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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辫子被人抓在手里,九春不得不老实。老实地端茶送饭,老实地撑帘布幕,老实地……

“晏大侠,咱们能打个商量吗?”最后,九春还是忍不住了。据他观察,晏维清对吃食好像没传说中的挑剔,但眼睛总黏在他身上干啥?“您再看我,我也不可能突然涨个十一岁啊!”

晏维清不吭声,一双眼睛依旧在九春身上逡巡。

有钱就是爷,九春不得不闭了嘴。忍一忍,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就一晚上,明天就好了!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他就不信晏维清能把他拴裤腰带上带走!

虽然气氛诡异,但晚饭很快就吃完了。大家都知道晏维清要的是除特殊服务外的一条龙服务,所以九春继续老老实实地给剑神放水,试水温,挂衣服,洗头发……

“你挺熟练的?”晏维清冷不丁问。此时,他已经坐在浴桶里,星眸微眯。

氤氲的雾气模糊了对方犀利的轮廓,九春的压力小了点。“都是男人,有什么熟不熟练的?”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他可是个有职业道德的头牌!以及,他才不会说,剑神的身材果然好得让人流口水呢!

晏维清似乎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点评:“很难想象。”

很难想象?

九春本还有点茫然,但再想想,就觉得晏维清大概在说赤霄熟练这事很难想象。他不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都摆出多少条他不是赤霄的理由了,这男人怎么还是坚信不疑?

两边不吭声,浴室里一时间只有水花的动静。九春尽职尽责地给晏维清搓完背――这家伙背上竟然一条疤都没有(想想也是应该的,毕竟见过剑神拔剑的都死了)――觉得自己是时候告退了。

“您慢慢洗,要热水就叫一声,我在外面等您。”

这么说完后,九春以为晏维清一定会再找件事给他做。但剑神只是沉默,而且似乎已经把浴桶当做练功垫用了。

九春求之不得,立时溜到门外。他本以为能松口气,结果横刺里伸出许多双手,把他拖到拐角处,七嘴八舌――

“晏大侠身材是不是很好?”

“这不是废话吗?问点有用的啊!”

“他的那个是不是也很威武?”

“晏大侠还需要暖床的吗?”

听着馆里其他小倌的问题,九春额角青筋跳了一个又一个。“几百年没见过帅哥了是不是啊!”要不要这么饥渴!而且,虽然这些人自以为声音很小,但晏维清一定会听到的!

“哎呀,九春,有点同伴爱,不要这么小气啦!”

“就是,你一定看见了,偷偷告诉我们会怎样?”

“对啊,我们也就心里想想,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一个女人的聒噪等于五百只鸭子。公不公道另说,反正九春现在觉得,一群娘们兮兮的男人聒噪起来肯定大于五千只鸭子!烦还是其次;最大的问题在于,他还完没法从一大群鸭子的包围里脱身!

“九春。”晏维清的声音稳稳地传出来,原本叽叽呱呱的众人立刻就和按了静止键一样顿住了。“进来。”

九春头一回觉得晏维清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能把他从被唾沫淹死的危机中解救出来。顶着一大片或遗憾或眼红的目光,他越过走廊,推门进去,再反手掩上。“您要热水?”

“不,更衣。”晏维清的回答依旧简洁。

洗得这么快?九春不由再次怀疑起晏维清的挑剔和洁癖。等他抬头,这才发现,晏维清已经换好了长裤不说,原本湿漉漉的长发也完干透,更别提身上的水珠了。

……内力高了不起啊!

九春不由再次腹诽,绝不承认自己羡慕嫉妒恨。而且,高举双手才能给男人穿衣服什么的,他觉得实在是太挑战自尊心了。

所幸晏维清还算合作。他依旧眯着眼打量在身边打转的九春,神色不喜不怒,看不出在想什么。

这种情况,九春只能认为,还是早早地把晏大侠送上床为好,明天起来又是新的一天。这么想的时候,他正给对方拢起衣领,手指隔着薄软的衣料擦过漂亮结实的前胸――

周身气压瞬时降低,那些线条流畅的肌肉也绷紧了。

九春顿住,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突然注意到晏维清左胸上有条微微发亮、短而直的浅白痕迹。他什么也没干,他确定;但是,那痕迹,怎么像是年深日久的伤疤?

……伤疤?剑留下的伤疤?

九春脖子一缩,寒毛倒立。龙有逆鳞,触之必怒;他毫不犹豫地相信,这伤疤必定是晏维清的逆鳞。更不用提,他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伤口是谁留下的。

――特么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晏维清眼里,他就是那个捅剑的人啊!

继晏维清说他是赤霄后,九春再次觉得自己的脑袋岌岌可危。他赶紧动作起来,装作什么也没察觉的样子,利落地系起衣襟,还挽了个简单的结。“我去给您铺床。”话音刚落,他就闪没了,速度简直要赶上轻功。

晏维清跟在后面,慢悠悠地转过两扇屏风。看对方和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他有点想笑。“以前有人来,你也是这么招待的吗?”

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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