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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侯三也是见过世面的,从小在三教九流中混出来的,解放军怎么了?气场强又怎么了?解放军也不能随意打人。

侯三阴冷绿豆眼闪了闪,脸上忽又现出阴鸷的笑容,但是立即收敛了道,“公安同志,我要报案,他昨天打我。”捂着腹部痛苦地说道,“现在我肚子还疼呢!”

战常胜闻言被逗乐了,真是不知死活,人家既然说到自己头上,好像不出声也不行了。

“我是在制止犯罪。”战常胜声音微沉道。

“这点我们可以作证。”李爱国立马说道,“我们在场,侯三居然还想殴打受害人。”

侯三嘴一撇无赖道,“你们是一伙的,我说不过你们。”

战常胜望着侯三的眸底倏地冷沉!正直的他,嫉恶如仇的他最讨厌地就是这种烂人。看着他愤恨依然不老实的样子,眼神更加的冷冽。

室内的气温骤降,是个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那冷到极致的气息。

侯三敢怒不敢言,一双眸子透着怒火,显示他的不甘。

与之相反的是丁海杏,老老实实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双眸子哭得红通通的如小兔子似的。人也畏畏缩缩的一脸的村里出来的小家子气。当然也有嗓子哑了,不能说话的原因,看得着实有些可怜兮兮的。

两相对比,人们心里自然有一个称,天平向哪里倾斜不言而喻。

刘所长握拳轻咳道,“既然人来齐了,那么我们就开始吧!”目光看向战常胜透着和善道,“今儿我们还请来了解放军同志,因为他是到达案发现场的第一人。”

转向侯三时,目光突然变的凌厉侯三道,“现在叫你们来当场对质。”

“战同志您到达现场时,有没有看见他们两个正在私下进行违法交易。”刘所长看着战常胜问道。

“没有!”战常胜很干脆地说道。

丁丰收和章翠兰闻言非常高兴,感激地看着战常胜。

“他当然看不见了,我们交易完了。”侯三立马反驳道。

刘所长啪的一拍桌子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容的你撒野,没问你话呢!不许插嘴。”

侯三被吓了一跳,动了动嘴,却没在说话,好汉不吃眼前亏。

“那么战同志,您当时看见了什么?”刘所长回过头来,看着战常胜和颜悦色地说道。

“我到的时候,他正在殴打这位女同志,嘴里叫嚷着‘把你身上的钱统统交出来。’我知道的就这些。”战常胜不带任何感情地叙述道。

“谢谢战同志的配合。”刘所长感激地点点头,目光看向丁海杏,声音轻柔地说道,“丁海杏,你如何证明你自己是清白的,没有与侯三私下交易军用票证。”

丁海杏闻言,满脸的慌乱,“我……我……”无声地喊道,“我要怎么证明啊?”急得她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满脸慌乱地看着他们不知所措。

房间里只有丁海杏轻轻的抽泣声,丁丰收和章翠兰在一旁真是干捉急,使不上力,急的冬天里汗都冒出来了。

丁丰收也顾不得这个场合了,急得他,催促道,“快说啊?有什么说什么?公安同志会为你做主的。”

“别急,别急,慢慢想。”李爱国轻声安抚道。

战常胜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哭,哭有什么用!“哭什么哭!”看着丁海杏黑着脸训斥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哭能解决问题。”

丁海杏被训的越发的畏缩了,身体轻微地颤抖,仿佛风一吹人就吹跑了。

侯三见状又开始作了起来,“公安同志,看她的样子,肯定是没有证据,那就证明我说的是事实。在火车地下道,她就是在跟我私下交易军用票证,布票加起来一丈,粮票加起来有十两。我没撒谎吧!她拿不出证据。”猖狂地笑了笑,哈哈……

终于在急的满头大汗后,丁海杏抬起手臂袄袖子粗鲁地抹了抹双眼,有了反应,“有……”声音嘶哑如破锣一般,“有,俺有证据。”摸摸索索从都兜里掏出一些票证,里面有侯三说的一把军用票证,还有小额的军用粮票,递了上去。

侯三这下子傻眼,眼睛都瞪凸了窗,“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不敢相信,摇着头道,“不可能。”

“事实胜于雄辩,这还能做的了假。”李爱国挥挥手里的票证道,“票证可是她从身上自己掏出来的。”

“一定是有人又给她了。”侯三狠瞪着丁海杏道,“一定是,事情经过一晚上,再弄到票证一点儿都不奇怪。”同时心里也奇怪明明交易过了,怎么票证会在她的手里,急得他举起双手。

“你想干什么?”刘所长警惕地看着他道。

侯三砰砰,拍着自己的脑袋,希望让自己混乱不堪的脑袋灵光起来,这该死的记忆,到底怎么回事?

丁海杏低垂着头,一副受气害怕的样子,其实是遮住清冷双眸里赫然间闪过抹冷光和那骇人的视线。

她怕露馅了,在此紧要关头,她可不敢小看任何人。

看侯三的表现,她就说吗?自己的催眠还是有效果的。

“你以为这票证是秋天的落叶啊!随你怎么捡,你说的一丈布票,不知道一家人得攒多久,才攒够的。”李爱国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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