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知道错了。”
水无忧知道自己闯了祸,虽然是心里觉得委屈,可是她还是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大殿的空地上。
她不敢说自己委屈,不敢跟师傅说,她就是想见到云煞,可是,她感觉到,师傅生气了,一双极其纯净的眼睛向上挑起,偷偷的看着坐在大殿上的师傅。
“无忧知错了。”
膝盖已经跪痛了,师傅从来没有罚过她,即便是她把师傅的袍子剪了,把青鸾的毛给拨了,把大师兄的剑丢在了树木里,偷了师姐从民间带到孟峰上的胭脂,师傅也从来没有责怪过她,可是现在,师傅坐在殿上,她却跪在大殿的门口之外。
师傅始终一言不发,她该怎么办啊?
水无忧一时间没了主意,大师兄不在孟峰之上,这里就只有她和师傅两个人,水无忧咬着唇,一双手缠在了一起,满脸的纠结。
“师傅,我真的知道错了。”
水无忧苦苦的哀求着,等了许久仍是不见师傅回她一句话,哪怕是一个态度,她咬着牙怯然的抬起了头,一双明眸紧张的望向了大殿之内。
“师傅,有人跟我说话,就在我耳边,可是我看不到他,他把我眼睛挡住了。”
“不许胡说,明明是你偷了剑,私自打开寒潭,怎还委责他人。再说,这孟峰当时除了你,还有其它的人吗?”
“师傅,我没有骗您。”水无忧此刻满脸的委屈,师傅怎么会以为她是在说谎?
“我确实是听见了。“
“还说?“
庚桑子怒视着跪在大殿外的水无忧,站起来,还未走到她的近前,便是看见他的两个师兄已经走上了大殿。
“大师兄,二师兄。“
“嗯。“
水无忧看着两个师伯走上了孟峰,心中不免担忧,这时候,她也看到了跟在后面的大师兄。
“师傅,无忧确实没有说谎。“
她不明白为什么师傅不肯信她,摇着头,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为自己辩解。师傅从来没有这样的生过气,从来没有这样的对她过,这一次,是为了什么?
“水无忧,你擅自打开寒潭,不遵师命,违反门规,你可知错。”
说话的是大师伯,水无忧原本就已经知道自己是错了,她规矩的低下头,低声的说道。
“弟子知错。”
“即已知错,罚你在静思堂面壁三年,你可还有话讲?”
静思堂是教派内为惩戒弟子所设置的刑堂。她听大师兄说过,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加一尊佛像也都无,关在那里的人,每日只能面壁念经,见不到外人。
“知道了。”
偷偷看着面无表情的师傅,她怎么也不明白师傅这一次究竟是为什么这样对她。她错了,该罚,可是师傅怎么能不相信她。
她真的是听到有人和她说话,甚至是那个人为她打开的寒潭。
“师傅,我有话对你说。”
水无忧挺直了腰,直挺挺的看着师傅,瞪着一双眼睛伤心的看着庚桑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的向她的方向走了过来。庚桑子身上青灰色的道袍微微的摆动着,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丢下手中的一卷经卷。沉声说道。
“还有什么话,留着你出来说吧。”
说完,便迈步向殿下走去。
“师傅~~~”
自从上了孟峰以后,庚桑子是水无忧最亲近的人,她身上的毒一直没有解,这么多年多少次她在师傅那温暖了她的怀抱里醒了过来,多少回,她不经意的回眸里,师傅总是在不远处温润如玉一般的注视着她,让她感觉到温暖,甚至是相依为命的情感,她的心里这时候极疼,疼的她的眼泪再怎么也忍不住的婆娑的落在了地上。
“跟我走吧。”
大师伯这时候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对水无忧说道。
“三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你会很快出来的。而且,到了时辰,还要你收寒潭里那些灾消难满的鬼魂,那时候,你自是可以见到你师父。知道了吗?”
昨夜,庚桑子已经盘把事情的始末和他交待了清楚,为了大局起见,现如下,也只能委屈这个孩子。
“是。”
水无忧再无怨言,师傅曾经对她说过,寒潭关乎着苍生的安危,她昨日也是心急,乱了方寸。她是知道自己的错的,只是师傅不该误解她。
灵淮沉默的跟在她的左侧,无言的把一个乾坤袋交到了她的手里。她以前曾经管大师兄要过这个袋子,只因为这是仙家的宝贝,这世间里的东西都可以装进这个小小的袋子里。
师姐跟她说过,这是庚桑子交给灵淮让他用来降妖以后,收藏妖魂用的宝贝。
“拿着吧,里面是六花果,想是你能吃些个时辰。”
当着大师伯和二师伯的面,灵淮不方便多说,只能抓着她的手腕重重的把东西塞到了她的手心里。
“师兄,替我照顾好三公子,替我喂睚眦,它喜欢吃没熟的果子,你时常喂它一些,别总缚着它。还有,你要帮我浇寒潭边上那棵桃树,一定不能让它死了,另外我把青鸾的铃铛藏在了师傅书房那个百宝阁的角里了,你记得给它。要不它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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