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宓脸色煞白,她怎么忘了?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在外有多么多情,瞬间便能多么冷情。女人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一时供享乐的玩具,她要做的就是遵守自己的本分,那样他才会对她予所予求。
可是这一回她越界了。她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开口要借他的威风去惩治别的女人!
厉景勋最讨厌的便是女人间相互争风吃醋,他说过,那样的嘴脸最可怕也最无趣,令人生厌,而她,刚刚一时气愤之下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已然令他厌烦,从而失去了自己的价值!
席宓浑身都在哆嗦,“景勋……我错了……我知道自己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下次不会了……我不敢这样了……”
她伸手要来拉男人,男人冷冷睨她一眼,“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三遍。”
席宓咬唇,她没有忘记在他身边时,看他整治那些死缠烂打的女人。多数女人都不愿意离开他,没有机会也要横堵拦截,可最后哪一个不是被他让人拖出去了?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对女人不会心软,席宓曾高傲地看那些女人离开,她以为凭自己的美貌和手段,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事实也是,她在他身边待的时间最长,却没想到,转瞬间便跌入谷底!
都是言染!是因为言染!
席宓心中恨意滔天,扬着五指扑上来,“你这个贱人!”
可还没待她靠近,男人一伸脚,她便重重跌到地上,很快有人拉起她往门口送。
“景勋!你原谅我吧!我错了!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会安心地扮演你需要的角色,景勋!你别不要我!”
声音凄厉,听得人毛骨悚然。
席宓舞着手,想抓住什么,却偏偏什么都没有抓住。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席宓深知厉景勋的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哪怕她走了,很快又有别的女人补上,可是于她,荣华富贵便成了一场空!那些金银珠宝,那些锦衣玉食……不!不能够这样!
“景勋!啊!言染!你这个贱人!我诅咒你!……”
声音逐渐听不清晰,言染始终面无表情,自作孽,跟她有什么关系?
店内安静之后,男人伸出手,脸上的笑意不减,仿佛刚才发生的不过是一出小闹剧,入不了他的眼,“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厉景勋。”
厉景勋,开国元勋厉家的第三代,帝皇集团的现任执行总裁,英俊多金,单身,华夏国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其肖像经常出现于各大杂志报刊上,其中,除却财经类别外,以娱乐刊最为居多。
因为,他是个换女朋友如换衣服的人。
言染的手与他轻轻一碰,不咸不淡道,“嗯,我知道。”
她第一眼就认出他了,买杂志时经常能看见这张脸,她还不至于记性这么不好。
原来席宓背后的人是他,难怪能占着关系在部里横行霸道。但一想到这个后台搅得新闻部乌烟瘴气,言染就对他提不起半分好感。
“不介绍一下吗?”
“言染。”
“言染……”他咀嚼着这个名字,“言小姐似乎对我有意见?”
“厉先生多心了。”言染道,“萍水相逢而已,还不足以谈到意见。”
厉景勋轻笑,“我想言小姐也是个文化人,知道有人犯了错,就该为自己的过错受罚,天经地义。”
言染知道他是在委婉解释刚才对席宓的举措,不过这与她无关,“厉先生觉得是便是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原则。”
“那么言小姐的处事原则是什么呢,漠不关心吗?”
“井水不犯河水,你若偏进十尺,又怎能怪人还他一丈?”言染眼眸一抬,长若蝶羽的睫毛一扇,眼神清澈透净,竟生出几分迫人气势。
“言小姐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厉景勋勾了勾嘴角,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言小姐共进午餐?”
“不好意思我没这个雅兴。”言染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这个人何以和她聊这么长时间?
厉景勋故作惊讶道,“我刚才可是因为言小姐的缘故损失了一个女伴,言小姐不认为自己应该补偿我吗?”
言染没兴趣跟这种纨绔子弟耗费时间,语气不善道,“她又不是我的女伴,难道提出终止关系的是我,而不是厉先生吗?厉先生这话有些可笑了。”
厉景勋道,“可是方才言小姐说‘卖肉’,岂不是含沙射影了我?”
言染反问,“难道不是事实?”
厉景勋噎了噎,这女人还真是牙尖嘴利,什么话都敢讲,哪怕是对着他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不害怕他么?
“言小姐……”厉景勋缓缓道,“这是在欲擒故纵吗?”
言染闻言,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唇角止不住地扬起来,“厉先生对自己的魅力未免太过自信,我不过实话实说,也能让厉先生联想到这一层。如果我的行为让厉先生有什么误解,厉先生请一定要相信我没这个盘算,最好是再也别碰到不联系,方能一证我的清白。”
厉景勋脸色一沉。
“幸好厉先生提了出来,让我有机会澄清,不然我还真不知道错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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