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香软骨散。”莫祈冥淡淡的说着,挑了一下眸,似笑非笑,“放心,不是毒药,暂时我还不想杀你们。”
“混帐东西!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以怨抱德吗?”莫驭明怒不可揭,瞪着莫祈冥,咬牙切齿道:“莫祈黎是你下毒杀死的,对不对?”
“对,是我杀的。”莫祈冥淡笑着点头。
亲耳听到这个事实,梁倾城眼中立刻喷了火,怒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儿子!他当你是亲兄弟,你怎么如此心狠手辣!”
“梁倾城,你说对了,就因为是你儿子,所以我才留不得,别人不是你儿子,自然活的好好的。”莫祈冥冷冷的勾唇,眸中亦是狠戾。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是人!”梁倾城发疯一般的嘶吼着,直想冲上去,却是一下也动不了。
“你们可曾记得,三十多年前有个叫做雨薇的女子?”莫祈冥无视那两人的怒气,轻轻的开口,不待他们回答,便又自已说道:“那是我娘亲!”
“什么?愉妃果然是你生母?”莫驭明一惊,立刻问道:“陵王瞒天过海,将你顶在陵王妃的名下记入了皇家玉碟,对不对?”
莫祈冥看着莫驭明,良久,缓缓点头,“你知道了?”
“你把愉妃的画像挂在密室里,前年元宵夜,梦青潜入你府邸,发现了密室看到了那幅画像,年前不久,寒儿还未继位之前将画像拿来问过我,我才有如此猜测的。莫祈冥,你以为你娘亲是我害死的吗?”莫驭明直白的说道。
“难道不是么?”莫祈冥冷冷一笑,“你休想为了活命颠倒黑白!”
莫驭明气的脸色发青,盯着莫祈冥一字一句道:“你说,陵王到底给你说了什么,让你如此仇恨我?让你如此丧心病狂的杀我二子!”
“怎么,你想为自己讨清白?你有清白吗?”莫祈冥笑着反问,那笑却令人毛骨悚然。
“哼,莫祈冥,你不是要杀我们替父替母报仇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黎儿死了,寒儿老天保佑,事到如今,你劫走我们,是想威胁寒儿吧?”梁倾城突然开口,冷冽的笑着,眼中是一抹不可忽视的决绝,“但是,你休想得逞!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再害到我儿子!若是早知今日,三十二年前,我便该杀了愉妃,以绝后患!”
“该死!”莫祈冥陡然暴戾,身子一蹲,大掌掐上了梁倾城的下巴,扭曲了脸,“还说你们是冤枉的?”
“莫祈冥,愉妃是病死在景州行宫的,和我们无关!”莫驭明动不了,眼看着梁倾城受苦,急的大叫道。
“那也是被你们逼死的!”莫祈冥一张脸完扭曲,掐着梁倾城的大掌又使上了一分力道,看着梁倾城痛苦的说不出话来,冷冷的笑着,“怎么样,若你能想到今日,恐怕更后悔的是收养了我吧!”
“不错,陵王勾结宦官谋逆犯上,我却以为他救驾有功,愧疚之余收养他的独子为皇子,百般信任宠爱,没想到竟是引狼入室!”莫驭明身发抖着,悔恨交织,“是我一手害了我的儿子!是我害了他啊!”
“若不是你害了我娘亲,我父王会谋反吗?他只不过是替我娘亲报仇罢了!我父王未完成的事情,我代他完成,只可惜,如今江山无望,我只有杀了你们,才有脸去见我地下的父母双亲!”
莫祈冥激动的一把甩下梁倾城,反过来掐上莫驭明的喉咙,嘶哑着嗓音道:“你明明知道我娘亲与父王彼此情投意和,竟然见色起心,将我父王故意派去镇守南疆,从而强令娘亲选秀,将她纳入后宫强占,你毁了她之后,梁倾城一句话,你便将她扔去景州行宫,再也不闻不问,梁倾城为了以绝后患,派人潜入景州谋害我娘亲,亏得父王所救,他们想重在一起,却又被你所阻,致使我娘亲整日以泪洗面,偷偷生下我不久便撒手人寰,致使我父王一生孤寂!莫驭明,这一切是不是你害的?梁倾城,这和你有没有关系?凭什么你们便该夫妻和睦,便该安享天伦之乐?”
“什么?怎…怎么会是这样?”莫驭明满目震惊,不可置信的断断续续的说道。
“不是这样的,陵王在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派人去杀你娘了?没有!我没有!至始至终,我没有说过你娘一句,我只是恨我夫君薄情,我并没有将你娘怎样!”梁倾城震惊之后,立刻激动的辩驳道。
莫驭明由于心情的激荡,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莫驭明已经无法呼吸,脸色通红,嘴巴张着重重的喘着几口气,梁倾城急喊道:“你快放开太上皇!你这是恩将仇报!”
莫祈冥无动于衷,慢条斯理的道:“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们的话?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我父王所言?”
“逆…子…”莫驭明呼吸越见减弱,眼睛已经开始向上翻了。
莫离翎心急如焚,冷不丁的一掌劈向了看着他的黑衣人,黑衣人未及防备,中掌倒退了两步,莫离翎趁机冲了过来,朝地上一跪便使劲儿往开扳莫祈冥的手,嘴里急着哭道:“父王,不要杀皇爷爷,求求父王,皇爷爷是好人,对翎儿很好很好,求父王不要杀人,好不好?”
“翎儿,滚开!”莫祈冥铁青着脸,厉声吼道。
墨青过来拉莫离翎,莫离翎焦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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