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漪罗目光扫过她腰间的飞刀袋,陡然想起了斩断曹茹右手的武器也是飞刀。
“曹茹的手,是你切的?”
伽画默默点头,“奴婢一家数年前满门被灭,都是曹族所害。”
“巧了,我跟他们也有没算清的账。可你还是没说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靳王爷是奴婢的恩人,所以殿下让照顾好小姐,奴婢就会竭尽力。”
“靳沐寒?他让你来的?”
惊讶于大小姐的直呼名讳,伽画怔愣了好久,方才点头,“王爷说,奴婢是给您的回礼。”
简漪罗柳眉深皱,睫毛轻颤如羽翼一般。想起宴会那天他夺走玉佩时,的确说什么“回礼”来着。
只是没想到,会是个大活人。
“把大活人说成是‘回礼’,真是不讲人权,这厮什么时候走的?”
伽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您说‘饥不择食’的时候。”
脑补了一下靳沐寒当时的表情,简漪罗嘴角抽搐,不禁打了个寒颤。
“还是说说你吧,有什么特长?刚刚瞧着身手还不错,那别的呢?会不会做饭?拿手菜是什么?”
十八般问题狂轰滥炸,小伽画应接不暇,踟蹰着说,“奴婢烧的……白开水,味道还不错。”
“哈哈,你很对我的路子,走吧,姐姐带你回家吃肉!靳沐寒平时肯定特苛刻吧?是不是每顿只给你们吃草?”
等马车回到国公府,斜阳已经挂在天边,火红的霞光给苍茫的大地披上了一层彩衣。
古悦看到小姐回来,兴奋又激动,忙斟了热茶上来,“小姐,您要是再不回来,奴婢和鸣公子就要出门去找了。”
“章小鸣那货呢?”
简漪罗漂亮的眼睛登时冒出火光。酒楼里说好的,里应外合,结果遇上事儿他就不见人影。
“奴婢也不清楚,您刚进院子的时候他还在呢,这会儿也不知……”
“算他跑得快!没良心的,别让我逮着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古悦咯咯笑,这时方注意到一旁的伽画,长相倒很清秀,就是手持利剑,目光凶狠,让人觉得瘆得慌。
“这位是?”
“她是伽画。”简漪罗抿了口茶,“一会儿你去知会二夫人,就说我要再抬个一等丫头。”
古悦是个懂规矩的,当即福了福。
“小姐,这是鸣公子临走前让奴婢给您,关于曹家人的消息。”
简漪罗接过,粗略的翻了一下,里面详尽记录了丞相府的上下老小:
曹氏一族嫡出的共两房,丞相曹坤和他的弟弟曹恒。
曹坤就是三夫人曹氏的亲哥哥,膝下育有两女、两子。
两女之一的庶女曹茹,简漪罗已经见过了,剩下的那一位嫡女曹蕊,竟是太子妃的当红人选……
合上册子,简漪罗垂目沉思。
只要一想到十多年了,母亲还尸骨不明,她就忍不住浑身颤抖。
可这样的事情,急不得。
就算她冲到曹氏面前,使出十八班武器逼问她,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答案,反而会过早的暴露自己。
深知当年的事情扑朔迷离,更不知何时能水落石出。
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她不会一鞭子打死一窝猪,可不管怎样,曹氏和丞相曹坤都脱不了干系。
曹氏可以慢慢整,曹坤就离太远了。
若是能有一个可以伸手到曹坤身边的帮手,那就好了。
想到帮手,简漪罗心思回转,“弄来这么多曹家的信息,真是头一回见章小鸣这么勤奋。”
“大抵是想要将功折罪吧。”古悦掩住嘴笑,将茶杯收好,便去安置伽画的事情了。
她走没多久,林香园门口起了喧闹,伽画立刻戒备起来,下意识握紧了剑。
简漪罗瞄着她的动作,低低一笑,“以前在靳王府,都是整天打打杀杀的吧?以靳沐寒的个性,仇家不说上千,也得上百!”
她与世隔绝的闲谈起来,好似根本没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一样,粉嫩的小脸上笑意更浓,“杀伤性武器还是收了吧,国公府里一般用不着,我都是靠这个。”
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她莞尔道,“有一种颈部以上瘫痪的病,听过吗?”
伽画一脸懵。
“简称脑残,属于不治之症。”
珠语落地,院子里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大姐,别躲着了,还不出来迎接老夫人?”
“说脑残脑残到,走吧,出去瞧瞧。”
简婷音傲意昂扬的站在院门口,看样子已经调整好心态,将丢脸的事儿忘干净了。
可一扭身对着老夫人,她的状态就像变了个人,委屈交加,哀戚无比。
“祖母,您可要替婷音做主,大姐她实在是欺人太甚。”
“好了,事实不是还没弄清楚吗?若当真如你所说,我定当为你做主的。”
话音刚落,简漪罗正好走到身边,却仿佛没听见似的,施施然福了一礼。
“祖母来的刚好,孙女正在想一道菜的名字,可巧您来了,能帮漪罗定夺一二。”
“大姐还真是好兴致,害得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