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吱呀”一声巨响,木门轰然倒塌。
灰尘四溅中,极穿健次郎大踏步的走进来,阳光从他的身旁和胯下露出来,看上去有一种异常强悍模糊的味道。
逆光中,有人陆陆续续的进来,尘土飞扬间,有一种躁动和血腥的气味在空气中缓缓凝结。
一个男孩子安静的跪坐在床榻上,背对着众人。
房门塌了,烟尘四溢,有人纷乱的进来,他仿佛并不知道,只是在专心的收拾着东西。那动作优雅、安静带着媚人心神的缓慢,毫无保留的闯入人的视野。
男孩子身前应该是还有东西的,他安静的收拾完东西,又低下头去温柔的抚摸起身前的那东西来。
“是谁杀了我的孩子?”极穿健次郎沉闷的声音从厅堂里传过来,听那声音是他一边走动一边发出的。当他说是谁的时候,还在远处,当说到孩子的时候,已经宛然就在身后了。
“嘘~”男孩子没有回头,仍旧轻轻的温柔的抚摸着。
“我的弟弟睡着了,请不要吵到了他。”
“混蛋!!”
极穿健次郎也是真的生气了,像他这样的人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失礼的对待了,那孩子从自己进门位置一直都是用背影在面对着自己。况且,今天无缘无故的就收到自己儿子被杀的消息,极穿健次郎也是很愤怒的,要知道极穿宁咨虽然纨绔,但却是极穿健次郎的独子。而直到现在终于要找到一个疑似帮凶的当事人问话,他居然还狂傲的不让自己说话。
“好,好,好。”极穿健次郎怒极反笑。
“毛里、惠喧,把他给我抓过来。”
“嗨!”
两个穿着柔道道服的年轻人,迅速出列向男孩子逼了过去。
“小家伙运气不好,惹到了极穿家的人,希望下辈子投胎做人能够精明点。”
这是惠喧在说话,看他说话的内容一定以为他是一个心肠不错的人,只是,他声调怪异,是带着幸灾乐祸的情感的。
“你们。”
“好吵。”
跪在床上的男孩子轻声说了这样厌恶的话,正好是卡在惠喧刚说过话之后。这个时候,毛里和惠喧也已经走到了男孩子的身后,只要伸出手去,就能够抓住男孩子。
听了男孩子的明显嫌弃的话语,惠喧也是微微愣了一下,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竟然被人当面教训了。不过,随即,他的那种呆滞脸型就被残忍和兴奋的表情所替代。
狂妄的家伙,这狂妄的家伙就要被自己踩在脚下了吗。
他伸手去捉男孩子的头发,手指微微有些兴奋的颤抖,他应该是一个极为偏执的人,对于虐待之类的事情一定情有独钟。
当惠喧用颤抖的双手刚刚摸到男孩子的褐色的头发,骤然间,一股剧痛却徒然从自己身内部,像无数灼热的射线一样爆发了出来,之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吵到我弟弟睡觉了。”
……
冷汗从极穿健次郎的头上流下来,惠喧和毛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站在后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当惠喧和毛里要去捉那男孩的时候,却突然之间毫无征兆的由上而下,从脑袋一直到脚底板都被分解成了方糖大小的块子。就好像是有人一手拿着刀一手用量器一边切割人体一边测量大小一般精准。
这种整个活人瞬间崩溃成无数方糖大小的块子的视觉效果就像是堆积的很高的积木被突然间推倒,又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的效果,就是那种次序鲜明的,由上到下的分解、崩溃。
一个成年人被切割成方糖大小的块子能够切割成多少,答案是很多,小山包一样,看起来比一个人的实际体积要多的多。
那男孩子缓缓转过身来,面无表情,是一副平静、空旷的样子。他的左眼是漆黑的颜色,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最漆黑的角落。而他的右眼却是深邃的幽紫色,最纯净的宝石一样的色彩,有鲜红的血随着男孩眨动的眼睛从他的眼角流下来。
随着男孩子渐渐转过身来,被他的身体所挡住的,放在床上的那“东西”也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具尸体,一具小男孩的尸体,四岁左右的样子。
死去的男孩子和转过身来的男孩子脸型极为相像,看起来是一对亲兄弟。只是,四岁的男孩静静的躺在床上,他的右眼被人用利器挖了出来,只剩下一个恐怖的空洞。那仅剩的左眼不甘的怒睁着,是宝石一样的幽紫色,和转过身来的男孩子的右眼一样的幽紫色。
死去的男孩子的眼眶里潺潺的流下血来,灌满了眼眶,又顺着脸颊躺下去,染湿床榻,最后又将他的头颅,发髻都浸泡在血泊里。
男孩子枕头的旁边放着一个口杯一样的容器,透明的,里面有一眼球缓慢的沉到水底。那眼球是漆黑的颜色,跟转过身来望过来的男孩子的左眼睛的颜色相同,看起来它们原本应该是一对。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有一股诡异的气氛在空气里凝结。是人牙关颤抖的声音和身体失控的脆响。
粗重的呼吸从这群闯入人家的入侵者口里传出来,是迷茫,是讶然,是恐惧!是见到大恐怖事物之后不知所措的惊慌。
“你们好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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