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膀子的事,嬴轩小时候没少干过,就是长大后也没有收敛。学校里有各种篮球和足球比赛,每次打到兴起时,随手将队服上衣甩在一边,袒胸露乳也算是家常便饭,操场边不时还会传来女同学的欢呼声。
只是这一次有所不同,时间和空间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他低头望了自己一眼,啧啧称赞,不得不说身材还是可以的。
听到李信芳和章婧两人的说笑声,嬴轩的嘴脸微微翘起: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我上衣都没了,是不是已经天下无敌啦。
他冲着两人的背影大喊“站住”的同时,一阵小跑着超了过去。
李信芳撇了撇嘴,对于嬴轩的话置之不理,她以为遭受羞辱的嬴轩定然会灰溜溜地跑回房间。可是当她看到光着膀子的嬴轩就站在自己眼前时,脸羞得通红,立马转身背对着他。
“嬴轩!你个大混蛋!”说罢拉着章婧的手,低头就要离开。
嬴轩抢先一步占住了位置,委屈道:“我的芳姐姐,这可是你的杰作呀!既然你这么想看,那就一次让你看个够喽。”一边说一边张开双手,最后甚至在两人面前转了个圈。
李信芳看着嬴轩的脚尖,心中早已把对方骂了千百遍,如果信念可以杀人,嬴轩估计已经死了无数回。她侧头瞄了一眼身旁的章婧,发现这个傻丫头虽然也是通红的脸,却仍然直勾勾地盯着。
“走啦!还看!”李信芳扯了一下章婧,撞开嬴轩就往外面走。估摸着嬴轩不会再跟来后,她停下脚步数落道:“婧儿,刚才你怎么一直在看,不懂得什么叫非礼勿视么?”
章婧快速地点了点头,旋即茫然地摇了摇头:“是你上次说的那些么?可是这一次少主并没有让我脱衣服啊。”
李信芳轻敲章婧的额头,叹息道:“你一直跟那些臭男人一起训练,又没读过书,连女子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这样下去可不行,现在我们就去藏书阁,从今天开始我要教你读书识字。”
章婧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尽管她对读书不感兴趣,但她还是答应了。这个世界上真正关心她的人并不是很多,芳姐姐就是其中一个。可是她又想到了嬴轩,为难道:“只是少主那边还需要人照顾,我恐怕马上就要回去。”
李信芳一听到嬴轩的名字就来气,道:“他的院子里那么多仆人,不缺你一个,你就当陪陪我好了。”
章婧此刻颇有些为难,感觉自己无论去哪里都是错,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一分为二,正思考间,被李信芳强拉着去了藏书阁。
……
嬴轩换上了一件新的长衣,衣服质量倒是不错,就是颜色单调了些,不仅仅是这一件,他所有的衣服几乎都是通体黑色,偶尔有一些花边已经是最艳丽的了。
张忠鬼头鬼脑地跑了进来,道:“少主,他们去藏书阁了。”
“藏书阁?”嬴轩右手托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两人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去藏书阁。
他们眼中的藏书阁,自己眼中的“图书馆”一点也提不起嬴轩的兴趣,每次刚走进去,睡意总是恰到好处地袭来,往往还没看上一会,就与周公促膝长谈去了。
“这次你干的不错,以后章婧不在,院里就由你负责。”嬴轩很满意张忠的表现,除了章婧以外,他迫切需要更多的亲信。家里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他现在是既没父母又没朋友,就连人身自由都受到“限制”,他只能靠心腹了。
其实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李博的衷心可谓是日月可鉴,他就是傻子也感受得到,所以只要他执意出去,并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可是他又能去哪里呢?
张忠的父母是草原上地地道道的牧民,他们的祖先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当年秦人垂涎东方肥沃的土地,一直试图向东扩张,随后大批的秦人向东迁徙,但也有不少留恋家园的人,张忠的祖辈就是这样的人。
张忠今年约十五六岁,稚嫩的脸上布满了许多风霜的印记。秦末战争以及楚汉之争虽然很少波及到陇西郡西县,但牧民辛辛苦苦养出来的马儿往往被无偿征用甚至抢夺,生活日益艰难,这些都促使着张忠揠苗式的成长。
张忠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道:“多谢少主提拔。”他自然非常开心,熬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出头的希望。家里的窘境让他早有了出去闯一闯的念头,只是爹娘不同意,他才不得已来到了这里。
“张忠,你这样,一会我进入藏书阁后,如果听到我的叫喊声,立刻叫李大人过来,明白么?”临出门之际,嬴轩事先想好了后路,李信芳这个人用现代话来说,就是路子野,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不管话说回来,自从她回来后,沉寂的草原好歹有了点生气,这也是他硬着头皮去藏书阁的原因。
“小的明白,少主您尽管放心!”张忠恭敬地答道,同时心里也在寻思:婧姐姐之前提过,说少主最近变了许多,如今看来的确是这样。不仅不再随意辱骂我们,说话也总是客客气气的,难道老天真的会开眼不成!
嬴轩一路哼着小曲儿,向藏书阁走去。哼来哼去也就几首流行歌曲的经典部分而已,他通过这种方式时刻告诫自己,身是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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