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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欣赏!”

笑意不减,蒂莲回道,“让世子与菊三爷见笑了,如人所说,蒂莲便是注重钱财,既然做了生意人,这收入与亏损还是白纸黑字明算有证,才能让人踏实。今日不谈规矩,就谈银子,只要二位将我的损失偿还清楚,蒂莲还是乐意广交朋友的。”

一直未言的华少菊此时才起身,拱手以礼,神色清傲认真,“既然江小姐如此爽快,少菊也先向江小姐赔不是,今日这里的损失少菊愿一力承担,绝不会让江小姐亏损。”

对面的西岳季便挑眉道,“既然作了便敢认,我西岳季还不差这几个银子,无需你在这里充大头,你我二人一人一半,可算公平?”

蒂莲颌首,伸手示意二人入座,“你们的恩怨纠纷便等还清债务走出我‘食客欢’后再自行了结,既然二位诚意弥补,那蒂莲便让人清点损失了。”,言罢不等他二人回话,便向文叔点头示意。

片刻刘君尘回返,身后的小厮捧了托盘,上摆笔墨纸砚,另有一支半臂大的白玉算盘。

回身取了算盘,刘君尘左手轻端,右手五指‘噼里啪啦’的拨动起来,一边字句清晰的口述。文叔便持了笔墨开始一项项详细写录。

“‘食客欢’二楼共三十六个雅厢,每间厢内的摆设皆相同,但朝阳的厢房与背阳的厢房包金不同,西岳侯世子砸毁的四间乃是朝阳的雅厢,包金统共四百两;每个房内所挂的山水墨宝是名家手笔共计两千两;四套金漆琉璃盏的茶具乃是官窑特地定制‘食客欢’独有,共计八百两;朱木镂雕八宝桌并九个围椅外加紫木软榻算上劳工费共计一千六百两;四对青瓷遁地观景瓶共计两千两;加上各个雅厢内客人所点的饭菜钱共计五百两;西岳侯世子所需偿还的银子...。”

未等他说出数目,一旁静听的蒂莲便淡淡插话道,“另外,重新规制这四间雅厢恢复原先的模样至少需要三日,我‘食客欢’的雅厢日日不空席,耽搁这三日至少要损失五千两银子,这些都在赔偿的范围内。还有今日酒楼内的客人怕是不能继续用膳了,所有已经上桌还未结账的食菜钱部算上,可以一分为二分别记在世子与菊三爷账上;菊三爷需要赔偿的那四间厢房是背阳,包金共计两百两,客人所点的食菜钱刘先生另算之后加上以上雅厢内的摆设,文叔另外笔录一分给菊三爷签字。”

屋内屋外一片寂静无声,所有人皆目瞪口呆哑然无声。

文叔握笔的手颤了颤,抬眼看蒂莲,见她神情淡薄沉静,便垂下目去按她的话添加。

刘君尘拨动算盘的手指尖微凉掌心潮湿,垂着头默不吭声的将蒂莲所述的数目添上,最后干咳一声,一字一句清晰的道出,“如此计算下来,西岳侯世子所需偿还我‘食客欢’一万八千三百两银子;而菊三爷所需偿还‘食客欢’的银子数目是一万八千两。”,言罢将算盘放回小厮捧着的托盘上,低眉垂手静立在蒂莲身侧。

又过了半盏茶,文叔搁下笔墨,起身神色拘谨的捧了两分欠据递给蒂莲看。

抬手接过,蒂莲垂目粗略看了一眼,随即看清最后的银子数目,回手递还给文叔示意他奉给桌边的二人。

接过字据,西岳季阴柔的面孔微微抽搐,侧目看向华少菊,却见素来清傲自负不正眼瞧人的华家菊三爷,此时也不由面孔微青眸色呆滞。

见他二人怔怔坐着不说话,蒂莲浅浅一笑,温和道,“世子与菊三爷可有什么异意?”

喉间微动,西岳季此刻脸上丝毫没了方才的戏谑与吊儿郎当,只见他勉强一笑扬了扬手中的字据,干声道,“一万八千三百两,...江小姐,这是不是有些...。”

黛眉微挑,蒂莲眨眨眼道,“看来世子对我们京城‘食客欢’总楼的行情不太了解,京都的物价本身便比外城要贵,这里的酒菜比外城的要精细,但凡客人开口,我们无不应求。若是在三年前,这栋酒楼的日入怕是还没有那么高,不过如今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况且最近京城各家酒楼的菜价都在涨,能够吃上这一桌精致的素斋,你可知需要耗费多少精力?单说是这‘清米酿’,如今圣旨名言天下禁酒,这‘清米酿’虽是酒的口味质地,但确是货真价实的米露琼汁,哪怕是饮百盏也不醉的,除了我‘食客欢’旁的酒楼是没有的,所谓物以稀为贵,定价高一些也不为过吧?”

见二人的面色更青黑,蒂莲终于温婉一笑,和熙道,“其实这区区几万两银子,蒂莲如今不放在眼里,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乃是蔼靖皇后的国丧期,西岳侯与华府远道入京本是一片赤诚忠君之心,可世子与菊三爷今日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扰乱治安甚至惊动了京畿军,想来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有御史上折子参西岳侯与华府一本,放纵族内子孙在国丧期闹事喧嚷有碍先皇后息宁可是大不敬,皇上因蔼靖皇后之事心怀愁虑,平日又最是注重规制礼教,必然会龙颜大怒拿西岳侯府和华府开刀,哪怕是国丧期间不易见血,不过...重惩怕是难免,是贬官撤爵还是抄罚银两充归国库,这样一来,怕是就不止几万两银子了吧?”

素容绝丽笑若繁花,这个女子美的魂色授予,偏偏此刻一字一句都这样令人揪心不安。

华少菊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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