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汝嫣回到任府,便被一群莺莺燕燕围了起来,萃香最先拥住了任汝嫣,哭的稀里哗啦:“小姐…”
任汝嫣拍了下萃香的头,笑了:“祖母呢?”
萃香擦干眼泪:“祖母在正厅等着您呢,姨娘她们也在。”
“哦?”任汝嫣微微一笑,继而道:“那走吧,姨娘她们还在等着呢。”
……
莲池院
正厅里挤满了人,个个神经兮兮,互相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似乎对任汝嫣被绑架之事,有所商议。
老夫人头不抬眼不睁,把议论的声音视若无睹,专心敬佛,便听到了一丝脚步声,眼皮动了动,继而淡声:“谁来了?”
“回禀老夫人,大小姐平安回来了。”岳嬷嬷不敢有丝毫怠慢,毕恭毕敬地答道,眸光深邃。
老夫人喜笑眉梢,攒着佛珠的手,也渐渐松了三分,喃喃:“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快去,把她给我迎过来。”老夫人沉声,直接站起来,倏地慈蔼一笑。
旁侧吹茶的林氏等人,猛地皱着眉,任常纱也是一副高兴的模样,似乎对任汝嫣的平安归来,感到无比开心。
“又不是谁回来,非得这么大动干戈。”凉飘飘的话传来,任湘潭极为不悦地嗤笑,心中恼恨:“不就是买个东西吗?至于这样?”
“潭儿,住嘴!”毕氏呵诉三分:“怎么能这么说你姐姐呢?她可是我们的长女,应该关切些。”随后,眼睛弯弯,调侃着一旁的任氏:“您说是吧?姐姐?”
任氏“嗯”了一声,遂担忧的望向门口,等了片刻,终于见到一个袅袅婷婷的声音,轻步走来,众人不禁愉悦,便听到任汝嫣毕恭毕敬,淡笑的声音:“给祖母请安。”
“嫣儿——”任氏急忙站起来,不顾礼仪,轻轻拍着任汝嫣的手,仔细揪着任汝嫣的每一寸地方,生怕有个伤口出来。
任汝嫣心中无奈,抿着嘴角,安抚:“母亲——”
任氏擦了擦眼角的一丝泪珠,把任汝嫣拉到坐席上,跟老夫人请罪了一小会儿,相互寒暄了片刻,林氏便带着一丝缅怀,开了口道:“嫣姐儿,你可不知道,姐姐听到你惹上了夙公子,直接站起来,连饭都没有吃,就乞求老夫人把你赎回来,真是的!怎么能惹上夙公子呢?”
“妹妹…”任常纱一听,动了动唇蠕,想规劝一番。
老夫人便最先插了话,皱着眉:“怎么这般冒失,夙公子怎么会找到你?到底结了什么仇?”
“是啊,嫣姐儿怎会这般冒冒失失?听纱姐儿说了,姨娘的心差点翻个儿了。”林氏责怪地侃了任汝嫣一眼,道。
面对众人的一系列提问,任汝嫣自然是耐心解释,微笑制止:“祖母,简家小姐大方的很,当场就威胁嫣儿,但后来一路平安,反倒被夙公子邀请对弈了。”
“什么?”众人一震,不确定地问着任汝嫣:“你说的是不是当进夙质子?”
“是啊。”任汝嫣点点头,眨巴眼睛,笑:“多亏了他,嫣儿才得以增长棋艺,嫣儿很是感激。”
老夫人这时缓缓皱眉,动了动嘴,淡淡:“那夙公子有没有说些什么?”
“没有。”任汝嫣摇头,一顿:“似乎对嫣儿的到来不感到丝毫的诧异,反而正跟五皇子对弈下棋,多亏了简家小姐,待嫣儿特别好,十分关照嫣儿,让嫣儿见到了五皇子。”
“五皇子?”任湘潭的音调忍不住拔高,眼睛发红:“你怎么能见到五皇子?那可是当今盛宠之人?”
“嫣儿,你说的是真的吗?”任氏一番不确信,三分不解地看着任汝嫣,毕竟,她自己清楚,女儿又不是国色天香,又不是天生聪慧,可自从落了水后,一切都变样了,可再怎么变也还是任汝嫣,怎么可能一大堆重要人物,被自己的女儿给碰到了呢?
任汝嫣点了点头,微微浅笑,回应了任氏,道:“是啊,嫣儿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是不信,四妹妹可以帮我作证的。毕竟在被挟持之前,我和四妹妹一直在成衣店。”
“嗯…是的。”任常纱怯生生的回答:“恰巧是下元节,就在那儿多呆了一会儿,祖母请您责罚。”后面的声音细弱如蚊,可还是想任湘潭听到了。
“什么?”任湘潭一转眼,怒瞪着任常纱,暗自掐了一把任常纱的胳膊,特意压低声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让任汝嫣给碰到了呢?
“我…”任常纱犹豫不决,视线若有若无地扫着任汝嫣,皱着丽眉,咬咬唇。
任湘潭十分气愤任常纱这闷葫芦的性格,冷哼一声,罢了罢了,狗嘴吐不出象牙,再怎么说也是一副懦弱的脸。不过是个五皇子吗?以后会遇上的。
“大姐姐,你摊上这等好事,可真的是我们任家之幸啊。”任青柠没头没尾地开了口,笑靥如花,冰凉的肌肤贴着任汝嫣,眼睛一弯:“日后,可要仰仗您了。”
任汝嫣低垂下眸,冷笑三声。任青柠只不过是看中了简玥、夙薄那些人,至于真心与否,都是虚情假意,她只会替自己的利益考虑,从而踩下自己罢了。
“嗤。”任湘潭轻蔑出声,含着三分嘲讽,看任汝嫣就等于“麻雀上了枝头”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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