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艰难地扶着椅子站了起来,满脸都是汗水的他,一一向其他四人坐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他从怀中掏出一方锦帕,不停地擦着汗。
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有宝藏!如果找到宝藏,随便分到一点,我也不用这样辛苦了。如果少主真的推翻了刘家天下当了皇帝,那我岂不是开国功臣,嘿嘿!我就说为他们办事绝对不会吃亏。
陈述想到此处,心情一片大好,转动眼珠不时地留意其他几个人,同时他竖起自己的耳朵,他可不想漏掉关于宝藏的任何一点讯息。
嬴轩看到陈述滑稽的模样,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笑意,平时这个胖子商人没少闹出笑话。不过当李博告诉他这里的用度是陈述出的钱后,他对这个胖子商人稍微有了些好感,毕竟人家是“赞助商”嘛。
“那如今宝藏在哪里?”嬴轩激动地站了起来,有了这个宝藏,万事都有了可能。
李博放下笏板,开始宽衣解带,边脱边说道:“当年离开咸阳之时,先帝曾经特意嘱咐过我,一定要收好它。这么多年来,臣日日夜夜担惊受怕,今日终于可以亲手交给少主了。”
他将长衣摊在椅子上,双手一寸一寸地抚摸过去。当摸到衣角时,他突然眉头一皱,刹那间又喜笑颜开。
嬴轩双手按在桌子上,伸长着脖子向下张望,只见李博抓起长衣,双手用力一扯,一小块布掉在了地面上。
李博扔下长衣,慌忙伸手去捡,他将布捧在手掌心,用嘴轻轻吹走上面的灰尘,这才双手捧着它,高高越过头顶,恭敬地递到嬴轩的面前。
嬴轩接了过来,虽然只是一小块,在他心中也是沉甸甸的。随手一摸,却发现并不是布,也不似丝帛,倒像是……
“这块羊皮终于交到了少主手上,臣没有辜负先帝重托。”李博跪在地上朝着东北方向磕了三个响头,那正是咸阳的方向。
“羊皮,怪不得!”嬴轩喃喃自语,此时纸张还没有出现,书籍也都是竹简制作而成,十分笨重。当然除了竹简以外,还有其他的记事工具,比如羊皮,比如丝帛,但是这两样东西在当时极其珍贵,穷人自然用不起,即使是富人也要考虑再三。
而羊皮与丝帛相比,最大的优势就是保存时间长,所以便是藏宝图的最佳选择。嬴轩将羊皮摊开在桌面上,皱起了眉头,如果是现代地图,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这是在西汉,而这张地图出现的更早,应该绘制于秦始皇时期。他歪着脑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除了一些明显的山和河流外,其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们也过来看看,宝藏到底在哪里?”嬴轩深知集体的力量,况且他们又是“本地人”,所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正是这个道理。
陈述闻言,挺着他的大肚子,第一个冲了过来,占据了绝佳的观赏位置。他把地图拉到自己跟前,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一遍,心里寻思:咦!这是什么地方,天下有这个地方吗?
他不敢看前面的嬴轩,只好望向左右,冲身旁的彭显小声嘀咕道:“彭大人,这地图有问题啊,难道说宝藏是子虚乌有?”
彭显依旧保持着招牌式的微笑,并不想理睬他,他双手作揖,冲嬴轩说道:“少主恕罪,臣也看不出地图所指是什么地方。”说完便坐回到椅子上。
孙超忐忑不安地注视着地图,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可是宝藏的事是他第一个提出来的,如果在宝藏之事上欺骗了少主,那么他就会失去了少主的信任,如此一来李博岂不是要一直骑在他的头上。
“不对!”他转念一想,“说不定这张地图是假的,真的藏宝图已经被李博藏了起来,他打算独吞始皇帝的宝藏。”
想到此处,他将地图推到了嬴轩面前,道:“少主,这张地图或许是假的,因为天下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
假的?嬴轩摇了摇头,立刻否决了这个结论。如果在信任方面为他身边的人排次序的话,第一个肯定是章婧,而第二个他信任的人就是李博了,他相信李博不会骗他。
假使李博真的动起了贪念,他大可以一走了之独吞那些宝藏,可是他却为了自己失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还差一点失去了他唯一的儿子。
既然如此,会不会有可能本就没有宝藏呢?嬴轩认真想了一会,还是认为不可能,他死去的老爹子婴没有理由编出一个宝藏的谎言,看来此事还有蹊跷。
“仲父,你也过来看看,这张地图好像有问题?”
李博始终站在台下,一直也没有上前,他根本也没有想过上前。“少主,臣虽然没有看过地图,却知道仅凭它根本看不出什么,但臣敢拿项上人头担保,这张图绝不会有假。”
孙超闻言,冷哼一声,嘲讽道:“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喽?那你去看看宝藏在什么地方?”
李博知道孙超一直想坐上秦遗第一大臣的位置,以前也经常在少主面前中伤自己。今天他又故技重施,让李博颇为愤怒,但少主就在跟前,他不好发作。
他努力克制心中的怒火,冲嬴轩缓缓道:“此藏宝图是真,宝藏更是确确实实存在,只是……”
“仲父,你就别卖关子了,只是什么?”嬴轩拿起羊皮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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