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位于神州中土的南部边缘,与五龙山相隔约三千余里。
若站在南海边看,眼前是一片蔚蓝色的大海,与远处的青天一色连在了一起,一眼看上去无边无际。其间,几朵悠闲的白云随风轻荡,低垂在碧蓝色的天空里。
海面上,更不时有海风掀起朵朵浪花,层层叠叠,无穷无尽,从那看不尽的远处带着欢快的哗哗声向岸边涌来,拍打在岸边的岩石上,激起水花飞溅。
放眼望去,海天无垠,碧蓝无瑕,让人心胸陡然开阔,心旷神怡的同时,也让会人陡感天地之大,人之渺小。
如洗的碧天下,是海风习习,浪花朵朵,白云悠悠,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那么安静祥和,仿若人间洁景。
只是眼下这里却变成了一处人间地狱!
在靠近海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巨大沙丘造就的天然避风港湾,在那湾里,稀稀落落的矗立着数十间残破不的房屋——所有的房屋几乎已经尽毁,只剩下些残梁断壁,横七竖八的倒在那里。
在那些房屋前面空地上,到处散落着一些破碎的渔网,鱼钩之类的东西,而靠近海边的沙地上,还横七竖八的停放着一些破烂不堪的渔船,看这些东西,便知这里曾经是一处小小的渔村。
只是,眼下这小小的渔村已经成了一处修罗道场——小小的渔村内,到处是人的尸体残骸,尸体或仰,或伏,或卧,姿势各异,遍布在整个渔村的角角落落。
想来那些尸体停放在这里时间已久, 多日来遭阳光暴晒,风吹雨淋,尸体大都腐化了,露出累累白骨,白骨上蝇蛆遍布,不时嗡嗡作响,蠕动攀爬,看上去让人忍不住就想作呕。而且随着不时有海风吹过,空气中更弥漫着一股让人无法容忍的恶臭。
在靠近渔村的中央部分,有一间看上去似庙堂一样的房屋,想必是祖宗祠堂一类的建筑。
而在祠堂前面的空地上,更是堆积了上百具的尸骨。许多的尸骨互相叠压在一起,而尸体旁边露出的沙地已然被曾经的鲜血染成了黑褐色。
到了这里,空气中的那股恶臭已经到了可怖的程度了,而眼下的情景更是不能目睹。所有的尸骨看来都是被利器所伤,而且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残肢断臂遍地都是,不时可看到不少人的头颅散落在旁边,尸身却躺在另一处,这样的情景已经不是简单的说恐怖就可以形容的,纵然是九幽地狱也未必有这样的惨景......
此景此状,谁又能相信这是在人间!
远处蓝天依旧,眼前碧海依旧,头顶那一轮艳阳也依旧,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曾改变,变得只是那数百条性命的生与死。
时间在无声无息间冷冷的过去,转眼天色已过午时。
随着几声锐利的破空声打破了这死死的沉寂,几个身影伴随着几道光芒从天际的一角闪现了出来,片刻功夫后,又飞落在了渔村后面的山坡上......
炎州,位于中州大地之东南方向,与中州南部边界隔海相望,最近处隔海才不过数百里之遥。
炎州实为方圆数百里的一海中孤岛。岛上多山石少树木,山石多洞,树木多低矮灌木。
炎州一年四季多烈日照射,炎热异常,在加上长受海风肆虐,岛上山石多有风化,所以岛上大部分地方都有风沙迹象,实在非常人善居之地。但也有蛮荒异人,居于此处,传闻皆好杀恶斗,舔血生饮,实在比不得中原开化之地。
又传闻岛上有上古异种金甲蝎,体大异常,凶暴嗜血,多生于山石裂缝之间,伺机而动,攻击过往活物。但多为闻其恶名未见其面。
这一日,夕阳未尽之时。
在靠近炎州北边海面一块凌空挑出的巨大山石上,站着一人,身穿青色衣袍,方脸浓眉,挺鼻阔口,此时正负手而立似眺望着前方无尽的海域。
海风吹过,吹起他青色的衣袍轻轻飞舞,海浪涛涛,卷起漫天水花在他脚下散尽复来。
他神色淡然,只是眉宇间那一股藐视天下的气势在他眉头轻扬的那一刻,便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那一刻,海风不厉,海浪轻涌,仿佛那一片大海都凝神闭息,收敛了许多。
一道白色的身影在他身后轻轻的落下——来人做书生打扮,头戴书生巾,一身儒白色书生袍,手拿一把逍遥扇,若不是原本俊秀的脸上隐隐有股邪气,看上去颇像是个年轻的书生。
青袍人微微侧目,回头看了一眼那白衣书生,淡淡的说道:“军师回来了。”说完,似乎感到那白衣书生面色有异,遂又问道:“怎么,莫非出了什么事情了?”
那白衣书生躬身施了一礼,口中道:“禀教主,对面的渔村来了几个五派的小子。”
“什么?五派的小子?他们怎么会来到这南海之地?莫非是谁走漏了风声?”说话间那青袍人似微微动容,眼中亦有光芒一闪而过。
白衣书生略一沉吟,道:“这个属下查问过那鱼人的头领了,那日屠村之时,从那些鱼人手里逃脱了一名少年。”
青袍人冷哼了一声,语气陡然变冷,道:“哼,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来的那几名五派的弟子定然和那名逃脱的少年有关系。”
白衣书生点点头,道:“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