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的模样。“公主……”
这般凄惨模样,揽光微抬了眼眸打量了一番,“他是泼妇吗?”清淡淡的一句话,却叫人觉得分外的贴切。“为何不肯和你出来?”
李锡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先偷偷打量了她的脸色,才惴惴不安的说道:“林少爷……林少爷他在玩骰子。”
在场众人原本以为这林沉衍是为了什么了不得的原因才呆在其中,现在原因大白。在场之人要少不得对他又要看轻了几分,纵乐到了如此地步,怪不得林相当初要断了与他的关系。啧啧,活该。
“二少爷!”
原来这其中有林府的人,苦等在此处许久,只等着林沉衍的消息。然而却又只是这样的消息,更是让人心底透凉。那个婆子情绪激动,几乎两眼一翻要昏死过去。跟着来的几个小丫头,手忙脚乱的搀扶着,又掐神中又是什么的才将人弄醒了。然而这老婆子第才醒来,就又是哭天抢地,用力的挣脱的几乎要冲进去。
揽光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她微垂的眼眸中,却翻涌起无数念头来。略微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大约是……冥冥中早已经是注定了的。
她从容自若的下了车,不顾随从阻拦,竟是叫那官吏带着入内。较之上一次前来,更是多了浓郁的腐臭味道。里头阴森森,就算是白日也鲜少会有阳光投进来。
那官吏一但入了其中,不愿多做逗留,健步如飞的带着揽光前去。
这一路上的牢房中不乏□垂暮得了病的人,但也有些则仍是康健,他们心中不甘拼命的喊着、咒骂着。
“公主……就这了。”那自称李锡的官吏侧着身子指了指他前头的那牢房。
揽光也停住了脚步,顺着他手指之处看了过去。
只见里头空荡荡的,只有一人侧对着他们的而坐。那人头发披散着垂在耳后,仅仅是拥着一根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稻草随意的绑了一绑。几络的青丝垂在脸颊,叫人看不出他到此刻微垂的脸上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神情。他也不起身,只的闷头专注于他手边上的一个磕破了瓷的碗和里头的骰子。
“林沉衍!见到公主你还不下跪!”那官吏如今对他怀恨在心,恨因他的缘故自己三番四次要入这鬼地方。所以,这番话被他说得气势汹汹,好像此刻他是有大膺的大长公主撑腰。
坐在那的男子这才慢吞吞的偏转过头来,看了来人一眼,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层层复复的衣服被都宛如随意套在身上的,他虽然此刻落魄,却不掩风流缱绻的韵味。
他虽然站了起来,却不是走近揽光二人,而是躺在了角落铺着枯草的石床上。双臂枕于头下,甚至还曲着一条腿,看来倒是难得清闲自在。
李姓官吏看了他这模样,颤着手指对揽光着,“公主您瞧这……”
揽光无半点怒气,好似这并不是大不敬之罪,她只是调转了视线对着李锡吩咐道:“你退下。”
李锡一滞后也反应了过来,将自己掌有的那一串钥匙恭恭敬敬的献给了揽光,再不说什么,悄无声息的闭紧了嘴巴退了出去。
揽光瞧了他一眼,挪动步子上前了两步,用着手中的钥匙去打开了牢房。她微微弯着身子钻了进去,“林二少爷难道是在等着什么来相救?”
这话犀利,短短几字却已经是戳中了躺在那的男子的心事。
他慢慢转过头来,目光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