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在冥界过了好几天,都是无聊地逛着庭院,我的内心早已厌烦,虽然这里衣食无忧,但我心里一直记挂着村子,像是猫抓的难受。
冥界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难进难出,可能是自己的身份根本没人敢拦我,尽管不知道村子有什么危险,也不知道百里赦知道我逃了还会再来抓我不,我义无反顾地又坐上了渡船。因为有了上次逃跑的经历,这次我更是熟练。
在渡船上,还是那个沉默无言的渡人,还是那叶陈旧的木舟,只是少去了黑夜,宽阔的湖面出现在我眼前。
舟下的水也并没有因为是白天而清澈,同样是污浊的可以当镜子使用,静静的湖面上不只一叶木舟,更多的是往冥界行驶的,他们或是垂垂老矣,或是青春年少。
去往冥界的渡船络绎不绝,当他们每个人经过我们时,他们的眼神都是迷离的,并没有焦距,只是安详地望着前方。
是所有的死人都会坐着渡船来冥界吗?我不禁疑惑。
渐渐地,浓雾开始从四面八方升起,如一个屏障缓缓地挡住了我的视线。
一阵悦耳空灵的歌声从身后响起,不知为何,听着这个调子,就莫名难受,是一种绝望,是人间的苦难。想要寻找这歌声是从何处起的,突然想起管家的话,我克制住了自己想要转头的欲望。
迷雾渐逝,还是在坟场。
虽是白天,浓密的树荫将阳光遮挡,投下斑驳的树影。
我径直回到了家。
在门口犹豫了几秒,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如此高的温度,也不知道奶奶的尸体怎么样了?我做好心理准备,冲向了奶奶的房间,可意外的是,奶奶的尸体不见了,只留下了地上斑斑血迹。
这……难道是被黄皮子叼走了?
或者更不好的是,被村民吃了?
我越想心里越是沉重,走出家门才发现,家门旁不知何时多了一排排新坟。
是回来的蔡琳将奶奶的尸体埋葬了吗?
村子里依然没有一个人影,成了名副其实的鬼村,绕过半边村子,我来到蔡琳的家里,还没到,远远地我竟望见了房顶上的缕缕炊烟。
急忙赶到蔡琳家中,蔡琳正在院子里折着菜,系着围裙的陈猛正在灶台前捣鼓着锅里的菜。
一个强壮高大的壮汉像一个女人,笨拙地拿着锅铲和勺子,这幅场景使我忍俊不禁。
看到我,蔡琳顿时惊叫着,放下手中的菜,向我冲了过来。
果然,蔡琳在当天夜里,就从冥界逃了出来,一直到天明才回到村子,村子里的行尸走肉都成了一具具尸体,大大小小成群的黄皮子,又进攻了村子,扑食着这些已经死去了的人。
当蔡琳赶到的时候,恰巧碰到了正在与黄皮子打斗的陈猛。
而却也没有见到父母完整的尸体,只剩下已经被黄皮子撕咬得不堪入目的肉块。
陈猛收拾完黄皮子后,就和蔡琳一个一个将村民的尸体埋了起来,以免在这五月的天气里腐烂而滋生更多的灾难。
陈猛见到我,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热情,而是举起了桃木剑直接指向了我。
我双手举起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也不明白他的举动。
“怎么了?”我不明了情况,僵持了好一会儿,陈猛才收回了桃木剑。
“阴气已经完将你的覆盖,我只以这来判断敌友。”
我将遭遇的一切告诉了陈猛。
“这样吧,你跟我去茅山静养一段时间,至少茅山是冥界不敢轻易动的,在那里你可以暂时摆脱冥界的干扰。”
“猛叔,你也带上我好不好?”蔡琳忽然下跪,“猛叔,我想跟你学道术,学功夫,杀尽黄皮子,为爹娘报仇。”蔡琳眼中透露着恨意。
蔡琳一哭二闹三上吊,陈猛也好无奈,答应了蔡琳。
夜晚,猛叔让我们将房门紧闭,将符咒贴满了屋子。
最开始我还不明白他的做法。可到了夜晚,我听见了屋外黄皮子的嚎叫,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
屋外传来阵阵扑打在门窗上的声音,各种抓挠,各种碰撞,仿佛下一刻,就会冲进来。
“这群黄皮子已经成精了,日日吃人,家禽什么的早已满足不了他们了。现在村里的尸体没了,但凡有一点人的味儿,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地杀掉猎物。”陈猛说着又将手里的大铁柜搬到了门前,将门死死地抵住。
“至于这些鸡血,黄符,都是为野鬼准备的,村里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怨气聚集在一起,最吸引孤魂野鬼了,方圆十里的小鬼都会寻到这处来。”
听着他讲,霎时便感觉背后生凉。而蔡琳则是一脸认真地研究起了贴在门上的符咒。
都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屋外的黄皮子并没有停止叫嚣,反而更加猖狂地吼了起来,声音像是妇女的尖叫,刺耳,穿透力强。
我用手死死地将耳朵捂住。
“这是黄皮子在挑衅我们,捂着耳朵睡吧。”猛叔说完便将稻草铺在了地上,躺了下去。
不得不佩服猛叔临危不惧,沉着冷静的性子。
我挺好奇的,透过门缝望向了漆黑的外面。
果然,成群的黄皮子正围着屋子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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