没事。我跟方先生解释一下便是。”她反倒更在意刚刚苏卿萍那句意有所指的话,难不成是……
“三姑娘,刚刚奴婢在这里等你,有个婆子突然撞了奴婢一下,还把奴婢手里的书箱给撞落了。”意梅已经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三姑娘,那婆子手里拎着一个食盒,把里面的汤水洒在您的作业上,弄污了好几张。”她越说越急,“三姑娘,您交不上作业,定会被方先生怪罪,那可如何是好?”
南宫玥给了意梅一个眼色,示意她先别说,等哥哥南宫昕走远之后,才问道:“意梅,怎么回事?”
“没事就好。”苏卿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和丫鬟六容先走了。
南宫玥淡淡地一笑,道:“没事,萍表姑。”
她正要发问,却听身后传来苏卿萍状似关心的询问:“玥姐儿,没事吧?”
次日清晨,南宫玥给苏氏请完安后和南宫昕一起走出荣安堂,却见守在外面的意梅脸色有些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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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父女说得欢乐,而苏卿萍虽然表面还是温婉地笑着,但几乎要咬碎嘴里那口银牙,心里真是恨不得好好教训南宫玥和南宫昕一番。只可惜她现在寄人篱下,能依靠的也唯有姑母而已……等等,姑母?她突然心中有了主意,眸光一闪。
南宫玥俏皮地笑了,“那爹爹你要怎么奖励我?”
南宫穆连连点头,“这六点,玥姐儿归纳得不错,看来这段时间大有长进。”
南宫玥上前一步,也凑过看了一眼,不客气地说道:“书画之意,一曰气韵生动;二曰骨法用笔;三曰应物象形;四曰随类赋采;五曰经营位置;六曰传移模写……恕玥儿愚昧,实在不知表姑的画符合以上哪一点。”她方方面面地评断了一番,说得苏卿萍满脸通红,头越来越低。南宫玥最后总结了一句:“这画连哥哥五岁时画的都不如!”
“我,我……”南宫昕被吓得缩了缩身子,想解释自己没有胡说八道,却结结巴巴地一时说不出来。
她不敢对南宫昕说些什么,而苏氏却是没有任何顾忌,厉声道:“昕哥儿,你懂什么?!胡说八道,快跟你表姑道歉!”
闻言,苏卿萍的脸色顿时僵住了,瓜子脸煞白,两眼浮现一片水光,看来很是可怜,心里恨恨地骂着:可恶的傻子,看她以后不收拾他!
“爹爹,让我也看看吧。”南宫昕好奇地凑到父亲身边,伸长脖子看了看父亲手中的画,却是失望地努了努嘴,“画得好丑啊!”说着,避之唯恐不及地退了好几步,拉起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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