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好不容易想要办一件儿好事儿,介绍秃毛鸡这个医生去面包孩儿家,结果病人好了,医生跑我这里来要钱。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春光春光,不好啦!”
我此刻站在银杏树的树冠顶部,蓁蓁的叶子叠叠层层,除了满眼的绿色,我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人。
我放眼远处,连绵不断的山丘葱翠圆滑,看起来这里一点也不像孤岛,可是我远远能看到泛着白光的卧龙湖。
被人打断心情,我更加没好气吼道:“什么不好?黄豆吃完了就滚吧!”
你一个大吃货盘踞在我家,我才大事不好!
我现在是超级单身女,没钱,没工作,没存粮,基本除了这张鼠皮还算过得去,简直就是一穷二白啊。
回头还得收留一些寄生虫,什么蟑螂老鼠鸡都朝我家里跑,我捉襟见肘的生活简直雪上加霜了。
那个焦急的声音又响起:“春光,你在哪里?快啊……救命啊!”
我觉得有些不对,这好像是东灰的声音,于是朝下面大喊:“我在这里!什么事儿啊?”
东灰哧溜溜爬上来,带着哭音道:“早上我发现我娘不见了!”
我嘀咕:“最近这些老娘怎么都喜欢离家出走啊?”
我脱口而出:“不见了赶紧登寻人启事或者打110?你找我做什么?”
“春光你在说什么啊?都这时候了……”东灰跺脚。
我有时候就恨他这说话不痛快的毛病,搞得我比他还急:“有事儿你说话!”
“刚才我来卧龙湖边找到了我娘,她现在要生啦!”
“要生了你找稳婆啊!你找我做什么?”我哭笑不得。
东灰也顾不上问我稳婆到底是什么:“以前我娘生弟弟妹妹的时候,我都是守在外面,这次不同,根本还不到日子她就要生了!现在正大喊着你的名字呢!”
我拉着他朝鼠洞跑去:“那快走!我去看看。”
我知道女人有早产的,不知道这鼠妈为什么要早产了?
我在路上问过东灰这个问题,他的回答很出乎我意料。
“被吓的!”东灰急急的说。
“被吓的?难道老鼠也闹鬼?”
“不是,昨晚不知道谁,到处疯传卧龙湖边死了一大批的族人,还有刺猬族,鼠族,就连天上飞的猫头鹰夫妇也死了,我娘听说了这件事儿后,早上天还没亮就出去了。”
哎,红果果的八卦女!
我叹息:“你说她挺着大大的肚子,不在家好好养胎,跑哪里去看八卦做什么?”
“我娘不是去看八卦,听说我鼠爹没了,死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吸走了脑髓,身干枯而死啊!”
我心中一紧,昨晚的黑蛇不是被我们抓住了吗?
难道还有什么不知名的水怪?
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爹爹……”
东灰毫不在意:“我只在乎我娘!他随便吧!”
我不知道胸中是什么滋味,大概这位不着调的父亲确实把东灰的小心灵伤透了吧!
可是对于女人不一样,他父亲再混蛋,身为妻子,就算再恨这个死鬼,也不免要伤心过度。
我忽然理解东灰娘为什么要早产了!
说话间我们到了东灰的家,还是和先前一样,收拾得很干净。
我朝屋角的石床走去,就见东灰娘已经大不一样。
她好像老了很多,就连背上的皮毛都稀稀疏疏的,而且嘴边的胡须也有好几根变成了白色,尾巴耷拉在床边,要不是微微欺负的胸口,还有圆滚滚的大肚子,我都怀疑她是一个雕塑。
并没有像东灰说的,一直大叫我名字。
我试探着小声叫:“大娘……大娘……我是春光啊……我来看你了……”
东灰娘像是失去了灵魂,木偶般就是不动,也不理我,眼睛没有任何光彩的盯着一处。
我转头问东灰:“哪里有早产的迹象啊?”
东灰朝我指了指石床里面,我这才发现原来东灰娘的羊水破了,顺着石床流下来一条湿路。
可是她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就那样呆呆的静坐在那里。
我暗道不好,难道她要带着孩子以死殉夫?
东灰默默的擦着眼泪,我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忍着,不想哭出来影响鼠妈的情绪。
我也着急啊,话说我根本没有生孩子的经验,最多在电视里看到烧热水,拿剪刀和干净的棉布,可是具体怎么做我真的是两眼一码黑啊。
我也不能就凭那点儿不靠谱的见识害人,于是把东灰拉到一边。
“我们族难道没有其他母鼠了?最好是生过孩子的。”
东灰点点头:“有有……可是那些母鼠多少和我爹爹有染,要是叫她们来,我怕娘会更加崩溃。”
我想想也是,于是我在屋里转来转去,这可考到我了。
我来这个世界的时间有限,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
容妈她们是人类,就算有那经验,也不能钻进鼠洞来帮忙。
秃毛鸡能解毒,可他一只男的,再说怎么看他也还是小孩子,不可能懂得女人的生产之道。
强生的娘倒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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