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扫峨眉:“贪看赏花,待在这儿会儿。”
萃香跟在一旁,嘴角微抽,小姐是恨不得说“这儿又不是你的地盘,容得你轻便,就不容得我轻便?”
夙薄微愣,自然猜到了任汝嫣的言外之意,淡笑,嘴角一勾,也坐在任汝嫣旁边,黑发墨色,轻轻偏头。
空气,凝固一瞬,相互无言、哑然。
萃香差点呼吸不过来,心道:自己遭了什么孽,非要呆在这个堪比修罗场,还要恐怖的寂静。
“任大小姐,喜欢樱花?”夙薄突然插话,眉眼细挑,扬声道。
任汝嫣不可置否,淡笑:“只是看看罢了。”
“哦?”夙薄对任汝嫣有意思的回答,嘴角微抿,也道:“同是看看罢了。”
“二狗呢?”任汝嫣循视了一圈,最近任常纱天天登门造访,左右唠叨一遍,二狗的什么什么好,甚至绣成了手帕,天天往未果阁里扔。现在,未果阁从上到下,每人人手一份,任汝嫣扶额,以前她觉得任常纱木讷,那可真是狗眼瞎了,才会这般认为。
“嗯?”夙薄似笑非笑:“想不到任大小姐对我的仆子这么上心。”
“印象太深,不得不记。”任汝嫣皱着眉头,揉了揉,道。
任汝嫣难得可爱的动作,一时显露无疑,夙薄眼睛一眯,温然:“让二狗办了些事,一时来不了。”
“哦。”任汝嫣点头,一顿,似笑非笑:“那夙公子没有别人照应,就单枪匹马地来了任家?还是个充房丫头?”
夙薄微微浅笑,摸着任汝嫣肩边的樱花,任汝嫣身子一僵,便感觉一个修长的手指,像是捋平什么东西,弄得痒痒的。
“来这儿么…有些兴趣。”夙薄哑声承认,道:“至于是不是单身匹马,就不知道了。”
这什么逻辑?自己是不是有人陪同都不知道?一直在默默旁听的萃香,忍不住吐槽。
任汝嫣心里深呼一口气,挂着一抹淡然道:“夙公子,简家小姐没跟过来么?”
“不知道。”
“那二狗除了被你派去做任务,就没有另外的仆子了。”
“不知道。”
夙薄凌磨两可的回答,一时让任汝嫣一噎,总感觉,这样下去,非得被他深沉的目光给气个半死。
任汝嫣揉着眉头,一皱:“那夙公子,是怎么过来的?”
“乘马。”夙薄晓有兴趣地看着任汝嫣,似乎对任汝嫣惟妙惟肖的变化表情,十分兴趣盎然。
任汝嫣又是一噎,心中的燥火,一直在烧啊烧。
跟夙薄对话,是最考验耐力的。
“已刻,太后牡丹宴,邀约一干等妃子和诸多小姐、公子,互相赏花,今日就筹备。”夙突然薄捏着刚刚的花瓣,妖孽的脸一笑而过。
任汝嫣一听,脑海飞快一转,暗道:怪不得简玥不来。原来是被太后给捉去了。
一年里,太后总喜欢挑个时日,赏着刚开的牡丹,摆了个院子,邀约几个数一数二的大家族的闺秀,和富有诗意的贵族公子们赏花;能去那儿,简直就是无上的荣耀,对于庶女来说,是仰慕、千辛万苦,一定要求来的东西。
任家,又是一场血战,如今任湘潭走了,任青柠会千方百计地去母亲那儿骚扰,一定要把这个名额拿下。
任汝嫣微微一叹,猛地抬头,等等…简玥是将军家的女儿,太后又不是跟她很熟,怎么可能会邀约她?一个连赏花都觉得是个麻烦的简玥?
“任大小姐,是猜到了什么?”夙薄的笑容意味深长,却令任汝嫣一个愕然,随后浅笑,眸光一冷。
原来如此,简玥是被当做棋子了,太后正巧需要端花盘,侍女们搬不动,太后就想到了刚回京的简玥,让她当杂役,屈身摆花盆。
任汝嫣暗忖:怪不得夙薄的目光那般的刺眼,好似略有指意。貌似是谁,都无法容忍一个,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体恤别人的武将,来干这等有损面子的事。
任汝嫣犹豫了片刻,淡淡叹息,虽然她知道简玥不是好欺负的主,但自己跟她也不熟,说到底,不应该管这事儿的…
任汝嫣瞥开目光,遂沉默片刻,开了口:“简家小姐什么时候到?”
夙薄挑了挑眉,清冷的眼睛闪过一抹轻笑,反问:“怎么?你有兴趣?按道理来说,你和简玥不熟的。”
“嗯。”任汝嫣不可置否,但抬起眸子,望着落英缤纷,一片粉红的樱花,怔忡,喃喃细语:“但我欠她的。”简玥的性子令任汝嫣不得不管,每每看见这个性情豪爽、撒泼的人,她就觉得无法放任。
说实话,任汝嫣犹豫了。
夙薄笑着,无奈地抿着嘴角:“看来任大小姐,也喜欢上了简玥。”
任汝嫣哑然,没有反驳。
夙薄果然猜中了,叹息一声。这样,她们俩就是一见投缘了,有时候,朋友便是这样,无法让人琢磨得透,凭着对方的性情拟定,慢慢地熟络了起来。
很显然,任汝嫣和简玥都是如此。
夙薄浅笑:“那么任大小姐,你有何见解,能救得上我的家妹?”
“太后权势极大,不能急于请见,而且简家小姐,也不是吃亏的主,我们要做的,只不过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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